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試圖安慰她:“老師要是知道你分手了,今天下午就能從國外趕回來找你。”
“你可是她最得意的學生。”
簡茉莉垂下眼睫,安靜地聽著師兄絮絮叨叨說她從實驗室走了後發生的事。
她仿佛回到了那年的炎炎夏日,蟬鳴不絕,她跟老師整日泡在實驗室,研究各種顱內疾病的日子。
“喂,師妹你還在聽嗎?”
“在聽。”
師兄聲音低沉:“這幾年我和老師一直沒有來找你,就是想讓你自己克服心底的難關,沒想到路祁願突然出現,大張旗鼓地追你,我們以為他會讓你走出陰霾,沒想到......”
簡茉莉打斷他:“師兄,回見。”
簡茉莉沒有著急回家,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會找到小區裏的流浪貓一邊喂小魚幹一邊傾訴。
但今天她找了很久,也沒有看到那些毛茸茸的影子。
直到天空下起大雨,她不得不回家。
六十平方米的出租屋裏飯香從廚房飄出來。
她看到右胳膊受傷的路祁願有些費勁地端著家常菜走出來。
路祁願看到她對她揚起燦爛的笑容。
“辛苦啦,老婆快來嘗嘗我新學的糖醋排骨。”
如果沒有親耳聽到路祁願醫院說的那些話,她現在會滿眼的心疼的走上去,佯裝生氣地問他,不是說手沒好之前不準做飯嗎?怎麼不聽話。
路祁願像往常一樣對她噓寒問暖。
但簡茉莉隻是淡淡點頭,再無下文。
路祁願以為她心情不好是工作上碰壁了,柔聲安慰:“老婆不用為了我這麼拚,我殘了就殘了,我隻希望你別那麼累。”
簡茉莉看著他說的真情流露,隻覺得可笑。
不等她開口,路祁願突然皺眉拉起她的手腕。
“傷是怎麼來的?”
簡茉莉看過去,手肘下方大片擦傷,已經結了痂。
應該是今天中暑昏倒時不小心擦破了皮。
她冷淡抽回手,“過幾天就好了。”
路祁願反常地對她冷了臉,“什麼叫過幾天就好了!你就這麼不把自己當回事嗎?”
他翻出醫藥箱,強硬地拽住她的手腕,燈光清冷,路祁願緊抿著唇,鼻梁在臉側打下陰影。
放在以前,簡茉莉心底是動情,是甜蜜。
如今,她再也不會對他有所觸動。
簡茉莉掃了一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心底不由感到諷刺。
一個從小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為了場賭約可真拚啊。
簡茉莉隨意吃了幾口,就說不舒服,去洗了澡,躺到床上翻來覆去沒有睡著。
此時是晚上九點,是路祁願在畫室畫畫的時間。
也許是因為她今天態度過於冷淡。
路祁願竟然沒有去畫室,他環住她的腰,聲音低啞難耐:“老婆我們好久沒做過了。”
黑暗中簡茉莉聽到塑料撕扯的聲音。
還有皮帶扣解開的摩擦聲。
簡茉莉隻覺得惡心,猛地推開他,坐起身。
“今晚太累了。”
路祁願欲望上來了,不發泄出來不罷休。
“沒事,我動就行,老婆隻需要享受。”
他一把攥住簡茉莉的腳踝。
簡茉莉渾身的細胞都抗拒著他的接觸,她剛抬手要給路祁願一巴掌。
一陣手機鈴響。
她看到上麵備注寫著【小公主】
路祁願眸底欲色瞬間退散,立馬放開了她,穿上褲子去陽台接了電話。
不過一分鐘,神色焦急回到臥室道:“京城的朋友找我聚會,今晚我就不回來了。”
簡茉莉微愣,這還是第一次路祁願在這種節骨眼上因為一通電話走人。
這得是多重要的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