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太子的青梅,卻被安排嫁給一個遊戲代練。
隻因七夕節那天,顧延舟的白月光輸掉了賭約,換我替她赴約。
我哭著求他,顧延舟隻是冷漠的看著我:“你不要忘了,這是你欠我的。”
我一時怔愣,顧延舟的母親為了救我葬身火海,我心懷愧疚,怕他傷心過度,便搬到他家照顧他,這一待就是十年。
見我安靜下來,他眉頭舒展。
“你放心,這婚約不過是說著玩玩,你不要任性,乖乖嫁過去,等風頭過了,我會接你回來。”
他的白月光是他捧在心尖的寶貝,我與她有八分像,他怕烙下口舌對她名聲不好,我是最好的選擇。
可他不知道,那份簽了字的婚書,具有法律效應。
......
我被顧延舟鎖在房間裏整整三天。
手機被沒收,桌上隻放著一份婚前協議和那個遊戲代練的資料。
我翻開資料,照片上是個瘦弱男生,平平無奇看起來還沒成年。
顧延舟真是下得去手。
我隨手打開電視,卻發現屏幕上全是顧延舟的新聞推送。
最新一條:他正陪著沈悠悠在米其林餐廳慶祝,配文是“懲罰結束,寶貝不氣了”。
照片裏沈悠悠笑得甜美,顧延舟溫柔地替她夾菜。
我盯著那張和我有八分相似的臉,胃裏翻江倒海。
若是放在之前,我定要翻牆出去鬧得天翻地覆,可現在我提不起半點情緒。
難怪他將我提前關了起來,我抓起桌上的相框狠狠砸向牆壁。
“啪!”
惡心!
照片上我和顧延舟笑靨如花,背景也是那家米其林餐廳。
十年的感情,原來在他眼裏一文不值。
門被推開,顧延舟看到一地狼藉,眼神瞬間冷下來。
他大步走過來,掐著我的下巴逼我抬頭:“林晚,別給臉不要臉。“
“你配發這麼大脾氣嘛,別忘了我媽是怎麼死的。“
每次我們鬧矛盾,他就用這句話來壓我。
可那場火災真的是意外,我也差點死在裏麵。
他的手指用力,我的下巴被掐得生疼。
可我還是不甘心,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你當真要讓我去赴約?“
顧延舟看著我眼中的淚光一愣,又恢複原樣。
從西裝內兜拿出一份文件,是我父親公司的股份轉讓書。
“你爸的公司現在欠銀行三千萬,我可以幫他還,也可以讓他破產。“
我渾身冰冷,拿過協議痛快地簽了字。
顧延舟看著我不哭不鬧,心中很是煩躁:“又不是真的要你嫁人,我會接......“
“好了,明天我就去見那個男人。”我打斷了他的話。
我回到家,父母看到我憔悴的樣子雷霆大怒。
“這個顧延舟太過分了!我要找顧家理論!”父親拍桌而起。
我攔住他們,聲音啞得厲害:“爸,別去了,顧家早已不是您能撼動的存在。”
母親紅著眼眶抱住我:“晚晚,我們不嫁,大不了破產,媽陪你。”
還沒等我回答,顧延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婚書簽了就過來,把沈悠悠的衣服帶上,她怕冷。別耍花樣。”
我去了顧延舟常去的私人會所,他正和沈悠悠在包廂裏。
我還沒走近他們,便感覺到一陣視線,被顧延舟的朋友攔下。
“林晚,你們的事我們聽說,你別做的太過分!”
“顧哥,關你也是應該的,現在嫁了人就該安分守己。”
我環顧四周,若沒有顧延舟的默許,誰又敢上前議論。
沈悠悠穿著一件薄薄的吊帶裙,看到我立刻低下頭,小聲說:“延舟,是不是我讓林晚姐為難了......”
她的聲音軟糯嬌弱,眼中還含著淚水。
顧延舟立刻將她護在身後,對我皺眉:“林晚,別把你的脾氣撒在悠悠身上。“
我看著這一幕,突然就笑了。
從包裏拿出那件外套,直接扔在沈悠悠臉上:“穿上吧,別凍壞了顧少的心肝寶貝。“
沈悠悠被砸得一愣,眼淚瞬間掉下來。
顧延舟臉色鐵青,抬手就要打我。
我沒躲,冷冷地看著他:“顧延舟,打了我,明天誰去赴約。”
他微微一怔,沒料到我會這樣說話,我說完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沈悠悠的哭聲:“延舟,林晚姐是不是很恨我......”
“沒事,她就是任性慣了。”
我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
我回家收拾東西,將所有顧延舟有關的物品都清理幹淨。
翻到最底層時,我摸到了一個精致的盒子。
裏麵是一塊百達翡麗手表,表盤上刻著我們的名字。
這是我們三周年紀念禮物,我很珍惜從來舍不得戴。
我握著手表,想做最後的了斷。
顧延舟的辦公室裏,沈悠悠正體貼地為他按著太陽穴,兩人姿態親昵。
我推門而入,將手表重重放在桌上:“這個,還給你。”
顧延舟抬頭看我,眼中閃過意外:“怎麼,嫁給一個遊戲代練,就窮到來變賣我送的東西了?”
