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修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額角青筋暴起。
他一把抓住江霧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
他粗暴地將她拽回房間,狠狠摔在床上,“江霧!你就這麼饑渴?為什麼要找男人?!”
江霧已經沒有力氣解釋了,絕望和疼痛淹沒了她。
她看著他,忽然笑了,笑容淒涼又破碎:“你都可以找女人……我為什麼不能找男人?”
他像是被徹底激怒,猛地俯身壓住她,狠狠咬上她的唇,帶著懲罰般的力度,血腥味瞬間在兩人唇齒間蔓延開。
“你怎麼敢?!”
江霧,你怎麼敢!
江霧感到喉嚨一陣腥甜,用力推開他,側過頭又是一大口鮮血嘔了出來,染紅了蒼白的床單。
周硯修的動作頓住了。
他看著那攤血,眼神有一瞬間的凝固,但很快又覆上冰冷的嘲諷:“裝?還要裝到什麼時候?江霧,我告訴你,你的罪還沒贖完!我要折磨你一輩子!不死不休!”
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殘忍:“還有,你要是再敢找別的男人回家,我就讓你真的生不如死!”
說完,他毫不留情地將她拖下床,拖到別墅外麵:"既然你精力這麼旺盛,就在這裏好好清醒一夜!"
初冬的夜,寒風刺骨,她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
站到半夜,天空竟飄起了冰冷的雨。
雨水打濕了她的全身,冷得她牙齒打顫,意識逐漸模糊。
之後幾天,她大病一場,虛弱地躺在房間裏。
而周硯修再也沒來看過她一眼。
這天,她聽到樓下傳來蘇稚寧帶著哭腔的、驚慌失措的聲音:“硯修!怎麼辦……我……我殺人了!”
江霧掙紮著走到樓梯口,看到蘇稚寧撲在周硯修懷裏,渾身發抖。
周硯修安撫地拍著她的背:“別怕,慢慢說,怎麼回事?”
蘇稚寧抽噎著說,今天去學校拿畢業證,一個一直糾纏她的男生又想對她圖謀不軌,她掙紮間不小心把他推下了人工湖,男生的頭撞到了石頭,成了植物人,現在家屬報警要抓她。
周硯修沉默了片刻,說:“別怕,我會擺平。你先去接受詢問,幾天後我就接你出來。”
蘇稚寧哭得更凶了:“我不要!那種地方我好害怕!我從來沒去過……硯修,我不要去!”
周硯修眉頭緊鎖,目光掃過樓梯口臉色蒼白的江霧,眼神冰冷而決絕:“江霧,你去。”
江霧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去替寧寧頂罪。”他的語氣不容置疑,“就說人是你推的。”
“我……”江霧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不去?”周硯修眼神一厲,“那我就讓人把你綁去!”
江霧的手指微微發抖,她眼睜睜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現在卻為了另一個女人,要親手把她送進監獄。
她心臟痙攣發疼,最後垂眸不語。
她就這樣替蘇稚寧頂了罪,被關進了看守所。
整整三天。
黑暗、潮濕、冰冷的牆角,發餿的食物,其他女犯時不時的推搡和惡意……每分每秒都漫長如年。
她蜷在硬板床上,高燒反複,卻始終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第三天下午,鐵門終於打開。
她拖著虛弱不堪的身體走出去,刺目的陽光讓她一陣眩暈。
等在外麵的,卻不是周硯修,而是他的助理。
助理看著她蒼白憔悴、幾乎站不穩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但開口仍是公事公辦的語氣:“周總吩咐我來接您。”
他拉開車門,等她坐進去,才平穩地發動車子。
沉默了片刻,他還是多說了幾句:“蘇小姐……前幾天查出了嚴重的心衰竭,情況很危急。周總這些天一直在動用所有資源,滿世界為她尋找合適的心臟供體。”
他頓了頓,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周總讓您回去後安分些,別再節外生枝。這段時間……他分不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