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身中蠱毒的妹妹,我勾引已經成為苗疆聖子的竹馬季淩然。
男人紅著眼,把我壓在床上大戰三天三夜。
我生生累暈過去。
再睜眼時,卻發現自己被扒光衣服,扔進了鬥獸場。
十扇門,後麵分別關著猛獸、蠱蟲和我病危的妹妹。
“選對了我就幫她解蠱,要是選錯了......”
季淩然坐在觀眾席的正中央,語氣嘲諷又殘忍。
“謝靜容,你害死我妹妹,得還她一條命。”
為了守住那個秘密,我被猛獸咬得血肉模糊,卻始終不敢倒下。
直到季淩然為了哄小女友開心,將妹妹拖出來試蠱。
徹底絕望的我爬向角落裏那個神秘男人。
“裴爺,救下我妹妹,以後我就是您的狗。”
1
隻因小女友掉了幾滴眼淚,季淩然便不顧我承受了三天三夜的身體,命人將我拖上鬥獸場。
還邀請京圈所有權貴來陪她一同觀賞這出好戲。
見我還在昏睡,季淩然揮了揮手:“弄醒她。”
於是裁判上前連扇我幾巴掌,對著胸腹和下體一陣猛踹,又搬來一桶冰水朝我淋頭潑下。
直打得我吐血清醒才停手。
可小女友依舊皺著眉。
“你們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女人穿了濕衣服容易宮寒。”
裁判聞言,立馬扒光了我身上的衣服。
霎時間,無數垂涎的目光落在我滿是吻痕的身體上。
“這小保姆倒是有幾分姿色,死在鬥獸場上多可惜,合該死在我床上......”
“遇到這種尤物竟然能把持住,季少還真是癡情,眼裏心裏都隻有霍小姐一個人。”
觀眾們隱秘在暗處,拍照的手機卻泛著冷冽的光。
我下意識向季淩然求救。
可他隻是摟著小女友霍夢靈,冷眼看著這一切。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心臟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
我想不通,明明不久前還和我交頸纏綿的男人,為什麼突然變得這樣冷漠。
季淩然沒有看我,他用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霍夢靈的秀發,說出來的話也漫不經心。
“既然各位看得起這賤人,那她就是我今天的賭注。”
“我押她贏。”
短短兩句話,讓全場都沸騰起來。
“押對勝負的人可以拿走輸家下的注,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贏過獅子老虎,季少這是鐵了心要把她送給我們玩玩兒啊。”
“要是不小心被咬死了,嘗嘗屍體也不錯,我押她輸!”
“我也押她輸!”
在一片喧嘩聲中,我緊緊抱住雙腿,茫然又無措。
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季淩然,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他明明說過,會永遠保護我。
可收到的卻是觀眾們滿是鄙夷的哄笑。
“果然是保姆生的小保姆,見識短淺。”
“季少可是苗疆的聖子,又手握季家,整整你一個爬床的小保姆有什麼不可以的?”
“害死了季少唯一的親妹妹,又氣哭了他放在心尖上的霍小姐,被玩死也是你活該。”
他們在說什麼?
芸芸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會害死她?
況且......
我向著季淩然爬去,眼中滿是懇求。
“淩然你相信我,我沒有害死芸芸......”
可是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淩然冷聲打斷。
“既然你沒害芸芸,就求求她,保佑你今天活著出去吧。”
“鬥獸場裏隻能有勝利和死亡,可沒有中途逃賽的規矩。”
話音剛落,裁判就強硬地把我拽回到台上。
渾身被撞得青紫,後背更是血紅一片。
可季淩然依舊無動於衷。
他緩緩鬆開不自覺攥緊的拳頭,聲音冷漠:“謝靜容,如果你還想讓我幫你妹妹解蠱,那就完成這場表演。”
“別攪了靈兒的興致。”
2
看著那雙滿浸滿寒意的眼,我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
裁判開始宣布今天這場鬥獸表演的規則:“場上有十扇門,通往後台的不同房間。”
門後麵,分別關著猛獸、蠱蟲和我妹妹。
“如果成功選中你妹妹所在的房間,季少會遵守諾言,幫她解開身上的蠱毒,如果選中的是猛獸和蠱蟲......”
“謝小姐,隻有活下來的人才能繼續選擇下一扇門。”
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我慢慢靠近這十扇門。
猛獸的吼叫聲此起彼伏,根本無法分清是從那扇門後麵傳來的。
我手心濡濕,雙腿發軟,隻能不停在十扇門後麵來回嗅聞。
妹妹鐘愛茉莉,她經過的地方,必然會留下茉莉的淡香。
可是沒有......
