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廷盛眼神裏閃過一絲掙紮:“時安,這樣是不是太狠心了?她畢竟是我妻子,更是你的姐姐。”
夏時安眯起眼,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孫廷盛,你最愛的人不是我嗎?”
他神色一怔,喉嚨滾動。
“你不就是因為當年我看不上你,沒追上我,才退而求其次選擇的姐姐嗎?”
孫廷盛在她灼灼目光裏失去了抵抗,眼底的猶豫逐漸消散。
下一瞬,夏時安伸手摟住他的脖頸,二人在我的病床前肆無忌憚地擁吻,唇齒糾纏。
起初還是克製的親吻聲,他推開她,小聲說:“在這兒不太好,時餘她......”
“你現在想立忠誠丈夫的人設晚了點吧?”夏時安笑著打斷他。“就算知道了又怎樣。”冷笑一聲,不屑道:“傻子說的話別人是不會相信的。”伸手往下,輕輕摩擦著,嬌媚地引誘:“再說了,有她在身邊睡著,我們這樣不是更刺激嗎?”
孫廷盛沒有說話。
一秒、兩秒、三秒......
短短幾秒,對我來說猶如淩遲。
最終,他還是妥協了。
我的丈夫和妹妹,在我的病房裏,在我的身邊!
盡情歡愉,毫無顧忌。
我成了兩個人助興的玩物。
最後一絲尊嚴都被剝奪。
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病房中,混合著陪床椅子吱呀吱呀的聲音。
我躺在病床上,眼淚從眼角滑落。
原本就支離破碎的希望在這一刻徹底熄滅,化為冰冷的絕望。
這個家,我不要了!
當晚,病房安靜得隻剩下輸液滴落的聲音。
我的手機震動起來,手機一遍遍地響,我卻遲遲不敢接起。
終於,我按下接聽鍵,沉默良久,嗓音顫抖破碎地開口:“......爸。”
淚水在眼眶打轉,電話那端傳來的回應,帶著沉重的呼吸和複雜的情緒
這通電話,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從那天起,我會乖乖喝藥再偷偷催吐,大部分時間都在昏昏欲睡,配合著他們的表演。
偶爾清醒時,除了悄悄回複一些消息,便是強迫自己裝瘋賣傻。
目光呆滯、口齒不清,仿佛真的成了一個癡兒。
眼見庭審的日期越來越近,蔣晉安出現在病房裏作秀。
鏡頭前裝出溫柔善良的模樣,視頻發布後,網絡上讚美聲不絕於耳,
記者們走後,病房裏空氣凝滯得令人窒息。 蔣晉安彎下身,離我越來越近,嘴角的笑意驟然轉冷,眼底泛著嘲諷與惡意。
“你真以為害你流產的是我的貓嗎?”
我渾身血液一瞬間像是結冰般冰冷。
指甲死死嵌入掌心,血肉相抵的疼痛讓我竭力維持表情不變。
他盯著我的眼睛,嗤笑一聲,語氣冷得刺骨:“可憐蟲......你肚子裏的孩子,從頭到尾都是一場笑話。真正的凶手,是你那親愛的妹妹。”
我渾身止不住發抖,卻在被子下一動也敢不動。
嘴唇被我咬得鮮血淌出,腥甜的味道在口中彌漫。
“她給我的貓下了藥,”他刻意放慢聲音,殘忍地一字一句往出蹦,“她就是想借你肚子裏的命,永遠拴住我這個她自以為人傻錢多的暴發戶。”
“嗬,癡心妄想,可笑至極!”
"你孩子的命在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我不過是閑來無事,把你們當做小醜派遣心情,玩玩罷了。"
我氣血翻湧,心口像是被千刀萬剮,痛得無法呼吸。
可我隻能把血水吞咽下去,假裝木然。
他見我毫無反應,眼底閃過一絲失望與快意,笑意更深:“你母親和丈夫早就知道真相,卻裝聾作啞。你還在期待什麼?真是可悲......”
撕心裂肺般的痛一波一波湧上來,淚水在眼眶打轉,被我硬生生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