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拚命掙紮,指甲在對方手臂上抓出紅痕,引得男人的動作愈發粗暴。
忽然聽到電梯停下的聲音,餘光透過門縫。
沈律回正低頭替賀顏攏著被風吹亂的發絲,側臉溫柔得像錯覺。
"大哥 ——!" 她的呼救聲卡在喉嚨裏,男人忽然死死的捂住她的口鼻。
窒息感湧了上來,池歲晚拚命掙紮。
電梯裏的沈律回似乎察覺到什麼,眉峰微蹙轉頭看來。可下一秒,賀顏捧起了他的臉:“阿回,怎麼了?”
沈律回遲疑:“我好像聽到了小晚的聲音。”
賀顏慌忙踮腳吻住沈律回的唇角:“小晚說她見朋友去了,怎麼會在這裏。阿回,我好想你,我們不提無關緊要的人好不好?”
沈律回一頓,大手順勢攬住賀顏的腰,聲音沙啞:“好,我們不提,我們先走。”
那道身影徹底消失的瞬間,池歲晚感覺心臟被生生剜掉一塊。
“聽到了吧,你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怎麼敢跟賀大小姐搶人的。”
男人的手摸到她的腰帶,絕望中她摸到了牆角的滅火器,衝著男人的後腦勺狠狠砸過去。
"砰!"
“啊——”
悶響過後,男人緩緩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池歲晚抹了把臉上的淚,正想離開,樓道的門忽然被推開。
沈律回已經帶著賀顏走了,站在定好的餐廳前,越想越不對,連忙返回樓道,看到的卻是看到池歲晚狼狽不堪的樣子。
他瞳孔緊縮,呼吸陡然急促起來:
“小晚,你......”
賀顏暗罵了一聲“廢物”,拉住沈律回的衣角大聲道:“小晚你說的要見朋友,原來是在跟男人私會嗎?”
池歲晚徒勞的想遮住自己的身體,臉色煞白:“不是,是那個男人想強迫我......”
躺地上的男人直起身,裂開滿口黃牙的嘴:“沈二小姐,不就是沒讓你爽到嗎?你也不至於打人吧。”
這邊的動靜吸引來了不少人,圍觀群眾竊竊私語:“現在的小年輕就是開放。”
“呸,傷風敗俗!”
突然有人叫道:“這不是剛才大庭廣眾之下穿情趣內衣的人嗎?怪不得喜歡和男人亂搞,恐怕是試衣服試興奮了吧。”
池歲晚渾身顫抖,張嘴想要辯駁,卻被沈律回冷聲打斷。
他眼中的赤裸裸的失望和怒火刺痛了她的心:
“池歲晚,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變成這麼放蕩的樣子。”
轟——
池歲晚腦海中一片空白。
沈律回下令將她帶回家,關進了禁閉室。
他說:
“這些年,我什麼東西都親自教你,原以為這能教會你什麼叫禮義廉恥,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連基本的自愛都忘了。”
“你就在禁閉室好好反省,等你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禁閉室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池歲晚縮在牆角,緊緊抱住自己。
腦海中沈律回溫柔和冷漠的樣子不斷切換。
或許,她犯的最大的錯,就是愛上了沈律回。
不過好在,很快,她就能離開了。
禁閉室的小窗開了一瞬,又迅速關上。
池歲晚沒注意到,直到腳趾傳來一絲痛感,才回過神。
禁閉室到處都是吱吱的老鼠叫聲,池歲晚渾身汗毛豎起,使勁拍打鐵門:
“放我出去,這裏有老鼠!放我出去......”
似乎聲音太吵,門外的人更劇烈的敲了一下,惡聲惡氣:“敲什麼敲,這是少爺給你懲罰,要是再敢弄出動靜,下次說不定就是蛇了。”
池歲晚如墜冰窖,沈律回就這麼恨自己礙了賀顏的路嗎?
整整五天,池歲晚都在驚懼中度過。
禁閉室的門終於被打開,沈律回站在門口,俯視著池歲晚:“知錯了嗎?”
池歲晚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耳邊似乎傳來沈律回焦急的聲音:“小晚——”
池歲晚勾唇苦笑,這樣擔心自己的沈律回,也隻有在夢裏才能見到了。
夢裏的沈律回將她從禁閉室抱出來,輕柔地放在床上,仔細按著醫囑給她擦洗身體、嗬護傷口。
甚至會低聲呼喚她的名字。
異樣的感覺越發清晰,她猛地睜開眼。
沈律回伏在她的身上,虔誠的在她唇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