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薑青黎的傷口還在流著血,踩在高跟鞋裏的腳是鑽心地疼。
但作為秘書,薑青黎還是盡職地守在陳澤野的身邊。
“生氣了?”微小的情緒被陳澤野精準地捕捉到。
薑青黎的身上總帶著一股少年老成的樣子,即便是跟他在一起也鮮少流露自己真實的情感。
“不敢,陳總。”這一拳如同打在了棉花上,但陳澤野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煩躁。
醫生出來了,交代陳澤野說周書意隻是低血糖才昏倒的,沒有大礙。
病房裏,陳澤野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周書意,麵容平靜,“別裝了。”
其實他早就看出周書意是故意的,他沒有戳破,歸根結底隻是他覺得沒必要為了一個秘書去得罪周家。
“你為什麼總是要爭對薑青黎?”
“陳總這是心疼了?”周書意起了身,“陳總這樣心軟,真讓我懷疑你跟我們周家聯姻的決心啊。”
周書意站了起來,走到陳澤野的身邊,細軟的話音在他的耳畔響起,“陳總,拿出點誠意來。”
知道結果後的薑青黎離開了醫院,轉身去了另外一家醫院處理傷口。
脫掉高跟鞋時,兩隻腳都已經血肉模糊,就連急症室裏的護士都忍不住唏噓了一口。
雙氧水倒在傷口上時,薑青黎疼得臉色都白了,她看著鮮血淋漓的傷口,也一同猶如自己的多年來的內心,潰不成軍。
兩隻腳裹著紗布,薑青黎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醫院。
正在路邊等車時,一輛白色的麵包車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一群黑衣人從車上下來。
薑青黎轉身就想逃跑,但是下一秒,刺鼻的乙醚味道捂住了她的鼻腔。
意識逐漸昏迷消散,最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薑青黎並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頭上套著麻袋,視線被遮擋。
未知的恐懼深深纏繞著她,薑青黎努力克製著嗓音的平穩,“我不知道你們是處於什麼目的綁架的我,但是隻要你們能放了我,我給你們三倍的錢。”
回答她的是沉默,而緊接著的下一秒,一道鞭子狠狠地抽在她的後背上。
鞭子帶著風,一瞬間疼得薑青黎整個人都痙攣了起來。
“啪!”
冷汗瞬間就下來了,薑青黎甚至能聞到後背的血腥味。
“你們隻要放了我,我不會報警的。”
“啪!”
又是幹脆利落的一鞭子。
行刑者始終沉默不語,這份沉默更讓薑青黎感到恐懼。
“啪!”
“啪!”
“啪!”
·······
整整九十九鞭子,行刑完成後,薑青黎險些要昏死過去,整個後背都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了。
遙遠而切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薑青黎聽到了陳澤野的聲音。
“周書意,我按照你說的做完了,放了她。”
“放了?”一道女聲從身後響起,緊接著,刺痛的鹽水就澆灌在薑青黎的整個後背。
一瞬間,薑青黎疼得臉色慘白,冷汗直冒。
高濃度的鹽水不斷衝刷著傷口,空氣中甚至都彌漫著血腥味。
意識迷離間,薑青黎被抬上車,行駛一段路後車門打開,薑青黎就這麼被扔在了荒郊野嶺。
此時的薑青黎再也沒有半點力氣,她摸索著身上的手機,用盡最後力氣撥打了一個電話。
“救··········救我···········”
意識的最後,薑青黎看到一個朝著他飛奔而來的人。
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