整個鬥獸場氣味繁雜,野獸的腥臊和觀眾們身上噴的各種香水味融合在一起,熏得人頭昏腦漲。
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幾乎不能正常思考。
“怎麼還不選,是不想救她妹妹了嗎?”
觀眾們等得不耐煩,紛紛催促起來。
“她媽是季家的保姆,就生了一個女兒,哪來的什麼妹妹,不過是為了勾引季少編的借口罷了。”
眼看觀眾們越來越不滿,季淩然示意裁判攔住我。
“謝小姐,時間有限,請你立刻做出選擇。”
“再讓我聞一下,就一下......”
我苦苦哀求。
可季淩然不為所動。
“如果你無法做出選擇,那我們將隨機打開一扇門。”
這扇門關乎著我和妹妹的生命,一定要冷靜。
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三號門。”
路過那扇門的時候,隱約聞到了一點淺淡的茉莉香。
我不停安慰自己,這個選擇是對的。
我一定可以救妹妹。
直到霍夢靈嬌柔的聲音響起。
“淩然哥居然猜對了,她真的選了有茉莉香味的那扇門。”
“還好我們提前做了準備。”
我的心猛然一沉。
季淩然親昵地刮了刮她的鼻頭,含笑的眸子在看到我時瞬間化為一灘濃墨。
他不耐煩地用手指敲擊著身旁的扶手。
一下、兩下......三號門轟然一聲打開。
門後爬出許多蠱蟲,密密麻麻一大片,眼睛還閃爍著詭異的綠光。
我害怕極了,顫抖著四處躲藏。
可這些蟲子仿佛認定了我一般,徑直朝我身上爬。
“謝靜容,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
聽清季淩然話中的惡意,我仿佛被抽幹了所有力氣。
眼淚大顆大顆落下。
我不再掙紮,任由這些蠱蟲從耳朵或鼻子,鑽進我的體內。
季淩然知道我對蟲子過敏。
以前他每次煉完蠱,都會洗好幾遍澡,直到把皮膚搓得通紅破皮才肯停下。
就是怕我會不舒服。
可現在,他卻親手設計我選了三號門,冷眼看著這些蠱蟲在我身上留下一串串燎泡。
原來......他真的不愛我了。
“這些是我養了幾年的真話蠱,今天全都喂給你了。”
季淩然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又很快被恨意掩蓋。
“芸芸對你那麼好,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要害死她?”
3
在季淩然的催動下,蠱蟲很快發作,在我身體裏橫衝直撞,四處啃咬。
我疼得不停在地上打滾。
直到蠱蟲完全侵蝕我的神經,意識一點點變的混沌。
我無法自控的回答著季淩然想知道的所有問題。
“芸芸不是我害得,她沒有死......”
觀眾們再次議論起來。
“季少的真話蠱百試百靈,從來沒有出過錯。難道她真的沒有害死季小姐?”
“可季小姐如果沒有死,為什麼躲著一直不出現呢?”
季淩然猛然起身走到我跟前,骨節分明的大手死死鉗住我的手臂。
“芸芸沒有死?”
“那她現在在哪裏,告訴我!”
手臂上那點痛覺喚回了我僅剩的一點理智,我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說出那件事。
不能說。
至少現在不可以。
“淩然哥你冷靜點,芸芸的魂燈已經滅了,不可能還活著。”
霍夢靈急忙上前抱住他,語氣裏滿是擔憂。
“這個謝靜容肯定是猜到你會用真話蠱,提前吃了解藥,想騙取你的信任。”
苗疆人生來便有一盞魂燈,人死則燈滅。
從來沒有例外。
大家都被霍夢靈說服了。
“這個女人為了爬床還真是不擇手段,要不是霍小姐及時拆穿,我差點就相信她了。”
“你說季小姐沒死,那你叫她出來給我們看看啊!”
季淩然攥著我的手一點點鬆開,眼底一片赤紅。
“謝靜容,你又騙了我一次。”
“我再也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話。”
我瘋狂地搖頭,想告訴他不是那樣的。
可他卻沒有再給我解釋的機會。
“從下一扇門開始,你每選錯一次,我就讓人往你妹妹的房間放一隻蠱。”
“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虛構出來的妹妹,能不能撐到你選中她那扇門。”
妹妹體內已經有了好幾種蠱,如果再中蠱毒......
