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我,眼中翻湧著殘忍。
“我會把它扒皮抽筋,讓你看著它怎麼被我折磨至死!”
可那是我們的孩子......而且也已經死了啊。
心沉入冰窟,我不再辯解,閉上眼:“連我們的孩子你都不讓它安息,離婚吧。”
他冷笑一聲:“就這麼迫不及待和奸夫雙宿雙飛?”
“別妄想了,記住我是怎麼折磨你的,畢竟這痛,連我當時的萬分之一都沒有!”
說完,護士便粗暴地將針頭扯出,濺起一串血花。
我痛的縮手,沈墨行起身,準備帶著蘇念卿去拿保胎藥品。
鈴聲驟響,我接起,臉色瞬間煞白:
“爺爺暈倒了?”
我迅速起身,問了幾個症狀,確定是沈老爺子的一魂一魄丟了,忙不迭去找引魂鈴。
到了停車場,我卻發現自己的車在微微晃動。
沈墨行有我的車鑰匙,一個荒謬的念頭閃過,但救人心切,我大力拍打車窗。
門很快打開了,兩人衣衫不整麵色潮紅,唇邊銀絲刺眼。
我強迫自己移開眼:“把引魂鈴給我。”
沈墨行漫不經心地吩咐:“你先去買盒套,念卿她把我的火挑起來了......”
“沈墨行,”我顫抖地看他,“我會恨你的。”
“恨我?”他猛地掐住我脖頸,眸間滿是痛意。
“這隻是開始!我要你也嘗嘗,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麼滋味!”
蘇念卿狀似體貼:“墨行哥哥,別生氣了。”
“師傅大概也隻是太愛那個人了,才想拿定情信物的。”
她邊說邊捧過來鈴鐺。
卻一不小心手滑落地,高跟鞋又精準地踩在上麵!
“不!”我目眥欲裂地推開她,想撿起碎片。
沈墨行抬腳狠狠碾碎殘骸,滿是怒氣。
“不過是你和奸夫不知戴在哪裏的臟東西,就對你這麼重要?還對你的親徒弟下手?惡心透頂!”
我幾乎嘶吼:“你明知這是我母親遺物,是拿來救爺爺命的!”
那鈴鐺是我父親除鬼遭反噬後的骨灰結晶,是母親含著淚製作的。
她說鈴鐺響在哪,她的魂就會在那,他們會一直待在我身邊。
現在,鈴鐺被毀了。
可他隻是冷笑:“你爺爺死了又不關我事,養出這麼水性楊花的你死了也好。”
原來他以為,需要引魂鈴救命的是我的爺爺。
心突然像破了個大洞,一片死寂。
我搖搖晃晃地起身:“好,爺爺到底怎樣,你自己去看!”
無論如何,沈老爺子將我帶出大山的恩情,我也要報。
沈墨行對上我通紅的眼眶,猛然一顫,想開口卻被蘇念卿纏住。
我轉身離開,身後傳來他接電話後陡然變調的驚吼:“暈倒?!蘇祈!等等——”
我沒有回頭。
回到家族祖宅時,爺爺竟坐起來了,能回答也能喝水。
蘇念卿溫順地給爺爺喂水擦汗,周圍人不斷誇獎。
“多虧了念卿一直在跟前守著!”
“要不是她心誠,老爺子哪能這麼快醒過來, 比某些人強多了!”
可我發現他表情空洞像個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