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地喊叫聲被扼殺在喉嚨,江望舒被突然衝出的黑衣人綁上了車。
車門關上那一刻,隻留下一個小小的鐵盒滾落在地,發出沉重的響聲。
忽然,車輛猛地停下,江望舒的手肘重重撞到後備箱蓋板上,全身像觸電一般,密密麻麻地疼痛瞬間襲來。
來不及反應,便被人拖下了車。
蒙著眼睛的黑布被人扯開,江望舒蹙了蹙眉,凝眸隻見許清清依偎在顧尋舟的懷中。
“清清最近有個關於恐懼的相關研究,需要做個實驗。”
江望舒的心猛然一沉,她凝眸看向顧尋舟,不甘地反問道:
“所以就用我來做實驗嗎?”
顧尋舟眸光微閃,猶豫了一刻。
許清清趕忙接過江望舒的話,拉了拉顧尋舟的衣角。
“尋舟,要不是還是算了吧,反正我的報告也不重要。”
“不行!”
語罷,顧尋舟冷冷地掃了江望舒一眼。
斬釘截鐵的偏袒聲像塊堅硬的寒鐵重重的落到了江望舒的身上。
鮮活的人瞬間隻剩下孱弱的呼吸聲。
“關進去。”
顧尋舟冰冷的聲音像無數寒矛刺向江望舒,紮得她千瘡百孔。
看著身後黝暗的房間,生理性的恐懼,讓江望舒止不住地哆嗦。
她咬著牙從嘴裏艱難擠出幾個字來:
“顧尋舟,你明明知道我最怕黑了。”
“隻是一個實驗而已,死不了。”
死不了,短短三個字卻像是要將江望舒活活壓死。
她滿眼怨恨的看向顧尋舟,卻沒有任何回應。
她在顧尋舟眼裏就一文不值
她沒有再吭聲,任由顧尋舟的保鏢將她推入。
陰冷的房間裏,漆黑一片,耳邊還不時傳來老鼠的叫聲。
江望舒像隻受驚的小貓,弓著身子極其敏感。
此起彼伏的吱吱聲,無時無刻不在捶打著江望舒的神經。
她踮起腳尖望門口挪動,仿佛在找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忽然,柔軟的觸感從腳底傳來,江望舒的身體瞬間冰冷,臉色煞白,止不住的哆嗦,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啊!啊!”
痛苦絕望的聲音透過監視器傳到顧尋舟的耳朵中,他卻置若罔聞。
黑暗中,江望舒一路摸索,快到門口的時候,手不小心摸到牆角潮濕的蛛網,她誤以為是老鼠,被嚇得渾身冷汗直流。
終於,她走到了門口,奮力敲打著沉重的鐵門。
沉悶的響聲聽得顧尋舟莫名的煩躁,他不耐煩地開口:
“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給我走完!”
江望舒雙手抱膝緊靠著鐵門,不住地顫抖著,直到絕望的哭喊聲變成微弱的嗚咽聲,門才被打開。
看到光的瞬間,她卻沒有覺得解脫,隻是下意識地爬出去。
卻又在下一刻被強行丟進去。
反反複複,總共七次。
出來時,江望舒雙目盡是血色,喉嚨裏透著破碎的哽咽聲,整個人都被汗水浸濕。
“送她回去。”
耳邊傳來顧尋舟低沉的嗓音,江望舒艱難開口,聲音冷得像冰。
“不必勞煩顧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