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拿電腦,順便撤掉對風穎公司的網絡保護。
都要離婚了,沒必要再護著她和陸風眠的公司。
然後撥出一通電話。
我吩咐道,“一周後的科技大會,給風穎公司發兩張邀請函。”
“第二張的名字,寫宋墨白。”
對方猶豫,“少爺,雖然我們是主辦方,但風穎公司還沒資格參加這種級別的大會,這樣是不是對其他公司不太公平。”
“不要緊,他們不會接到任何項目。”
對方恭敬回應,“是,少爺。”
掛斷電話,我最後看了一眼,曾傾注了全部心血維持的家。
拎起電腦,頭也不回地離開。
第二日。
我準時等在法院,卻遲遲不見傅辰穎的身影。
可圍觀的人卻越來越多。
“這就是那個傅念辰,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有那麼好的媳婦兒,居然因為一幅畫提離婚,真是瞎了眼。”
“就是他啊。聽說他以前就是個窮小子,真是跟著媳婦兒好日子過多了,不知道自己姓啥!作死哦!”
“看什麼看!”,傅辰穎不悅地聲音從背後傳來。
“念辰是來替我公司辦事的。”
傅辰穎到底久居高位,通身氣質挺唬人。
一聲嗬斥,周圍人紛紛散開。
看她孤身一人,我有些詫異。
陸風眠居然能忍住,不來親眼見證?
傅辰穎看著我,語重心長道,“你叫我來法院調解,想必也是不想離婚。”
“我隻是有些自己的愛好,喜歡畫幾筆而已,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別鬧了,回去吧。”
看來,她還不知道法院出具的調解書和離婚證具有同等效力。
不過,這不是我該關心的事。
我麵無表情地回絕,“不必了,盡快走流程吧。”
說完,便抬腳進去。
不多時,我倆在法院出具的離婚調解書上各自簽名離開。
來到停車場,我正要上車離開。
傅辰穎追上來一把關上車門,“傅念辰,你非要來法院,我也陪了,還要做什麼!鬧夠了就回家做飯吧。”
“我媽還等著你給她送湯呢。”
念辰?
當初我在醫院醒來便發現失了記憶,包括名字。
傅辰穎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
冠她的姓,念著她。
可現在,這一切都像個笑話。
我冷眼抬眸,“我不是,你找錯人了。”
傅辰穎沒想到我居然不承認,一臉震驚,“玩兒歸玩兒,我已經滿足你了!你還要怎麼樣!”
我懶得多說,推開她便準備上車。
傅辰穎氣急,用盡全身力氣將我推開,指著我剛要開口。
不想,咚一聲!
一輛車從遠處衝過來,將她撞飛。
我迅速打了120。
不多時,陸風眠瘋了一樣衝到醫院,揪著我的衣服怒吼,“你不念辰穎對你的好,提離婚就算了,居然還想殺人滅口!”
傅辰穎滿臉不可置信,“風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