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
沈曼曼尖叫一聲,可在看到來人是我後,迅速躲到陸景明身後。
陸景明手臂一攬,將她護得嚴嚴實實。
那維護的姿態讓我心頭的怒火騰地一下躥到嗓子眼。
我根本顧不上旁人的眼光,一把薅住沈曼曼的頭發,猛地將她拽到地上。
“江可心!”
陸景明低吼一聲,猛地推開我,眼中噴薄著怒火。
我踉蹌兩步穩住身形,偏頭冷冷地盯著他。
“這就是你急著要救的大出血的產婦?”
我厲聲質問,聲音在病房裏回蕩。
現場的醫生護士皆是一臉錯愕,呆愣在原地。
我心口密密麻麻地疼。
張翠蘭急匆匆地擠了過來,怨毒地剜了我一眼。
“你神經病吧,景明都說了根本不喜歡你,你為什麼還要一直死纏爛打,為什麼非要破壞別人的家庭。”
張翠蘭三言兩語,直接給我扣上了第三者的帽子。
大部分同事麵麵相覷,搞不清狀況。
但平日裏和陸景明走得最近的那個副主任卻站了出來。
“是啊,這裏是醫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原來是個第三者啊,人家生孩子你跑來幹什麼,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嗎。”
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人們開始對我指指點點。
我轉頭瞪向陸景明。
明明我才是他老婆,什麼時候成追著他死纏爛打的追求者了?
沈曼曼從地上爬起來,哭得梨花帶雨,裝出委屈求饒的模樣。
“江姐姐,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可景明早就跟我說了,他對你根本就沒有感情了......”
“求求你,別再來糾纏我們了,好不好?”
陸景明將沈曼曼摟進懷裏,看我的眼神冰冷而疏離,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江可心,你適可而止!”
“我對你早就沒了感情,我們之間不可能了,以後別再來騷擾我們!”
陸景明一個眼神,保衛科的幾個保安就衝了過來,準備將我架出去。
我拚命掙紮,在混亂中,目光不經意間瞥見沈曼曼手腕上戴著一隻翠綠的玉鐲。
那鐲子,是母親臨終前留給我的遺物!
我的心猛地一沉。
這鐲子,前段時間不是丟了嗎?
我伸出手,指著那鐲子,呼吸急促。
“你這鐲子是從哪兒來的?!”
沈曼曼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地想要藏起手腕。
怒火瞬間衝上我的頭頂。
好啊,原來陸景明把我媽的遺物偷走,送給了他的情人!
沈曼曼眼見事情敗露,索性哭得更厲害了。
“江姐姐,鐲子你要,我給你就是了!求你別再纏著我們了,我求求你,行不行?”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像蠻不講理的人是我一般。
“隻要你別再來糾纏我們,別說一個鐲子了,就算是要我的命我都能給你!”
她作勢就要跪在我身前,可膝蓋剛彎下去就被陸景明一把扶住。
“別跪,你剛生產完,萬一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陸景明摟緊沈曼曼,衝著我怒喝。
“江可心,我勸你打消不該有的心思,沈曼曼為我生了孩子,我們才是一家人!誰也不能拆散我們!”
我看著他,眼淚模糊了視線,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質問他。
“你們是一家人,那我又算什麼?”
我聲嘶力竭地吼道。
看著他時時刻刻維護沈曼曼的模樣,一顆心像是溺死在了絕望中。
“你別忘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是怎麼沒有的。”
“我又是因為誰連生育都成了奢望,難道這都是我活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