我顧不得自尊,也沒有心力再去想他是否還愛我。
隻是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
“季淩然,無論你怎麼對我都可以,求你不要傷害我妹妹。”
一直磕到額頭出血。
“不要傷害她,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見季淩然停下腳步,我心中又升起微渺的希望。
可霍夢靈卻搶先一步,將我扶了起來。
“謝靜容,你把芸芸的屍體還給我們吧,不要再自討苦吃了。”
她語氣溫柔,仿佛真心勸慰。
觀眾們感慨她太過善良,季淩然臉上也有些動容。
隻有我能看見她沒出聲的那句唇語。
“我會讓你和季芸芸生不如死。”
怒火瞬間湧上心頭,我沒忍住推了一把。
霍夢靈慘叫一聲,立刻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靈兒好心勸你,可是你卻不知好歹。”
“既然這樣,第二輪我來幫你選。”
季淩然心疼的抱著霍夢靈回到觀眾席。
“開十號門。”
猛獸的狂嘯聲震耳欲聾。
4
十號門後走出一隻威風凜凜的老虎,強大的威壓撲麵而來。
我感覺全身的毛都炸開了,喉嚨更是不斷發出呼嚕聲。
這是季淩然對我傷害霍夢靈的懲罰,他想讓我死。
心臟仿佛破了一個大洞,正汩汩往外冒血。
隻是一個愣神,老虎便撲上來,咬的我渾身是傷。
為了能成功活下去,讓季淩然救妹妹。
我不敢倒下,強撐著從身後抱住了老虎的脖子。
沒想到它卻直接躺在地上開始打滾。
不過幾個來回,我的肋骨便被壓斷,嘴中不斷溢出鮮血。
我下意識看向季淩然,卻隻看見他捂著霍夢靈的眼睛,溫柔輕哄。
老虎並不戀戰,見我最後一絲力氣也被耗盡,便張著血盆大口,朝著我的脖頸咬去。
可能真的要死在這兒了,我苦笑著閉上眼,卻沒有等到被野獸撕裂啃碎的痛感——季淩然讓人控製住了老虎。
他還是不忍心吧......
就在我心裏迸發出一點期望時,季淩然冷漠的聲音卻把我打向更深的深淵。
“靈兒心善,不喜殺生,別臟了她的眼睛。”
“放兩隻噬心蠱到她妹妹的房間去。”
我的心已經痛到麻木。
“季淩然,不要這樣。”
“你放那隻老虎出來,我可以把這條命賠給霍夢靈,求你不要傷害我妹妹......”
可季淩然隻是輕輕抬了抬眼皮。
裁判再次攔住我:“謝小姐,請你立刻做出選擇。”
對,隻要我選中妹妹在的那扇門,她就還有獲救的機會。
“七號。”
我在賭。
賭季淩然會在芸芸最喜歡的數字後麵,放那一線生機。
季淩然定定看了我許久,眼神複雜。
最終還是讓人打開了七號門。
門後麵,是一隻昏迷的白色小狗,身體還在不自覺顫抖。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拖著斷裂的肋骨將小狗送到季淩然麵前。
“請季少遵循諾言幫我妹妹解蠱。”
整個鬥獸場都寂靜了下來。
“什麼妹妹,不過是為了勾引我故意找的借口罷了。”
“謝靜容,你還演上癮了。”
季淩然嗤笑一聲,臉色越發難看。
還不等我解釋,霍夢靈突然抱著他的手臂撒嬌。
“淩然哥,我還沒試過解蠱呢,不如把這隻小狗給我玩吧。”
我撲上去,不想讓她碰妹妹,卻被季淩然一腳踢開。
隻能眼睜睜看著霍夢靈給妹妹喂下一顆丹藥。
“季淩然,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看著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的小狗,我隻覺得滿心絕望。
可季淩然卻不以為意:“一隻狗而已。”
“等靈兒玩完了,我自然會給它解蠱。”
一條生命,在他嘴裏竟然那樣輕飄飄。
我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早就不是我愛的季淩然了。
“可是......它不止是一條小狗......”
為了救妹妹,我不得不說出心中埋藏的秘密。
“它是芸芸啊。”
5
季淩然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懷中的小狗。
我聲音幹澀:“它中了化獸蠱......”
“芸芸有蠱王,百蠱不侵,又怎麼可能中什麼化獸蠱?”
霍夢靈一巴掌打斷了我的話。
“淩然哥,她又在騙你。”
季淩然渾身輕顫,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謝靜容,你還真是下賤。”
“芸芸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可你是怎麼對她的?”
“你不僅害死了她,一次次利用她來勾引我,現在還要敗壞她的名譽,說她是一條狗。”
季淩然眼中一片凜冽,隻剩下仇恨和失望。
“表演結束,這個女人歸你們了。”
每個字都像在我心上刺了一刀。
為什麼......
不管我怎麼解釋,他都選擇相信霍夢靈。
在一片歡慶聲中,我徹底死心。
忍著渾身的疼痛,爬到角落裏,那個從始至終沒有出聲的男人身邊。
“裴爺,救下我妹妹,以後我就是您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