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閉症兒子參加夏令營,卻不慎走失。
於是我用一把刀綁架了整個機構。
十八名自閉症兒童和四名工作人員被我藏在了地下室,並且都喂食了毒蘑菇。
我打開直播向警察宣稱,找不到我兒子,我就讓他們給我兒子陪葬。
工作人員鬼哭狼嚎,說孩子自己走丟的,與他們無關。
我看著因為中毒開始自言自語的幾個人,對著鏡頭冷笑一聲:
“距離他們毒發身亡還有四個小時,請你們盡快找到我兒子。”
“哪怕隻是他的屍體......”
......
那個姓李的女老師還想逞英雄,色厲內荏地衝我吼:
“祁磊,你瘋了!”
“你兒子自己亂跑,你憑什麼綁架我們?我已經報警了!”
我沒理會她的怒吼,隻是平靜地將手機直播功能打開。
她以為我沒聽到,還想撲過來。
我頭也沒抬,反手抄起地上削水果的刀,精準地紮進了她的大腿。
“啊——!”
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地下室的死寂,鮮血迅速染紅了她米色的休閑褲。
我拔出刀,在她驚恐的注視下,用一塊消毒濕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刀刃上的血跡。
“別著急......”我繼續擺弄起鏡頭,也安撫著她。
“很快就會有人來救你們了。”
李老師捂著腿,疼得渾身發抖,眼神裏隻剩下對我的恐懼。
調試好參數後,直播間開啟,我衝著鏡頭露出了一個得體的微笑。
“大家好,我叫祁磊,我兒子叫祁越。”
“三天前,我把他送進了這個號稱能用自然療法治愈自閉症的陽光夏令營。”
“現在,他卻失蹤了!”
“我也是迫於無奈!”
“我這麼做隻是為了找回我兒子......”
我頓了頓,將鏡頭緩緩掃過身後蜷縮在角落裏、眼神渙散的二十二個人。
“一個小時前,他們誤食了有毒的蘑菇。”
“現在,距離他們肝腎衰竭、神經壞死,還剩下四個小時。”
我拿出兒子的小天才手表,將事先調好的四小時倒計時懟在鏡頭麵前。
直播間裏瞬間湧入了成千上萬看熱鬧的人。
【拍電影呢?這特效也太逼真了,那個女的腿上還在冒血漿!】
【樓上的傻了吧,沒看新聞嗎?陽光夏令營有孩子走失了,這爸爸是來找兒子的!】
【臥槽!牛逼!這幫收天價費用的機構就沒一個好東西!支持這位爸爸!】
【樓上的,那些孩子也是自閉症兒童啊!他們是無辜的,還是快點報警吧!】
我無視了彈幕的喧囂,目光落在被我捅傷的李老師身上。
她正因為中毒的幻覺,開始對著牆壁傻笑。
厚重的鋼製防火門外,很快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祁磊!祁磊你冷靜一點!”
“我是市刑偵支隊的隊長陳然!有什麼事情可以慢慢談,不要傷害人質!”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冷卻,他們以為,我隻是想談談嗎?
我的小越,那個連跟人對視都會發抖的兒子,現在正下落不明。
我隻是,想要回我的兒子。
我再次把手表對準鏡頭,大聲得開口說話,同時也是在對外麵的警察說: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我隻要我的兒子。”
“請你們在四個小時內找到他,就算找到的是他的屍體。”
“否則,我就讓在場的十八名兒童和四名成年人給我兒子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