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祁願不愧是富家子弟,轉移話題的本事一流。
簡茉莉像墜入冰窟,大腦一片混亂。
直到被他帶上車,她才從混亂的狀態裏清醒。
“顧喬是我的頂頭上司,她的生日宴特地邀請了我和你,老婆你一定要好好表現,不要惹她生氣。”
路祁願沉浸在要見到顧喬的喜悅中絲毫沒有注意到簡茉莉難看的臉色。
胃抽疼得厲害,疼得她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
到了地方,路祁願停好車這才注意到簡茉莉蒼白的臉色。
“我就不上去了。”
路祁願知道她這是胃病犯了,糾結了一會,他拉住簡茉莉的胳膊:“來都來了,你見機行事別喝酒。”
將簡茉莉從車上拽下來,路祁願就迫不及待地走在前麵。
簡茉莉到包廂外時,路祁願早已進去。
包廂的門沒有關,她聽到裏麵一陣哄笑:“路哥你可算來了,哎?簡茉莉那個狗皮膏藥沒跟來嗎?”
“路哥你怎麼還沒分手啊?要不別等到你和顧喬結婚那天送她大禮了,明天就送給她吧,讓人把她綁架到廢棄倉庫,她不是以前做手術很厲害嗎?要是手廢了,看她還敢不敢糾纏你!”
簡茉莉心跳劇烈跳動,五年前父親得了惡性腦腫瘤,做手術的人是她的老師,而她是輔助醫生,親眼看著手術失敗,親人死亡。
自那之後,她有了嚴重的心理創傷,手術刀都拿不穩,自此斷送了醫學生涯。
可她這麼多年一直在克服創傷,今年終於不再懼怕,就是想著以後重上手術台。
她沒想到,路祁願為了逼她分手竟然要用這種方式,徹底讓她對生活失去希望。
簡茉莉最終沒有走進去,她去了趟洗手間,打算直接離開。
卻看到顧喬和朋友站在一起聊天。
“阿喬你可真厲害啊,回國不到十天就讓路祁願為你赴湯蹈火,甚至還屈尊給你做保鏢,訓狗方式開個班,我跪著學!”
顧喬給唇補上口紅,輕笑:“不過是我孩子的接盤俠,要不是因為不知道孩子爹是誰,我才不會回國找路祁願。”
從鏡子裏,顧喬看到了簡茉莉。
她挑了挑眉,眼裏暗藏著陰毒:“我不是警告過你,讓你離開阿願嗎?你還敢跟著他來參加我的生日宴?!”
簡茉莉突然笑了。
辜負真心的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真愛。
“你們結婚那天,我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你沒有必要一直針對我。”
“路祁願,我不稀罕。”
顧喬冷嗤,“本來想放過你,誰知道你上趕著找虐。”
話落她就和朋友走出了洗手間。
簡茉莉反應過來不對,向門口走,門“啪!”地從外鎖上了。
簡茉莉瞳孔緊縮,僵硬地轉過身。
六個渾身惡臭的乞丐嘿嘿地笑著朝她逼近!
“不愧是顧小姐推薦,長得就是漂亮!今天我們兄弟可有得爽了!”
簡茉莉心跳要從嗓子眼出來,他們像是獵人見到獵物興奮地撲上來撕扯她的衣服!
她失聲尖叫,拚命地掙紮,卻起不到一絲阻擋。
“滾開!你們會坐牢的!不要碰我!”
她的喊聲漸漸絕望,大片大片的皮膚裸露在外,肮臟的手上下撫摸。
她惡心地想吐,胃更是火辣辣地疼。
“有沒有人!救救我!”
簡茉莉視線模糊,一個乞丐跨坐她的身上正要動作,千鈞一發之際,門砰的從外踹開。
路祁願胸腔劇烈起伏,一拳打翻簡茉莉身上的乞丐。
發狠地把人往死地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