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名額隻有一個,
身為軍官的老公卻毫不猶豫地把這個名額給了村花白月光。
還美其名曰把我留在這是為了曆練我。
“反正你祖上都是農民出身,皮粗肉糙多在鄉下幹點活又沒什麼。”
“涵涵跟你不一樣,她是落難的資本家小姐,吃不了苦我得多護著她點。”
我二話不說,直接向組織打了離婚申請報告。
老公江浩天氣急敗壞的看著我:
“夏雨繁,我看你離開了我,一個窮酸丫頭還有哪個男人會要你!”
是嗎?
我冷笑一聲。
直接給身為特種部隊司令的爸爸打去電話:“爸,有一個不知好歹的軍官想來鄉下曆練曆練,麻煩您安排一下!”
1.
江浩天聽到我說的話,眼神裏閃過一絲震驚。
但隨之就是蔑笑。
“夏雨繁,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不能回城把你腦子氣壞掉了?”
他的聲音比較大,他的話也全部清清楚楚地傳到了爸爸的耳朵裏。
“小繁,你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你別害怕,爸爸馬上就派人過去!”
爸爸擔憂地說道。
“謝謝爸!”
我輕聲掛斷了電話。
看我沒有回應,江浩天帶著怒氣上前把我扯得一趔趄。
“夏雨繁,趕明給你搭個戲台子演戲去得了唄?”
“就你爸爸那個無權無勢的泥腿子,還想用來嚇唬我。笑話!”
他的白月光夏玉涵瞄準時機走出來。
裝作擔心的樣子對我說道:
“雨繁姐,你可別胡亂攀扯些不該攀扯的人,這可是要坐牢的呢!”
我看著夏玉涵假惺惺的樣子,隻覺得一陣惡心,直接回懟:
“夏玉涵,這不是你正合了你想當營長夫人的願嗎?”
被我戳中心思。
夏玉涵有些慌張,但是緊接著她便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
江浩天趕緊心疼地替她擦拭眼淚。
轉身就給了我一巴掌。
“夏雨繁,你腦袋是被屎糊住了吧?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貪慕虛榮呢?”
我整個人愣在原地。
可能是被江浩天一巴掌扇的,也可能是被江浩天罵“貪慕虛榮”罵的。
我一時間覺得自己過去的付出好可笑。
“我貪慕虛榮?”
“江浩天,你要知道我嫁給你的時候,你還隻是一個任人欺淩的大頭兵!”
這段曆史是江浩天最不願意提及的。
他在做大頭兵的時候遭受到了班長和其他戰友的霸淩。
那段時間,他經常給我寫信傾訴。
我實在不忍心他在軍隊受苦,便去求爸爸托關係幫他調離這裏。
也是在爸爸的幫助下,他一步步升為營長。
後來爸爸又擔心我們兩個人聚少離多,就把他調回到我們這邊。
可沒想到。
這個渣男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他的白月光苟且在一起。
江浩天仗著自己營長的身份,回來就把夏玉涵調到自己的辦公室裏做秘書。
聽村裏的人說,兩個人在辦公室天天鬼鬼祟祟的,
要麼拉小手,要麼偷偷坐大腿,
甚至還有一次在辦公室裏鎖著門呆了一下午。
就像這一次明明我是大隊公分最高的,前幾年還給村裏立了功。
但江浩天直接大手一揮,把這些功勞全都記在夏玉涵身上,
“玉涵人家祖上就是城裏人,哪像你一個土老炮,天生就是幹活的命!”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隻是。
眼下我爸爸派的人還沒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先忍著,到時候一一清算。
我忍住心裏的氣憤,將簽好字的離婚申請書扔到江浩天臉上。
2.
軍官主動被妻子提出離婚可不是小事,嚴重的話可能還會影響到對方的晉升。
組織上調節了好幾次,但都因我態度堅決而作罷。
江浩天愣住了。
看清楚後咬著牙向我豎起大拇指:
“夏雨繁,原來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有種!”
