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地質學家,常年旅居各國勘測地質。
女兒生日宴當天,我回國參加宴會。
正當我換上禮服,準備把傳家寶項鏈戴上時,項鏈卻被一隻手奪了過去。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女兒的家庭教師狠扇了一巴掌:
“哪裏來的下賤貨?!我的項鏈都敢偷?!”
說著,還要來扒我的衣服:
“賤人!高定禮服也是你這種貨色能穿的?!”
我後退一步,撥通老公的電話:
“沈清辭,我顧家的傳家寶項鏈什麼時候改姓了?!”
......
沒等我打完電話,手機就被一把奪走狠狠踩碎。
女兒的家庭教師,宋憐憐,揪住我的頭發狠狠砸向梳妝台:
“還敢搖人來幫你!也不看看你現在在哪裏!”
“這裏是沈家別墅,我是這棟別墅的女主人!”
“隻要我老公說一句話,夠你死八百回了!”
我頭皮都被她撕開了,額頭更是被砸了一個血窟窿,鮮血順著額角落到眼裏。
宋憐憐趾高氣昂地掐腰看著我:
“我早該讓老公換一批傭人了,現在倒好,被我現抓了一個小賊!”
我被氣得渾身發抖!
就算我常年不在家,但我顧家的別墅,什麼時候成了沈家的了?
沈清辭他一個贅婿鳳凰男何德何能?!
而這宋憐憐又是怎麼回事?
我抹掉眼眶裏的血,冷冷地看著宋憐憐:
“我倒不知道,家庭教師竟然也可以自稱女主人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才是這棟別墅真正的主人!”
宋憐憐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你要笑死我嗎?!一個傭人還說自己是別墅女主人!”
“窮鬼做夢做瘋了吧!”
“你要是現在磕頭求我,我保不準還能留你繼續在別墅裏掃廁所!”
我不想和她廢話,準備去女兒房間找女兒。
但她卻再次伸手拉住我,就在她準備再給我一巴掌時——
我反手給了她一耳光,順便狠狠踹向她的膝蓋。
先前被她連打兩次,純粹是因為我沒有防範。
但她一個家庭教師的體力,又怎麼能比得過我這樣一個常年跋山涉水的人?
她被迫跪在我麵前,我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說:
“聽著,我叫顧含韻!”
“這座別墅是我的!”
她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後,瘋了一樣的掙紮,尖聲叫道:
“啊啊啊啊啊!保鏢呢?!死哪裏去了?!還不快來救我!”
“你完蛋了死賤人!我要你今天橫著出去!”
我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她叫來的保鏢,是認她這一個家庭教師,還是認我這一個顧家大小姐。
但是,當保鏢聽到求援上來時,我卻愣住了。
這些保鏢的臉,沒有一個我是認識的。
就在保鏢圍上來準備把我捉住時,我立刻道:
“把你們的隊長喊過來!我倒要問問我爺爺給我留的安保人員怎麼全換了?”
保鏢麵麵相覷,一時吃不準我是誰。
但是宋憐憐卻怒吼道:
“還愣著幹嘛,把她抓起來啊!”
她話音一落,那群保鏢就衝我圍了過來。
雙拳不敵四手,我很快便被牽製住了。
宋憐憐見我被控製住了,才敢走到我麵前:
“說謊說得自己都信了!還說你爺爺給你留的安保人員!”
“你看這裏有誰認識你嗎!”
說完,她便脫下腳上的高跟鞋,用鞋底連抽了我臉幾十下。
我被打得口吐鮮血,雙頰高高腫起來。
打完後,宋憐憐似乎還不解氣,看到保鏢手裏的安保棍,一把抽過來就要打我——
就在這時,一聲“媽媽”叫停了她的動作。
就在我以為是我的女兒時,循聲看過去,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小女孩。
那個女孩穿著我特地請米蘭設計師設計的價值百萬的公主裙,戴著我從非洲礦山取下的寶石製成的王冠。
我一愣,為什麼我特地定製的衣服和王冠,會穿在一個陌生小女孩的身上?
明明前幾天視頻時,我的女兒小雪還穿著禮服給我看呢。
那個小女孩饒過我走到宋憐憐身邊,嫌棄地看著我:
“咦~哪裏來的瘋婆子!媽媽你怎麼讓這種人進我們家?”
宋憐憐冷哼一聲:
“芯芯,你媽媽我剛才抓了一個賊!我那條價值上億的項鏈竟然被這個女人偷了!還好我發現得早!”
“那條項鏈可是你爸爸沈家的傳家寶,是他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可惜以前被他那母老虎前妻霸占了!”
“嗬,連我的禮服都被她偷了!真是的,你爸給我定製了禮服也不跟我說聲!”
我目瞪口呆地聽宋憐憐地說著,完全不知道她怎麼可以這麼厚顏無恥!
傳家寶項鏈什麼時候成了沈家的了?沈清辭和宋憐憐又是什麼關係?
我上個月給自己訂做的高級禮服,怎麼又被宋憐憐說成是她的了?
名叫芯芯的女孩鄙夷地看我一眼:
“原來是小偷啊!難怪一副猥瑣相!”
