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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抱著膝蓋，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媽媽，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我裝作聽不到，扭頭看電視，笑得很大聲。

“昭昭，快給媽倒杯飲料來。”

昭昭聽完後眼神盯著我，看得我心虛。

“媽媽，你忘記你的胃有多脆弱了嗎，大晚上的還敢喝冰飲料。”

我嘿嘿笑。

“一點點，沒事的。”

“不行！”

昭昭小小的包子臉皺成了一團，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

我伸出手扯著她臉頰兩邊的肉，撅著嘴親上去。

“這才像媽媽的昭昭嘛，才十幾歲就一副小大人樣。”

昭昭捂著臉，小臉紅彤彤的。

我麵露正經。

“永遠都別跟媽媽說那三個字。”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過於忙碌忽略了昭昭的感受，導致悲劇橫生，後悔莫及。

在昭昭離開陸家的這一年裏我不敢想象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才導致她連寶貴的生命都要丟棄。

“昭昭，跟媽媽回家吧。”

昭昭整個人僵住了，我的餘光一直在看著她。

“媽媽，我不太想。”

我深吸一口氣，這孩子心思太敏感，也太倔了。

“那明天一早我再送你回去吧。”

我退一步，還是要找到原因才知道怎麼哄小孩。

隔天一大早，我就開車把昭昭送去林家。

道路崎嶇，順著小路拐進一個小山村。

昭昭拒絕了我想要跟進去的想法，但我還是不放心，想把車停了後偷偷跟著。

昭昭先進門，腳一踏進去，一把稻草就直衝著她的臉飛過來。

尖刺的那一麵直接對著她白嫩的臉來了幾條明顯的血痕。

昭昭像是麻了，捂著傷口一言不發。

“賤女人，一夜不回是去跟哪個野男人鬼混呢，不知道家裏的活還等著你來幹嗎。”

與小孩稚嫩的聲音違和的是他那惡毒的話語。

昭昭不說話，林棟更是來氣，拽著她的手，按住她的頭就要往牆上撞。

昭昭一把掙脫，那小孩順著力道往地上摔。

屋裏傳來女人的暴怒聲。

“你這沒媽的，一回來就敢打我兒子，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聲音一出，昭昭的身子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女人粗糙的手按著她的頭。

“我兒子想讓你死，你也得給我去死，別說撞牆了，這都是一句話的事。”

這時破舊的木板門被踹開，我急匆匆趕到。

“敢對我陸家人做這些事的人還沒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