“不就是讓你在鄉下多留了幾年嗎?居然敢把事情鬧到組織上去!”
“我告訴你,一旦真離婚了,你就別想後悔!”
“哪怕你跪著求著我和你複婚,我都不會答應你的!”
他在想屁吃!
我懶得跟他多費口舌,準備轉身就走。
他卻被我冷漠的態度激怒。
抓住我,指甲狠狠地扣進我的肩膀。
“你裝什麼裝,當初是你用盡心機讓我娶你。”
“我就不信你現在舍得放下,說吧,你這次又是什麼目的?”
看著江浩天猙獰的表情,哪還有當初莊嚴的軍官形象。
我忽然懷疑自己當初是哪隻眼瞎了,居然非他不嫁。
甚至還厚著臉皮求父親給他找找關係,
讓他不到兩年就從一個小小的大頭兵升職到營長。
而他可能還覺得這是他靠自己的能力達到的。
想到這裏,我一把推開江浩天。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去幹活了!”
可我卻沒能走脫。
他忽地捂住鼻子:“等等,我去,夏雨繁你這什麼味啊?”
“你不會為了報複我,抓了一把豬屎打算抹到我的臉上吧?”
夏玉涵也蹙著眉頭,嫌棄道: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這......”
“你還有臉問?”
“不是你讓王彪給我穿小鞋,安排我去挑糞,還把我推糞桶裏,我會這樣?”
我氣不打一處來。
可江浩天臉上,卻絲毫不見心虛。
“那又怎麼樣?夏雨繁,我告訴你!”
“不隻是今天,得罪了老子,你隻會一天比一天慘!”
說罷,他直接朝門外大叫。
“小劉,快把水管給我接過來。給我噴這個賤女人!”
很快小劉過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
冰冷的水管就突然從斜後方襲來,瞬間將我從頭到腳都澆了個透心涼。
我冷的直縮起肩膀。
“江浩天,你還是人嗎?現在可是深秋,你是想凍死我殺人滅口嗎?”
夏玉涵在一旁嬌滴滴搭話道:
“雨繁姐,浩天哥好心幫你清理一下,你怎麼還汙蔑他呢?
“要我是你,恨不得直接跪下來,磕頭謝謝他呢!”
我全身發抖,不知是被氣得,還是被凍得。
直接回懟道:
“你覺得他這麼好,怎麼不讓他也用水管給你好好洗洗呢?”
“你!”
看見夏雨涵吃癟,江浩天連忙走上前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夏雨繁,收起你這幅潑婦的樣子,玉涵這種千金貴體,是你這種鄉巴佬能比的嗎?”
看著江浩天維護夏玉涵的樣子,我憤怒地說道,
“江浩天,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江浩天嗤笑一聲。
“就憑你?”
“嗬,夏雨繁你是不是覺得批下來個離婚申請你就能站在老子頭上了?”
他眼神淩厲地盯著我。
“那是我沒把你放在眼裏,你要是再敢給我搞出什麼事情來,就不是進糞坑、澆冷水這麼簡單。”
我嗬嗬冷笑。
“江浩天你現在神氣上了,可你剛當大頭兵的時候可是天天給你們班長洗腳、擦腳,幹的殷勤著呢!”
果然如我所料。
在他白月光麵前提到這段不堪的過往,江浩天直接一整個破防!
“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抓起來!”
很快幾個彪形大漢衝上來。
為首的保安隊隊長上前一把抓住我。
為了掙脫他,我狠狠地咬上他的左臂,他吃痛地把我甩到牆角。
“這個瘋婆娘,我今天不讓你去蹲笆籬子,我都不姓胡!”
保安隊隊長咬牙切齒地說道。
一群保安把我團團圍住,堵在角落裏。
“都給我住手!”
3.
就在這時,江浩天的上級朱團長帶著一個身著軍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江浩天,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和盧師長解釋解釋!”