“這女的真討厭,和沈如雪一樣討厭,誰叫她老是穿我衣服!”
“爸爸也不管管,每次新衣服新首飾到了,還得讓沈如雪試穿一下再給我!媽媽你和爸爸說一下啊,我才不要那個小雜種碰我的東西呢!”
“今天是我的生日宴會,連宴會小禮服都讓沈如雪那個小雜種先試穿!真惡心!”
沈如雪就是我的女兒!
這兩人的對話差點沒把我一口氣給氣背過去。
原來女兒給我視頻時穿著的我送的衣服、用著的我送的禮物,都隻是試穿一下、試用一下,後麵竟然全部到了這個芯芯身上。
那些明明都是我準備給女兒的!
還有今天的生日宴會,明明是我請國外團隊策劃了整整三個月,為我女兒準備的!現在竟然也變成了這個芯芯的宴會。
宋憐憐卻一臉得意:
“芯芯,那些衣服、禮物都是沈如雪那個小賤種的媽媽給她準備的,必須讓小賤腫先試穿拍一下視頻,不然以後要是不送東西過來了怎麼辦?”
“那個老女人每次都花幾千萬送衣服、禮物,沈如雪那個小賤種也配得上?那些高檔貨隻有我女兒沈芯芯才配得上!”
“都前妻了,還一天到晚讓清辭給她拍那個小賤種的視頻,估計是還惦記著清辭首富的位置呢!”
“惦記又能怎樣?現在首富夫人的位置還不是我的!”
聽到這裏,我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這個宋憐憐就是沈清辭那個鳳凰男找的小三!
我就說沈清辭好好的為什麼給女兒找家庭教師。
而我這個正兒八經的沈夫人,卻被眼前這個小三說成了是前妻。
看沈芯芯的年齡,也就比我女兒小雪小一兩歲的樣子,沈清辭竟然那麼早就出軌了!
這時,宋憐憐突然想起來什麼:
“哎呦,芯芯你過來的時候經過狗園了嗎?”
“狗盆裏給沈如雪那個小賤種準備吃的了吧?”
“可別忘記了,要是把沈如雪那個小賤種餓死,芯芯你以後的衣服還得你爸爸掏錢買,這不是浪費嘛!”
狗盆?!
我的女兒竟然吃狗盆裏的東西!
也許是對女兒的愛戰勝了一切,我拚命掙紮,幾個彪形大漢竟然都牽製不住我,讓我給掙脫了。
我瘋了一樣朝樓下狗園的方向跑去。
這時,一樓前來參加生日宴會的不少賓客,都看到了狀如瘋子的我跑過去,紛紛跟了過來。
當我看到狗園裏被鐵鏈拴著的女兒時,眼淚終於不受控製地落下來。
女兒瘦的皮包骨,穿著臟到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破裙子,正趴在地上和兩隻狗搶吃的。
兩隻狗邊吃東西,邊護食咬我女兒。
我女兒被咬的眼淚直流,可是也許是太餓了,隻能大著膽子繼續從狗盆裏搶吃的。
“小雪!!!”我大喊一聲,立刻衝過去把女兒拉起來,一把把他抱在懷裏,邊哭邊說,“小雪,我的小雪,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小雪木愣愣地看著我,眼神裏全是長期被虐待毆打的呆滯神情。
此時,我才注意到她身上竟然沒有一塊好的皮膚。
有被皮帶打的鞭痕,有被棍子打的淤青,還要被狗咬的血淋淋的猙獰傷口。
沈清辭這個畜生!竟然這麼對我的女兒!
我就說為什麼女兒每次試穿新衣服,沈清辭都不給她拍全身照,原來是不敢把她的傷口漏出來給我看。
女兒看了我很長時間,終於認出我是誰,兩行眼淚從滿是汙漬的臉上落下來:
“媽媽......”
女兒嚎啕大哭,我心疼地把她抱在懷裏。
為了完成父母生前的地質學遺願,我常年旅居國外考察,可是我對女兒的愛從來沒少過一分。
什麼東西最好,我立刻買了送到國內給女兒。
多貴的東西,無論女兒用不用得上,我看到了也會立刻買了給女兒。
可是那些東西卻沒有一樣到女兒身上。
我現在才知道自己錯了,金錢的付出遠不及陪伴在女兒身邊重要。
要是有我陪在身邊,女兒又怎麼會被人這樣虐?
這時,跟著來的客人們指指點點:
“這是什麼情況啊?沈首富家裏怎麼會有個女娃娃被關在狗園裏呀?”
“這也太糟踐人了吧!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時,宋憐憐母女也趕了過來。
見眾人這麼說,宋憐憐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她慌忙解釋道:
“這小娃娃是清辭前妻的女兒,自己貪玩每次非要跑到這裏來。”
“給她好吃好喝供著,偏要和狗搶吃的,我是阻止不了。”
“哎呦,後媽難做啊!罵又不敢罵,打又不敢打,要是我女兒我早就打一頓就好了。”
周圍的人聽聞,立刻恍然大悟,同情起宋憐憐後媽難做,甚至罵我女兒不懂事。
聽著宋憐憐的狡辯和這些說我女兒不懂事的話,我怒火中燒,當即就一巴掌打向宋憐憐——
但我的手卻中途被截住了。
我抬眼一看,是我的丈夫沈清辭。
我被宋憐憐用鞋底打得雙頰高高腫起,臉上更是糊了一片血,沈清辭根本沒認出我來。
他皺眉問宋憐憐:
“怎麼回事?你怎麼把客人全部帶到狗園來了?”
