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這麼做!”溫霜驚慌失措的搖著頭,無力的反抗著。
她因為恐懼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著,死死盯著謝聿珩手中那根泛著冷光的棒球棍。
謝聿珩神色淡漠,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棍身,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他抬眸,眼底沒有一絲溫度:“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不是嗎?”
話音未落,他抬手示意,兩名保鏢立刻上前鉗製住溫霜的手臂,將她死死按在地上。
“放開我!謝聿珩,你瘋了!”溫霜拚命掙紮,指甲在保鏢手臂上抓出血痕,可對方的力道紋絲不動。
謝聿珩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啊——”
淒厲的慘叫聲劃破空氣,伴隨著“哢嚓”兩聲脆響,溫霜的雙手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變形。
劇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冷汗瞬間浸透衣衫,喉嚨裏溢出破碎的嗚咽。
謝聿珩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疼嗎?”
溫霜的嘴唇被咬出血,淚水混著冷汗滾落,卻死死咬著牙不肯再發出一點聲音。
謝聿珩冷笑一聲,鬆開手站起身,用眼神示意保鏢:“這是你自找的,把她帶走。”
溫霜被強硬的綁在車後,一路拖行至拍賣會現場。
路麵格外顛簸,碎石頭磨破她的皮膚,猙獰的傷口變的血肉模糊。
鮮血爭先恐後的湧出,在身後拖出一道刺目的紅痕。
她隻能艱難的喘息著,疼到幾乎快要窒息。
剛到拍賣會的展廳時,奄奄一息的溫霜就被架到了展示台上。
燈光刺得她睜不開眼,她被毫不留情的剝下衣服,渾身赤裸的躺在光芒的中心。
無數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台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這不是謝總養的那個小情人嗎?怎麼舍得拿出來拍賣了?”
“嘖,玩膩了吧?不過這副模樣……倒是更帶勁了。”
“今晚我就是砸進去幾百萬,也要把她帶回去感受一下什麼滋味!”
輕佻的笑聲像刀子一樣紮進溫霜心裏。
她蜷縮著身體,試圖遮擋自己,可折斷的雙手讓她連這點尊嚴都做不到。
謝聿珩坐在VIP席上,指尖輕敲酒杯,聲音冷淡:“一個不聽話的金絲雀罷了,總得讓她知道,誰才是主人。”
台下哄笑一片,競價聲此起彼伏。
最終,謝聿珩的人以天價拍下她,像是完成一場早已安排好的羞辱。
溫霜跌跌撞撞的被扔在謝聿珩腳邊。
他俯身撫過她淚痕斑駁的臉,居高臨下的開口說道:“以後要聽話,知道嗎?”
溫霜渾身發抖,卻緩緩抬頭,扯出一抹順從的笑:“我會聽話的……可不可以,放過我……”
謝聿珩滿意地笑了,像對待寵物般輕柔的撫摸著她的唇瓣:“這才乖,早這樣不就好了?”
回到別墅後,溫霜小心翼翼的翻找著包裏的銀行卡。
裏麵裝著自己這些年偷偷攢下的錢。
她將欠謝聿珩的部分留下,剩下的全部換成了一張離開的機票。
去意大利最早的航班是後天上午。
“就快要解脫了……”她流著淚喃喃自語,折斷的手腕傳來鑽心的疼,沒有人幫她處理,她隻能自己用酒精消毒,笨拙的包紮。
東西已經全部收拾好了,她現在必須要想辦法趕緊離開別墅。
但還沒來得及找借口,謝聿珩突然闖進她的房間,一把拽起她的手臂。
溫霜疼得臉色煞白,卻不敢反抗:“發生什麼事了?”
“夢漓被綁架了。”謝聿珩臉色陰沉,聲音緊繃,“對方點名要你去換。”
溫霜的心臟猛地一沉:“誰?”
“陳梟。”
這個名字像一盆這個名字像一盆冰水澆下。
她很清楚這個人和家中的糾葛。
當年陳梟和父親一直是商業上的對手,最後直接反目成仇,在家族破產後還揚言要讓她生不如死。
這次綁架的真正目的,其實就是她。
“不,我不能去……”溫霜瘋狂的搖頭,身上的傷口也因為劇烈的動作而裂開,“他會折磨死我的!謝聿珩,求求你……”
謝聿珩一把扣住她的腰,強行將她塞進車裏,眼神冷得駭人:“你不去,夢漓就會死。”
他捏住她的下巴,聲音低沉:“相信我,我會救你出來。”
溫霜看著他眼底的決絕,忽然笑了,笑得淒涼:“如果可以,我寧願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
廢棄倉庫裏,溫霜被粗暴的推倒在地。
胳膊蹭破了一大塊皮,她艱難的喘息著,餘光裏看到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邊。
她抬頭,卻看到沈夢漓好端端地站在陳梟身旁,唇角帶著譏誚的笑。
“合作愉快。”沈夢漓衝陳梟舉杯,眼神輕蔑的掃過溫霜。
溫霜的血液瞬間凝固:“你們……是一夥的?”
沈夢漓輕笑一聲,蹲下身捏住她的臉:“是又怎樣?你去告訴阿珩啊,看他信你,還是信我?”
溫霜整顆心像是墜入了穀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沈夢漓站起身,優雅地整理裙擺:“好好享受吧,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倉庫門關上的瞬間,陳梟笑的猙獰,隨手拿起角落裏的鋼管,狠狠砸在了她的背上。
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倉庫,鮮血灑滿了整個牆麵。
兩天後,溫霜像破布一樣被扔在路邊。
她的臉腫到看不出原本的樣貌,肋骨斷了兩根,胳膊上布滿了深可見骨的傷口,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刺眼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用盡最後的力氣,她攔下一輛出租車,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去機場……”
坐上飛機的那一刻,溫霜再也控製不住的失聲痛哭起來。
看著窗外那些高樓大廈變得越來越渺小,直至被厚重的雲層遮蓋到消失不見。
她解脫般的閉上了眼。
終於可以逃脫噩夢般的日子了。
從今往後,她隻想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