朱團長看著眼前的一幕,氣得重重咳嗽了兩聲。
“團長,您聽我解釋!”
“夏雨繁消極罷工,還欺負涵涵,你看涵涵被她欺負的都快哭暈過去了!”
江浩天指著我,惡人先告狀起來。
朱團長看著倚靠在沙發上雙眼通紅的夏玉涵,又看了一眼渾身濕透的我。
“夏雨繁,到底怎麼回事?”
沒等我開口,夏玉涵搶先回答道,聲音嬌嬌弱弱的。
“朱團長,雨涵姐可能是覺得最近離婚心情不好,您也別怪她了。”
忽的,她話鋒一轉。
“但是雨涵姐,你不應該覺得是我搶了你的回城名額,就毀我的名聲啊!”
“我一個黃花大姑娘,你怎麼能說出我想當浩天哥小三這種話呢?”
“你這讓我以後有什麼臉麵或者啊?”
夏玉涵邊說著邊小聲哭泣起來。
朱團長和盧師長同時皺起眉頭,都向我投來不悅的目光。
“夏雨繁,你和小江離婚這件事是家事,我不好說什麼。”
“可你也不能因為這次回城的名額沒給你,就汙蔑夏玉涵同誌呀!”
朱團長對我斥責道。
這時,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的盧師長忽然開口:
“真是窮鄉惡水出刁民!”
“怪不得司令派我過來,說是他家的千金在這邊下鄉曆練,受了委屈!”
他走向夏玉涵,輕輕地安撫她道:
“夏小姐,你不用害怕,司令派我來保護你,你有什麼委屈盡管和我說,我來給你做主!”
夏玉涵愣了下。
然後輕輕點點頭,得意的說道:“謝謝您,盧叔叔。”
而江浩天則是竊喜。
他就知道自己果然沒賭錯,夏玉涵居然是司令千金。
這下自己加官進爵指日可待了!
我卻傻站在原地。
什麼?
這個盧師長是爸爸派來保護我的?
我快步走到盧師長麵前:
“盧師長,你認錯人了!我才是夏司令的女兒!”
盧師長卻是不信:
“這位同誌,如果是個姓夏的就說自己是司令女兒,那司令女兒不是能有一個排了?”
看到盧師長這個態度我急於為自己辯解道:
“盧師長,我真的是夏司令的女兒,夏司令叫夏正國,今年53歲!”
聽到我能準確說出爸爸的名字和生日,盧師長明顯頓了一下。
“盧師長您別相信她,她這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當初她為了嫁給我,直接和我爹娘說不同意她進門就在我家門口吊死,這女人的話不能信!”
聽到江浩天的話我大為震驚,我確實找媒婆去他家提了幾次親。
但是我一直相信愛情強求不得,
所以這種威脅他的事情我是萬萬不可能做的。
而他為了抹黑我,居然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江浩天,你少放屁了,我什麼時候和你爹娘說過這種話?”
我連忙辯解。
“你......”
“夠了!”
盧師長直接打斷我的話,“夏司令的千金說話會這麼輕薄粗鄙?”
“這位同誌你要是再胡攪蠻纏,我就叫人把你抓起來了?”
“盧師長,你可以打電話問問夏司令的女兒叫什麼名字!”
我不願放棄,心中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盧師長看我堅定的眼神,也有一些遲疑,撥通了電話。
很快。
得到確切回複後,盧師長鄙夷的看著我說:
“這位同誌,我剛剛已經確認過了,夏玉涵就是夏小姐,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千算萬算,卻怎麼也沒算到接電話的通訊員居然h、f不分!
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我絕望地跌坐在地上。
“盧師長,她冒充司令千金,說不定是派來的間諜,我建議直接把她抓起來拷問!”
夏玉涵忽然跳出來,裝作“正義凜然”的樣子,指著我說道。
“你放屁!什麼間諜,我不是間諜!”
