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閨蜜薑禾來找我。
“豆豆,你的臉怎麼回事?”
薑禾一見到我,就發出了驚呼,伸手就要來摸我的臉。
我下意識地偏頭躲開。
“沒什麼。可能最近沒休息好,有點憔悴。”
薑禾的眉頭擰成了疙瘩,
“你這臉黃得跟金紙似的,眼袋比我臥蠶都大!蘇豆豆,你老實交代,是不是顧言欺負你了?”
我搖搖頭,雖然我和閨蜜關係一直還不錯。
可這種事,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他最近是不是......那方麵需求特別強?”
薑禾壓低了聲音問我。。
我不解地看著她,眼裏全是震驚。
“你怎麼知道?”
“看你這大黑眼圈,就知道你夜裏沒少折騰!”
“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但也不能逮著你一個人可勁兒薅啊!你得跟他說,節製!節製,懂嗎?”
我嘴角泛起一陣苦笑。
我跟顧言說過無數次讓他節製,可是沒用啊。
他每次都會用那種快要碎掉的眼神看著我,讓我覺得自己但凡再多說一個拒絕的字,就是親手要把他憋死的劊子手。
“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薑禾見我這副樣子,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我搖搖頭,心裏亂成一團麻。
擔心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閨蜜直接拉著我來了醫院。
“蘇豆豆。”
醫生看著我的檢查報告,眉頭越皺越緊。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裏帶著同情和不解,
“你的各項身體機能,都在以一種不正常的速度衰退,與你的實際年齡嚴重不符合......”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
“醫生,你......你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你正在迅速衰老。”
醫生推了推眼鏡,語氣沉重,
“這種情況非常罕見,我們暫時也查不出具體原因。建議你住院做進一步的詳細檢查。”
迅速衰老?
醫生的話,像一把冰錐,狠狠紮進我的內心。
手裏捏著那張薄薄的診斷報告,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顧言正坐在沙發上等我,看到我,他立刻站了起來。
“豆豆,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
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
我沒有回答,徑直走到他麵前,把那張診斷報告甩在他臉上。
“你自己看吧!”
看著報告上的內容,顧言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看著我,嘴唇翕動了幾下,吐出三個字。
“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隻考慮自己的感受,沒顧及到你的身體。”
“顧言,我滿足不了你,我們分手吧!”
我冷冷說道。
“豆豆,我......”
他想來拉我的手,被我狠狠甩開。
“我沒有想傷害你!我隻是......”
他臉上的血色褪盡,眼神裏充滿了痛苦和掙紮,
“我隻是控製不住自己......”
“你控製不住你自己,你去找一個適合你的呀!我反正受不了你!”
我衝他怒吼,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來。
他痛苦地閉上眼,再睜開時,裏麵隻剩下濃得化不開的絕望。
“好!”
我以為顧言接受了我提出的分手建議。
想著第二天就收拾東西從他的房子裏搬出去。
可等第二天,我一覺醒來,卻發現顧言收走了我的手機、錢包和鑰匙,甚至在所有窗戶上都裝了兒童鎖。
我被顧言徹底囚禁了起來。
白天,他像個盡職的男朋友,給我做飯,喂我吃藥,用溫柔的語氣跟我說話。
到了晚上,他又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把我囚在床上,瘋狂地在我的身體裏橫衝直撞。
我試圖反抗,掙紮,但沒有用。
我的力氣越來越小,身體越來越虛弱。
好幾次,我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
意識抽離身體,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燈在旋轉。
可每次,顧言又會把我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我每天都活在巨大的恐懼和絕望裏,精神和身體都瀕臨崩潰。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
我必須逃出去。
這天,趁顧言去廚房做飯的功夫,我偷偷溜進他的書房。
顧言有個習慣,他喜歡把備用鑰匙和一些重要文件放在書房的保險櫃裏。
我顫抖著輸入我的生日,保險櫃“滴”的一聲打開了。
但裏麵沒有鑰匙,隻有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
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排排整齊碼放的......照片。
照片上是不同的女人。
我一張張往下翻,心跳得越來越快。
翻到最後一張時,我的呼吸猛地一滯。
照片上的女人,居然是閨蜜薑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