說著,視線又落到我女兒身上,眼中露出厭惡,但還是假惺惺地說:
“爸爸都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和狗玩!你怎麼不聽呢?”
“現在被客人看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了呢!”
女兒被他一吼,嚇得立刻躲到我身後。
這時,沈清辭才注意到我:“她是誰?”
宋憐憐連忙說:
“是家裏的傭人,被我發現偷了你送我的傳家寶項鏈!”
說著便把那條項鏈拿出來展示給大家看。
眾賓客看了,又在交頭接耳:
“天哪!你們看到那個項鏈上的寶石了嗎?一看就是價值連城!”
“沈首富果然是大方啊,傳家寶項鏈說送就送給妻子!”
“沈首富白手起家,本身就是青年才俊!”
我聽著周圍人的話,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我為完成父母遺願旅居國外勘測地質,把國內家族企業交給沈清辭打理。
甚至為了照顧他的虛榮心,把顧氏集團改成了沈氏集團,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他是我沈家的贅婿。
我顧家作為多年的首富,現在倒是給沈清辭這個鳳凰男做了嫁衣!
我狠狠一巴掌扇向沈清辭:
“沈清辭,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沈清辭一愣,認出了我的聲音。
他先是臉上一陣害怕,但很快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很快回複了平靜。
“含韻,你怎麼回國了?”
“你前幾天不是還說要去南極冰川考察嗎?”
我冷笑:
“我要是不回國,就不知道你是這樣對我們的女兒的!”
沈清辭看著我女兒的慘狀,臉色一白,但還是解釋道:
“含韻,剛才你也聽到了,是小雪自己不聽話,我又管不了。”
我頓時氣得又扇了他一巴掌!
“你當我瞎的嗎?!你這些鬼話騙誰呢!”
也許是被我連扇兩次巴掌,沈清辭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他眼中閃過狠厲:
“夠了顧含韻!你還當你是顧家大小姐呢?”
“你看看顧家現在還剩些什麼東西?除了你手頭那點破錢,還有什麼能和我比的?”
“我勸你見好就收,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不然要你好看!”
這時,宋憐憐終於知道我是誰了,她吊著眼打量我: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清辭的前妻啊。”
“都離婚了還放不準自己的位置,竟然來偷戴沈家的傳家寶。”
“果然什麼樣的人生出什麼樣的女兒,和那個小雜種一個賤樣!”
我泛紅的雙眼死死盯著沈清辭:
“我顧家傳了幾百年的項鏈,怎麼就變成沈家的了?”
“我記得我們沒有離婚吧,那我什麼時候成你前妻了?”
“還有眼前這個女人,宋憐憐,你口口聲聲說她是小雪的家庭教師的呢?”
沈清辭被我說得臉漲得通紅,羞愧難當,最後忍無可忍下竟然直接一腳踹向我!
“都結婚了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給你當牛做馬了那麼多年,拿一條項鏈怎麼了?!”
“哦忘記告訴你了!我和憐憐已經在瑞士登記結婚了,隻是還沒通知你離婚而已。”
“你看清自己的位置,現在你顧家所有資源人脈都被我掌握了!收收你大小姐脾氣!”
“你要是識相點,把你名下的錢都轉給憐憐!我還能給你母女倆一口飯吃!”
我被沈清辭一腳踹到地上,疼得半天沒有爬起來,女兒哭著要扶我起來。
但我身上的疼痛卻比不得此刻內心的疼痛。
當初說愛我入骨的人,此刻卻霸占我的家產,背著我養小三,我顧家竟然養出了這樣一個白眼狼!
我吐掉一口嘴裏的血,冷笑著說:
“沈清辭,你休想!你真的以為我隻有顧家這點東西嗎?”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聽我說過我母親家族是哪個?”
“我告訴你,今天你傷我一分,以後我外公必定百倍奉還!”
宋憐憐聽了不以為意,當即哈哈大笑:
“我看你是瘋了吧,現在清辭是首富,誰還能比得過他?!”
“你外公不知道是哪個窮鄉僻壤出來的鄉巴佬,還敢和清辭硬碰硬?!”
周圍的客人有的不齒沈清辭的行為,但礙於他首富的地位不敢出頭。
但更多的客人,卻是趨炎附勢之徒。
“就是,就算以前顧家再厲害又怎樣?現在她家產業姓沈!”
“是我早就找一個地洞鑽進去了!比財產比地位,誰能比得過沈首富啊!”
但是老天爺就像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一樣——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者帶著兩個身形挺拔的年輕人,一臉怒氣地朝我們走過來。
“我倒要看看,首富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欺負我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