我急忙在辦公室地文件中胡亂翻找著,
“你們看啊,這裏應該是有資料的!”
“我在村裏兢兢業業地幹活,公分次次排第一,前幾年防澇我還立了大功,這上麵都是有記錄的!”
“天呐,太猖狂了!”
沒想到我的行為反而給了夏玉涵機會,她佯裝驚訝地說道:
“夏雨繁你居然演都不演了,直接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盜取情報!”
“盧師長,要不咱們直接把她綁在木樁子上遊行,看她肯不肯說實話”!
盧師長厭惡地點頭,隨手指了幾個保安:
“你們幾個把她押起來!”
4.
我被狼狽的綁在木樁上,拉到村口的戲台子上。
以往熟悉的村民們,此刻對我議論紛紛。
盧師長清了清嗓子,走上台,
“我們今天發現了一個敵人派來的間諜,多虧夏玉涵同誌及時發現,才避免她得逞!”
這年代大家最痛恨間諜了。
頓時人群中一片騷動,不知誰趁亂扔出了一個爛西紅柿向我腦袋扔來。
有這個人開了頭。
村裏的人都開始拿東西向我扔來,一時間爛黃瓜、臭雞蛋全向我飛來。
我被砸的頭破血流。
卻根本躲不開。
“這是吃飯的糧食,扔她咱們吃啥,我看直接剃光頭得了!”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
“剃光頭!剃光頭!剃光頭!”
村民們全都大聲地喊起來。
盧師長拍了拍江浩天的肩膀,
“既然群眾提出意見,咱們也該給這個特務一個教訓,小江,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來執行了!”
“保證完成任務!”
江浩天手裏拿著一個剃子向我走來。
“江浩天,你要幹什麼!”
我努力掙紮著,但是卻無濟於事。
“咱們好歹也做過夫妻,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試圖通過過去的夫妻之情喚醒他的一絲良知。
“我呸,你給老子閉嘴,和你做夫妻是老子一聲的黑曆史,我恨不得你直接去死了!”
“你個喪良心的,是誰一直再照顧你爹娘,你當初在軍隊......”
怕我當著村民的麵揭他的短,江浩天直接給了我兩個嘴巴,打的我嘴角鮮血直流,說不出話來。
趁我沒有力氣掙紮的間隙,他直接拿著剃子把我頭發刮了下來。
我的頭上出現了好幾道血痕。
我痛地發出哀嚎,下麵卻傳來了村民的陣陣叫好。
沒想到夏玉涵這個時候出來煽風點火,
“她現在是最脆弱的,你們快審問她,說不定有什麼線索呢!”
江浩天上前摟住夏玉涵,“還是咱們玉涵最聰明。”
“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到這有什麼目的!”江浩天開始假惺惺地審問我。
我張了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在喉嚨裏發出嗚咽。
夏玉涵看準時間走上前來,
“夏雨繁你趕緊招認了吧,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來人把她褲子給我扒了!”
台下參與觀刑的幾個男人聽到眼睛都亮了,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屁股,生怕錯過了什麼。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夏玉涵,她一個小姑娘,怎麼能想出這麼惡毒的法子。
幾個男人一臉猥瑣地向我走來,手伸向我的褲子。
“滾!”我拚盡全力朝他們吐了一口口水。
“這小娘們,來人把她嘴給我堵上!”
其中一個人從旁邊隨手撿了一塊豬糞塞進我的嘴裏。
刺鼻的味道熏得我一陣幹嘔,屈辱的眼淚奪眶而出。
我拚勁全力將嘴裏的豬糞吐到麵前男人的臉上。
“草!你他媽的瘋了!”
男人直接從旁邊撿起一塊石頭,對著我的膝蓋猛敲下去。
“啊!”
我發出撕心裂肺地哀嚎,被敲斷的左小腿蕩在木樁上。
見此情景,其他幾個男人趁機上前,把手伸向我的褲子。
此時,一個嚴厲且有威勢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
“我看誰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