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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們老師說，你在學校裏欺負同學、不服管教。”

我剛一進家，劈頭蓋臉就是爸爸的責罵。

“你想造反嗎？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是她們先......！”

我急著想要解釋。

“住口！”

爸爸麵色不虞打斷我，轉手拿起戒尺，狠狠打上我後背。

“呃......”

後背傳來灼燒的刺痛感，我猛地踉蹌，勉強維持住身形。

“打你，是為了幫你長記性。”

戒尺一下又一下打在我的手掌，直到我的手紅腫淤血才肯停下。

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出聲。

他們說，媽媽是因為我才死的。

我想解釋，但他們不願意聽。

“你今晚就跪在你媽媽的靈牌前好好反省，晚飯也不用吃了。”

【懺悔任務——在靈牌前大喊：是我害死了媽媽。】

我身子一僵，內心如墜冰窖般寒冷。咬牙跪在遺照前，用沉默表明態度。

【警告！拒絕任務將遭遇電擊懲罰！】

突然間，電流感竄遍全身，火辣辣的疼。

我緊緊蜷縮著身體，冷汗出了一身，頭發黏膩地貼在臉頰。

最後眼前一黑，徹底暈厥。

失去意識前，我聽見係統沉默了一瞬，歎了口氣悠悠道。

【就算你一次吧。】

等我再醒來，天已經亮了。

看了一眼空盤的餐桌，我簡單收拾了一下，背起書包往學校走去。

上學路上，摸摸幹癟的口袋，我垂頭路過早餐店，任憑肚子咕嚕咕嚕的響。

老板娘看出了我的窘迫，叫住我伸手遞來一個包子。

我鼻子一酸，紅著眼眶接過。

“等我賺到錢，會來還您包子錢的。”

老板娘不語，隻是笑著揉了揉我的頭。

【第76次任務：當著老板娘的麵，把包子扔到垃圾桶。】

我腳下一頓，假裝沒聽見係統的聲音。

麵不改色把包子往嘴裏塞，一邊吃一邊和老板娘拜拜。

見我不配合，係統強製發動。

我直接連人帶包子，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包子滾了很遠......

【下次再不完成任務，取消獎勵資格。】

係統的聲音有些奇怪，像是威脅，又像是無奈。

但這不妨讓我心裏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捏了捏衣角。

我已經忍了這麼久，馬上就能夠找到媽媽去世的真相，解開我們一家人的誤會。

我不能停在這......

動了動僵硬的小腿，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撿起包子放進嘴裏，若無其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心裏暗暗數道，還剩五次。

推開教室的門，教室裏安靜了一瞬，隨即傳來窸窸窣窣的嘟囔聲。

忽視他們瞥來的餘光，我徑直拉開椅子坐下，很快卻發現了不對。

環顧一周。

我的作業本被扔進了臟水桶。

桌子上被人刻上“賤人”、“去死”、“災星”等侮辱性詞語。

我深吸一口氣，手指死死扣住桌角，告訴自己沒事的，馬上就過去了。

倏然！我瞳孔緊縮，慌忙看向桌鬥裏。

存有媽媽生前錄音和照片的手機不見了！

身後傳來嘲笑聲。

我一愣，回頭死死對上男人的眼。

視線偏移，他手裏把玩的正是那個手機！

他惡趣味地朝我笑笑。

“怎麼，一個破手機而已，想要？”

耳邊傳來聒噪。

“就是她害死了她媽媽。”

“精神有問題表情？”

“晦氣！怪不得沒人要她。”

校花從男人身後走出，眼底滿是陰翳，麵上難掩譏諷。

“你不是很厲害嗎？來，跪下來求我啊！”

我顫抖著唇，聲音裏帶了幾分嘶啞。

“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