沈悠悠裝作驚訝地捂住嘴:“姐姐,這表很貴的,你怎麼能拿來換錢呢?”
我沒理她,隻是靜靜看著顧延舟。
他拿起手表,當著我的麵,狠狠砸在地上。
“林晚,別裝了,你除了我,誰還會要你?你以為那個代練會真心對你?”
“別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很廉價。”
“顧延舟,我們兩清了。”
我轉身要走,沈悠悠卻突然站起身,擋在我麵前。
“姐姐,你別這樣任性好不好?延舟哥哥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因為一點小事就鬧分手呢?”
“小事?”我看著她那張假惺惺的臉,“他要我嫁給別人,在你眼裏也是小事?”
沈悠悠眼中閃過得意,但很快又裝出委屈的樣子:“姐姐,延舟哥哥隻是想讓你體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等你明白了他的好,自然就會回來了。”
“你說什麼?”
“延舟哥哥告訴我的呀,他說那個代練又醜又窮,你肯定待不了幾天就會跑回來求他原諒。”
我麵紅耳赤。
顧延舟皺眉嗬斥:“悠悠,別亂說話。”
但沈悠悠卻像沒聽見,繼續說:“姐姐,你就別折騰了,延舟哥哥的心裏隻有你一個人。我隻是暫時照顧他而已,等你回來,我就離開。”
她說得楚楚可憐,但眼中的挑釁卻讓我惡心。
我走後,聽見沈悠悠擔憂地問:“延舟,你把姐姐氣走了,萬一她真的不回頭了怎麼辦?”
顧延舟的聲音滿不在乎:“她鬧夠了就會回來求我。不出三天,她離不開我。”
三天後,顧延舟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派對。
他的助理親自給我送來邀請函:“顧總說了,您必須出席,多想想你的父親。”
我到達會場時,看見沈悠悠挽著顧延舟的手臂,正接受眾人的祝福。
她今晚穿著一件香檳色禮服,和我的禮服幾乎一模一樣。
朋友們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和鄙夷。
“林晚,你還來做什麼?”
“人家悠悠現在可是顧總的女朋友,你就別自討沒趣了。”
沈悠悠看見我,立刻鬆開顧延舟的手,小跑過來。
“姐姐,你來了!我還擔心你不會來呢。”她拉著我的手,聲音甜膩,“你看我今天穿得怎麼樣?延舟哥哥說我穿這個顏色特別好看。”
她故意湊近我,壓低聲音:“姐姐,你知道嗎?昨晚延舟哥哥抱著我說,終於不用再忍受你的任性了。”
我的手被她猛地握緊,“不如你問問他,昨晚是在誰的床上過夜的?”
我渾身顫抖,轉頭看向顧延舟。
他正和幾個商業夥伴談笑風生,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沈悠悠繼續在我耳邊說:“姐姐,你該清醒了。延舟哥哥從來就沒有真正愛過你,你隻是他的一個替代品而已。”
“現在真正的主人回來了,你這個替身也該退場了。”
我猛地推開她,轉身就要離開。
顧延舟快步走過來,把我拉到角落。
“收起你那副死了人的表情,別掃了悠悠的興。”
顧延舟接過我的車鑰匙,直接丟進了旁邊的香檳塔裏。
“好好呆在這裏,悠悠人美心善看你太難過,給你準備了驚喜。”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到了台上。
沈悠悠拿著話筒,她抬手擦了擦眼角,“今晚本該是個開心的夜晚,可我實在忍不住了。”
“我對不起林晚姐。”
台下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其實我和延舟哥哥早就認識了,我們是初戀。隻是當年我出國留學,他以為我不會回來,才和林晚姐在一起。”
沈悠悠越說越激動:“我回國後發現他們在一起,本想默默祝福的,可是......可是我真的忘不了他。”
“我知道我很自私,我搶了姐姐的男朋友,可我真的愛他。延舟哥哥也說了,他心裏一直都是我。”
沈悠悠突然跑到我麵前,撲通一聲跪下:“姐姐,我求你成全我們好不好?我知道你也找到新的愛情了,那個代練對你很好的,你們會幸福的。”
我被她這一出鬧得措手不及,想要解釋,她卻突然站起來抱住我,在我耳邊:“林晚,你完了。”
我意識到周圍人不對勁,推開她,轉身就要離開,卻發現出口被人堵住了。
“林晚,你就是個第三者!”
“搶了人家初戀還裝無辜!”
“怪不得顧總要甩了你,原來是正主回來了!”
我被圍在中間,顧延舟站在台上,沒有為我辯解一句。
我逃出了會場。
回家後,卻發現#沈悠悠小三#的詞條已經衝上熱搜。
我哭著求顧延舟不要逼我嫁人的視頻被放出。
我的手機瘋狂震動,陌生號碼一個接一個打進來,全是謾罵和威脅。
網上開始對我進行瘋狂的人肉,我的家庭住址、電話、身份證號碼全被扒了出來。
清早,我還沒起床就聽到門外的嘈雜聲。
我透過貓眼一看,門外密密麻麻站滿了記者,還有舉著橫幅的網友。
“林晚滾出來!”
