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夏,除了我,沒人知道他們在哪兒。”
他在威脅,也在警告。
他掐著溫知夏的脖子,冷冷一笑,“你這輩子都別想跟其他男人遠走高飛,因為你欠我們陸家的,你就該一輩子留下為陸家贖罪!”
溫知夏絕望地閉上眼,潮濕的睫毛微微顫抖。
她隻剩一個月的壽命。
她最大的願望就是拜托程警官把那件事做好,然後再回去看一眼家人。
所以她顫抖著雙唇,虛弱開口,“好,我不走。”
陸寂深把溫知夏帶回了家。
在她脫衣換藥的時候直接推門而入。
再次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痕,還是讓他的心不由得瑟縮一下。
溫知夏慌亂地扯過毯子擋住自己的身體。
“你從頭到尾哪裏我沒見過,何必多此一舉。”
陸寂深走進來,一把將她遮羞的毯子扯掉,重重丟在地上。
她遍布傷痕的身體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暴露在他的視線下,她以為三年淩辱,早就讓她喪失羞恥感。
但當麵對陸寂深的時候,還是無法忍受這種羞辱折磨。
畢竟,這是她深愛十多年的男人啊。
“東西呢?”
溫知夏雙手環胸,她低著頭,身子微微顫抖。
她聲音很小,“什麼東西?”
陸寂深不耐煩地抬起她的下巴,“那天在工作室裏掉出來被你藏起來的東西,在哪兒!”
他說的是那個U盤。
她已經交給程警官了。
溫知夏飽受折磨的這三年,讓她早就不再漂亮,皮膚滄桑粗糙,麵黃肌瘦,加上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
按理說,陸寂深應該厭惡,或者惡心現在的溫知夏。
但當他對上那雙依舊明亮濕潤的雙眼時,他卻可恥的情動了。
從前深愛的時候,他對溫知夏向來沒有抵抗力。
無數個纏綿的夜晚,他繳械投降,伏在她脖間喘著粗氣,“知夏,你真的是要了我的命。”
陸寂深不知道這場逼問是怎麼就變了味兒,直到他把人壓在身下瘋狂索取,舌尖嘗到她眼角苦澀的淚水時,才微微一怔。
“陸寂深......”
溫知夏的聲音虛弱又沙啞,她緊緊抓著床單,痛的皺起眉頭。
“放開我。”
陸寂深眼神暗了下去,“放了你?憑什麼?”
他扳過溫知夏的臉,狠狠咬住她的雙唇,這一刻不清楚究竟是怒火還是欲火,讓他瘋了一樣喪失理智。
“你不是做夢都想嫁給我嗎?”
“你為了嫁給我不惜害死暖暖,現在又想害死霧霧,你現在又跟我裝什麼欲擒故縱?”
陸寂深粗魯又瘋狂。
三年的憤怒,在這一刻全都宣泄而出。
他不敢承認,在這三年,除了對溫知夏的恨,還有無盡綿延的思念。
在溫知夏被折磨的這一千多個日夜裏,他又何嘗不是飽受折磨。
好不容易他願意放棄溫知夏,願意接受一直示好的江霧,跟她結婚。
她又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回來了。
最後一刻,他怒吼一聲,然後猛然癱倒在溫知夏身上。
一滴滾燙的淚陡然砸進她的鎖骨。
“溫知夏,我恨你。”
“恨你恨到巴不得這一刻就讓你死!”
很快,他從溫知夏身上起來,冷漠地穿戴好衣服,就好像剛才發瘋的人不是他。
那滴淚甚至變成了溫知夏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