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臨終前寫下遺書,交代公司由我繼承。
董事會的叔伯們也看著我長大,手把手教我打理業務。
他們比誰都清楚,我絕不可能做出騷擾女員工的事。
連外人都願意相信我。
可我唯一的親姐姐,卻要將我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不過五分鐘,病房門被狠狠撞開。
記者們蜂擁而入,攝像機鏡頭齊刷刷對準我。
“被你逼得差點自殺的女秘書就在外麵,你還有臉躺在這裏?”
“聽說你車禍後下身全廢了,連尿片都得靠護工換,這是不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你的齷齪事,給你的報應?”
閃光燈刺得我睜不開眼。
我下意識偏過頭。
這動作落在他們眼裏,反倒成了心虛的表現。
我紅著眼想說出真相。
“我沒有騷擾她,是被誣陷的,警察已經立案了,他們會查清楚的!”
可辯解剛說出口。
記者群裏就爆發出哄堂大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一個女孩子把這種事鬧出來,等於把自己的臉踩在地上,她拿這個誣陷你,圖什麼?”
領頭的男記者滿臉譏諷。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我們就是來替那個受辱的姑娘討公道,讓你當著全網人的麵,好好懺悔!”
話音剛落,他突然伸手,
一把掀開了我蓋在身上的薄被。
我的下身毫無遮掩地暴露在鏡頭前。
腦子“嗡”的一聲炸了。
我瘋了似的伸手去搶被子。
卻被旁邊兩個記者死死按住胳膊。
隨後他們狠狠一推,我整個人從床上滾了下來。
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劇痛讓我眼前發黑。
“現在知道害臊了?”
他們給了我一巴掌,“當初對人家小姑娘動手動腳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今天?”
“你不就仗著自己是集團繼承人耀武揚威嗎,現在不過廢人一個還敢裝模作樣?”
所有人都圍上來,攝像機鏡頭恨不得貼到我傷口上。
一張張獰笑的臉在我眼前晃動。
“拍,給我拍清楚點!”
領頭的記者興奮地喊,“看看這所謂的齊氏繼承人,現在跟條喪家犬有什麼區別!”
極致的憤怒和屈辱在胸腔裏翻滾。
我渾身痙攣,竟控製不住地尿了出來。
見狀,記者們愣了半秒。
隨即露出嫌惡又興奮的神情。
“快拍,這才是重頭戲。”
有人舉著手機直播,聲音無比激動,“三千萬人在線看齊大少爺出洋相,這熱度直接衝頂了。”
“齊秦啊齊秦,你說你這要是被公司股東看見了,他們還敢讓你繼承家業?怕是連祖墳都要被你氣炸了!”
我趴在地上,指甲深深摳進地磚縫裏。
“你們都給我滾,這是犯法的!”
可他們像沒聽見一樣。
有人甚至蹲下來,用鏡頭對著我的下身,陰陽怪氣地嘲諷:“連自己的尿都兜不住,還想管一個大公司?”
“齊氏要是真落到你手裏,怕是用不了半年就得破產,畢竟老板連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沒有。”
這些嘲諷和哄笑像無數根針,紮進我的心裏。
我身上的傷口也被再次撕裂。
血順著大腿往下流,浸透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