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班杜師兄聽到動靜,急匆匆趕來。
見我臉色蒼白躺在地上,杜師兄大吃一驚,推開顧長宇將我扶起來。
“李師妹,你還好嗎?”
“是哪個混蛋欺負你?我一定收拾他。”
可他轉身對上顧長宇似笑非笑的臉,瞬間變了臉色。
杜師兄立馬滿臉笑意,
“長宇,你也在呀?”
顧家家大業大,顧長宇的父親是這所學校的校董,而顧長宇的爸爸是出了名的護短,所以學校一般沒人敢惹他。
楊豔在顧長宇身後甜甜道,
“杜師兄,李欣然裝病逃避軍訓,我們正在教育她呢!”
杜師兄瞪大眼睛盯著我,
“李同學,你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
我忍著疼,仰頭抓著他的手:
“我沒有,我哮喘犯了,他們把我藥搶了,我現在很難受,求你送我去醫院。”
杜師兄臉色一僵,一把甩開我的手。
“你裝病被同學揭穿,現在還要倒打一耙,你怎麼這麼壞?”
說著,他討賞似的看向顧長宇:
“長宇,我說得對吧?”
顧長宇冷哼一聲。
楊豔雙手抱胸,看著我居高臨下道,
“杜師兄,建議罰她跑三公裏,不然大家都學她,軍訓還有什麼意義?”
楊豔的舔狗們也跟著附和:“就是,杜師兄,我們都犯病了,你快送我們去醫院吧。”
“哈哈哈,是呀,我也生病了。”
聽到其他人這麼說,顧長宇滿臉嫌棄看著我:“李欣然,別裝了,快點起來,你這樣真讓人惡心。”
聽到顧長宇嫌棄的話語,我心裏說不出的難受,胸口的悶痛讓我幾乎站不穩,隻能扶著樹。
我想解釋,可喉嚨像是被人捏住,隻能發出粗粗的喘息聲。
“你們倆監督她跑步,什麼時候跑滿三公裏了,什麼時候再休息。”
我被人拉扯著往烈日下走去。
經過顧長宇身邊時,我抓住他的衣袖,害怕到連聲音都在顫抖。
“顧長宇,我好難受......”
他不耐煩地甩開我的手。
“隻是讓你跑三公裏鍛煉身體而已,別裝可憐了。”
“我不喜歡病秧子老婆,你不把身體鍛煉好,我是不會娶你的。”
我被人從背後狠狠推倒在跑道上。
身後傳來他們的嬉笑聲。
“哎,我賭500,她跑不完。”
“我賭1000,她隻能跑一圈。”
我趴在跑道上,半天起不來。
橡膠跑道散發著灼人的熱浪,每呼吸一口氣,我的肺像是要炸了般難受。
“她怎麼不跑呀?”
“想裝病逃避,門都沒有。”
半瓶礦泉水咚的一下砸在我頭上。
我被砸得頭暈眼花。
聽到身後呼嘯而來的動靜,我想起身躲避,可身體卻根本不聽我的使喚,我連抬起手臂都費力。
肺部空氣越來越稀薄,絕望正在一點點地吞噬我。
身後的瓶子不停地砸在我的頭上背上,哪怕我哭著求饒,可身後的人根本不理會。
我艱難地挪動身子朝前爬。
熱浪讓我每一次呼吸都變得艱難,意識越來越模糊。
就在我快要暈厥時,一雙軍綠色的運動鞋踩在我手指上。
鞋跟輕輕地碾在我的手指上,我瞬間清醒。
是楊豔,她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李欣然,你知道嗎?我隨口一說你在裝病,長宇哥哥就信了。”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想要說話,卻隻能發出嘶嘶的聲音。
她使勁踩在我的手背上,眼神中滿是惡毒,
“這是長宇哥哥換走的那瓶藥,可惜你用不上了。”
她當著我的麵,再次把藥一點點倒在地上,我想阻止,可還是晚了,
“不要,求你不要。”
“混蛋,你住手呀!”
楊豔把空瓶扔到我麵前。
此刻我心裏的怒氣再也壓不住。
我抱著楊豔的腿,狠狠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