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被逼著跳樓時,我還在英國陪著盛挽江治療啞病。
看著爸爸私生女發來挑釁的視頻時,我全身控製不住地開始發抖。
我瘋了一樣跑回出租屋,一心隻想見到盛挽江。
我沒有媽媽了,我以後隻有他了。
誰知我剛打開房門,就聽見裏麵傳出一個陌生男人的笑聲。
“悅悅,我為了你這個蠢貨身邊裝了三年啞巴了,你媽媽終於從保姆當上太太了。”
“隻要是為了你,我願意一直裝下去。”
......
原來盛挽江還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那他三年對我的冷眼算什麼呢。
我不知道是怎麼離開那裏的,等回過神,我已經跪倒在地,吐出一大口血來。
但我的手機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家裏沒有一個人告訴我母親的消息。
等我回去,盛挽江破天荒地做了許多菜,甚至買了個蛋糕來,上麵寫著“zsy”的縮寫。
“小薇這些天辛苦了,今天我專門為了你做了晚餐。”
他笑著比劃著手語,眼中是止不住的開心。
是為了慶祝周思悅上位了吧。
我為了他苦學手語,連學習都沒那麼認真,誰知道他也是為了周思悅,裝啞巴一裝就是這麼多年,還要逼著自己學啞語。
都是為了騙我啊。
我苦笑地看著餐桌上的菜,從前晚餐都是我做的,生怕他的病有一點耽擱。
我再累的時候他都沒想到替我分擔。
他以為我不知道,蛋糕上麵名字的縮寫分明就是周思悅的。
“江哥哥為了幫我慶祝,訂了個蛋糕。”
周思悅給我發來無數條消息,把我這些年的感情,擊了個粉碎。
我沒有動那些菜一口,滿桌都是南方菜係,沒有一個是我喜歡吃的。
周思悅是南方人,但盛挽江卻硬生生改變了自己的口味,結果我也硬生生陪著他吃了三年。
現在看來,蠢的居然隻有我。
“挽江,你能幫我彈一次鋼琴嗎?”
我強行揚起一個笑容,強忍著淚水看向盛挽江,從前他執意帶著那個琴來英國,媽媽送給我的東西我全部丟了,才把那個鋼琴帶過來。
【江哥哥答應過我,隻給我彈鋼琴,那個琴也不會允許別人碰。】
想到周思悅發來的消息,怪不得他從來不碰鋼琴,我隻當他是傷心,也從不勉強,房東家的小孩不小心摸了一把,就被他打了一巴掌,害得我們當天晚上露宿街頭。
但我依舊替他開脫著,被外國房東用各種不堪入耳的話羞辱,但盛挽江隻是盯著那個鋼琴,絲毫不在意我怎麼樣。
“不行,我已經不想彈了。”
盛挽江神色一冷,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
我的心瞬間和外麵的天氣一樣冷。
我站起身,執意走到鋼琴麵前,剛摁了一個鍵,就被人狠狠推開,頭一下子撞在了桌子上。
我猛然吐出一口血,盛挽江伸出的手臂一怔,但依舊冷著一張臉,警告我不許碰那個鋼琴。
三年了,我連碰鋼琴的資格都沒有。
我差點笑出聲來,盛挽江卻像看見了什麼臟東西,用力地擦著琴鍵,瞪著眼睛等著我道歉。
如果是從前,我說什麼都會跑過去求和,但現在,我隻是沉默著轉身進了次臥。
盛挽江一愣,這還是我們倆第一次分房睡,他臉色頓時一沉。
深夜,我輾轉難眠,起來喝水時在門口聽到她在打的那話。
那是我三年來,第一次聽到他開口說話。
“那個蠢貨已經沒什麼用了,等我回國,我們就結婚。”
我心口一陣刺痛,我曾無數次期待他能這麼開口說話。
電話那頭的女聲非常高興,“挽江哥哥,多虧有你,不然我媽還沒辦法這麼快搞死那個老女人。”
盛挽江語氣寵溺,“悅悅,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為你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