“第三者不得好死!”
我不敢出門,隻能躲在家裏,可他們強行破門,我被無數鏡頭和話筒懟到臉上。
“林小姐,請問你是不是敲詐顧總不成,才汙蔑林小姐?”
“你一個千金小姐,為什麼非要嫁給一個遊戲代練?是欲擒故縱嗎?”
“你有什麼話要對受害者沈悠悠說的嗎?”
我被人群推搡著,有人拉扯我的衣服。
“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情!”我拚命解釋,聲音卻被嘈雜聲淹沒。
一個女主播惡狠狠地說:“還在狡辯!證據都擺在那裏了,你還想騙誰?”
我被推倒在地,額頭一股暖流,膝蓋磕破了皮,鮮血滲透了褲子。
一輛庫裏南衝開人群,顧延舟從車上下來,把我拽上車。
車門關上,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以為他是來救我的。
可下一秒,他一拳砸在方向盤上,轉頭對我怒吼:“林晚!你就不能安分點嗎?非要鬧得這麼難看!你讓悠悠怎麼想!”
我愣住了,血從膝蓋流到了車座上。
“她現在被網友罵成什麼樣了你知道嗎?都說她是小三!她一個女孩子家,名聲被你毀了!”
顧延舟越說越憤怒:“我真後悔當年讓我媽救你!你這樣的人渣根本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顧延舟,我有對不起你嗎?我照顧了你十年,欠你的早就還清了!”
我的聲音嘶啞,“我心生愧疚的活了十年,你卻把我當成什麼?”
不知是那句話戳中了他,顧延舟捂著臉不再說話。
顧延舟把我丟在半路,自己逃走了。
孤立無援時,沈墨找到了我。
他遞給我一杯溫水:“別怕,我不會碰你。這份協議你不願意,隨時可以撕掉。”
我接過水杯,手還在微微顫抖:“我是自願的,謝謝你幫我。”
他說最近不太平,讓我住在他家,我答應了。
我們雖然領了證,但他全程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我以為可以平靜下來。
晚上,他約我在一家私房菜館吃飯:“算是遲來的婚宴吧,讓你放鬆一下心情。”
包廂很安靜,沈墨點了幾道清淡的菜,我剛夾起一筷子菜,包廂的門被一腳踹開。
顧延舟帶著一群朋友闖了進來,他滿臉譏諷地看著我:“林晚,玩夠了沒有?學會玩失蹤了。”
“我來接你回家了。”他的語氣輕鬆,“悠悠大度,怕你傷心過度,懲罰提前結束。不要丟人現眼,趕緊和我走。”
他看都沒看沈墨一眼,像是在看一團空氣。
我站起身,聲音冷得像冰:“顧延舟,你有什麼資格來接我?”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還在演戲?我知道今天這場戲是演給我看的,為了逼我低頭。”
他歎了口氣,裝出無奈的樣子:“好吧,你贏了。都是的我錯,之前在車上不該那樣說你。”
我沒有任何反應。
他惱羞成怒:“你還要怎樣?”
沈墨終於開口:“這位先生,請你離開,你在打擾我們用餐。”
顧延舟這才正眼看了沈墨一眼,眼中滿是不屑:“就你?一個遊戲代練也敢管我的事?”
他轉向我,語氣變得陰沉:“知道你還在為婚約的事情生氣,我這不是來接你了嘛。你放心,我娶了悠悠後,還會繼續養著你當地下情人的。”
包廂裏的空氣瞬間凝固。
“顧延舟,誰給你的自信?”我站起身,“你忘了我已經結婚了,是你親手造成的。”
顧延舟笑出聲,那笑聲刺耳至極:“誰不知道那協議是假的?商場上逢場作戲多正常,你還當真了?”
他從西裝內兜掏出一張支票,隨手扔在桌上。
“代練,這些錢夠你玩一輩子遊戲了,滾吧。”
他竟然真的以為這一切都是演戲?
沈墨沒動,隻是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
那動作優雅得像個貴公子,和顧延舟印象中的窮酸代練完全不符。
他拿出手機,點開一個界麵,推到顧延舟麵前。
鮮紅的結婚證照片瞬間映入眼簾。
顧延舟的笑容僵在臉上,瞳孔猛地收縮。他抓過手機,死死盯著屏幕上的證件照。
“臥槽,舟哥,你玩脫了!嫂子真結婚了!”他的一個朋友湊過來看,驚呼出聲。
顧延舟臉色鐵青,手機在他手中微微顫抖:“假的!林晚,你用這種東西來騙我?”
我看著他那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心中湧起一陣快意。
沈墨輕笑一聲,撥通一個電話,開了免提:“張律師,把我和顧氏集團的協議啟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