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訂婚的前一天,我被假千金派來的人侵犯糟踐。
被救回後,他們卻要我將婚事還給假千金。
母親擦著沒掉幾滴眼淚的眼睛對我說:
“之之,你這身體已經不幹淨了,就別無理取鬧了。”
我殘破的身軀沒能引起家人的疼惜。
時常眯眼笑著的大哥如今也露出厭惡之色。
父親見到我更是捏著鼻子吩咐下人,將我帶到逼仄的小黑屋。
"這兩天看緊她,抓緊時間舉行婚禮。"
“這麼自甘下賤,配不上陸家的姓,等一切處理妥當,把她送回去自生自滅吧。”
我緊咬嘴唇克製自己身體的顫抖,連血腥味滲入口腔都不覺得痛。
當他們將我關進小黑屋,我腦海中想著他們的樣子,突然笑了。
既然真心換不來真心,那就都別活了。
......
我可不是假千金那樣柔弱,隻會哭著裝可憐的人。
父親找到我前,我剛殺了一村子人。
他們一個個,都該死,成為我寵物的養料。
一隻花紋鮮豔的小蜘蛛從我的頭發裏鑽出,一個勁的蹭著我的手。
我是被人販子賣進那個鳥不拉屎的村莊的。
我每天的生活都是挨打,逃跑,挨更重的打。
直到我被賣給了一個老婆婆。
她給我吃給我穿,還給我洗澡。
我覺得自己很幸福,除了身上的傷,我覺得自己和正常人並無不同。
所以她讓我喝一些奇怪東西時,我都沒有拒絕。
直到,她讓我坐在木桶裏,倒進來許多蟲子,各種各樣。
它們瘋狂的啃噬我的血肉,我痛苦的嚎叫。
可她摸著我的頭,輕聲對我說:
“之之,忍一下就好了。”
我身上的傷痕被密密麻麻的撕咬覆蓋。
我以為自己要死了。
再次醒來,我看到了她在床前滿意的看著我。
“孩子,成了。”
這聲音將我帶回她第一次遞給我熱粥時,
“孩子,我需要一味藥引,你願意嗎?”
她慈愛的摸著我的頭,取走了我的一碗血。
而我驚奇的發現自己可以操縱那些蠱蟲了。
我感覺不到痛,隻是盯著阿婆離開的方向。
村子裏的人知道了我的變化,想要利用我繼續賺錢。
門被破開時,他們眼中的貪婪和舉起的武器讓我明白。
今天,我如果不能離開,就會回到被人販子虐待的日子。
於是我遵從自己的內心,想要殺了他們。
千萬隻蠱蟲好像聽到了我的心聲。
就這天,除了阿婆和我,村子裏沒有活人了。
阿婆隻是像往常般摸摸我的頭,一把火將整個寨子燒毀。
她讓我去找自己的家人。
我不想走,直到她壽命將近。
“之之,你應當去找自己的家人,我也要去見我的之之了。”
我決定遵循她的遺願,回到我原本的家。
當我看到那個鳩占鵲巢十餘年的女孩和家裏保姆相似的臉時,我知道了自己痛苦的根源。
那些所謂的家人看我的眼神與那群人販子並無不同。
厭惡,不滿,甚至是怪我讓他們寵愛的好女兒陸婉傷心。
家裏的一切都以陸婉為主。
阿婆說我找到家人會過得幸福,可我得到的是雜物間收拾出來的房間。
“你來得太突然,先住在這裏吧。”
“身上那麼臟,也不知道有沒有傳染病。”
“哥,你別這麼說姐姐,爸爸不是說姐姐的那個村子都沒幾個人了,大概沒人教姐姐這些。”
“婉婉你別向著她,連吃飯洗漱這些事都不會,誰知道是不是在耍心機讓爸媽心疼她。”
我吃海鮮過敏,卻被親生哥哥指責:
“吃不了好東西,上不得台麵。”
從那以後,我的身上總是有過敏的紅點子。
被抽空回來見親生女兒的父親看到,他皺著眉說我臟。
“抽空帶她做個檢查,還不知道得了什麼病就隨便帶回來。”
我想要快些融入這個家,幫著做家務。
卻把陸婉絆倒,讓她打壞了媽媽最喜歡的花瓶。
“你真是不缺你吃,不缺你穿,你在這裏作秀幹什麼呢?那是我最喜歡的花瓶,怎麼這麼不安分。”
“媽,姐姐也是不小心。我前兩天還告訴過姐姐這花瓶你有多喜歡。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我都沒來得及辯解,我的母親就扇了我一巴掌。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明明聽阿婆的話好好融入,沒有暴露自己。
我隻是想當一個正常人,甚至不奢求他們對我像阿婆對我那樣。
可,他們討厭我,提防我傷害他們的寶貝。
在我訂婚前夕,陸婉借著教我宴會禮儀的名頭約我出來,找人對我拳打腳踢,他們玷汙了我還不算完,甚至打起賣我器官的主意。
我感覺不到毆打的疼痛,可是我能感覺到我的寶貝蠱蟲在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