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妍援建非洲三年,終於還清丈夫的三百萬負債回國。
接風宴當天,丈夫紀逐風卻帶著另一個女人出席。
他自然的幫女人拎著包和外套,她和紀逐風五歲的兒子也賴在那個女人懷裏,親親熱熱的喊“嵐嵐阿姨”。
看著沈初妍沉下去的臉色,紀逐風皺眉:“嵐心是我專門給川川請的營養師,你別這麼小心眼。”
宋嵐心忍著淚水,委屈道:“沈小姐,我明天就辭職。”
晚上,沈初妍洗完澡正想回臥室,卻聽見兒童房裏紀逐風打電話的聲音。
“嫂子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啊?”
兒子嚷嚷:“我不要媽媽回來,她一回來嵐嵐阿姨就要走!”
紀逐風低笑一聲:“那這次我再負債一千萬,讓她在非洲待十年,怎麼樣?”
***
驚雷在沈初妍腦海裏炸開。
她呆愣在原地半晌。
還沒想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邊似乎便掛了電話,緊接著兒子稚嫩的聲音響起。
“爸爸,你要去陪媽媽睡覺了嗎?嵐嵐阿姨知道了會不會不開心啊?”
沈初妍呼吸一滯,耳膜傳來心跳劇烈跳動的聲音。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後麵紀逐風說了什麼,沈初妍沒聽清。
她匆匆逃回了臥室。
急促的呼吸還未平複,臥室的門就被人輕輕推開。
一雙大手卻輕車熟路的伸進她的睡裙。
闊別三年的熟悉觸感襲來,她本應是激動。
粗糲的掌心撫上她的腰肢,紀逐風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頸側,柔 軟唇舌挑逗她的耳垂。
她閉著眼咬緊牙關,無動於衷。
紀逐風失笑:“小笨蛋,每次你裝睡時睫毛都抖個不停。”
沈初妍沒有睜開眼,往床邊挪了半分,聲音冷淡:“太累了,改天吧。”
但紀逐風身上像裝了磁鐵,順勢就吸了過來。
他的吻從耳垂寸寸下挪:“老婆躺著就行,剩下的交給老公......”
分別三年,但紀逐風對她身上每一寸肌膚還是了如指掌。
她的理智漸漸在他輪番挑逗下潰不成軍。
交融的那一刻,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喟歎。
他對她的熱切渴求不是假的。
將要到達頂峰的那一刻,紀逐風按著她的細腰,喘著粗氣命令:“叫我。”
沈初妍意亂情迷的輕輕喚了一聲老公。
紀逐風抑製不住的釋放,張口回應。
“......嵐嵐寶貝。”
沈初妍渾身僵住。
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冰水一樣凍在原地。
“怎麼了?”紀逐風停下來,緊張的看著她。
沈初妍被刺痛似的迅速抽身,皺眉盯著他:“你剛才叫我什麼?”
紀逐風眨了眨眼,麵不改色的道:“妍妍寶貝啊。”
沈初妍深吸一口氣,語氣肯定:“你叫的是嵐嵐。”
紀逐風臉色變換幾番後,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沈初妍,我們好幾年沒有在一起了,你回來,我很高興,但你別一回來就沒事找事。”
這是他被戳穿後惱羞成怒的表情,沈初妍再清楚不過。
心一瞬間沉入湖底,她卷著被子扭過身不再說話。
“你非要這麼掃興是吧?”
沈初妍緊閉眼睛,沒有理會男人的話。
紀逐風“砰”一聲摔門出了房間。
第二天早晨,沈初妍被門外的吵嚷聲吵醒。
餐廳裏,紀逐風靠在沙發上喝著咖啡,手機裏放著財經新聞。
兒子紀川也換好了衣服,咬著一個煎得白嫩的太陽蛋。
廚房裏,一抹窈窕細影忙碌。
“媽媽。”紀川首先看見沈初妍。
他的態度比昨天接風宴上好一點,但依舊帶著淡淡的疏離。
紀逐風恍若未聞,隻認真的盯著手機屏幕。
“沈小姐。”宋嵐心端著一碗陽春麵走出來:“您要吃早飯嗎?”
沈初妍撇了一眼滿臉警惕的兒子,淡淡“嗯”了一聲。
不是趕宋嵐心走的話,紀川鬆了一口氣,繼續啃著雞蛋。
“端到書房吧,我還要回一下工作信息。”
宋嵐心一臉為難的看著沈初妍:“這碗是紀先生的,他胃不好。”
沈初妍深吸一口氣:“那請再給我做一碗。”
宋嵐心看著紀逐風。
紀逐風眉毛都不抬一下:“我太太讓你做你就做。”
宋嵐心睜大眼睛,好像受了天大委屈.
看他態度堅定,半晌後才小聲回“是”。
“啊!”
沒五分鐘,廚房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然後是鍋碗打翻的哐啷聲。
正在洗漱的沈初妍趕緊出來看情況。
宋嵐心手腕通紅,好像被燙了一串大水泡。
她死死咬著唇,眼淚懸在眼眶將落未落,像極了一朵被暴雨打濕的倔強小白花。
“壞媽媽!”紀川一見到沈初妍,就撲上來揮舞著兩隻小手打她。
他小小的臉上滿是憤怒:“要不是你非要吃麵,嵐嵐阿姨就不會受傷!壞媽媽!”
一拳又一拳,砸得她一顆心抽疼。
“我先送她去醫院。”
紀逐風一把公主抱起宋嵐心,眼神冷漠的從她身邊越過。
紀川也哭哭啼啼的跟著跑了出去。
三年未歸的家一片狼藉。
沈初妍突然覺得疲憊。
她掏出手機,按出一串原本這輩子都不會撥出的數字。
等待總是冗長的,在她以為這個十幾年前的號碼早已作廢時,電話接通了。
威嚴的聲音已經蒼老了很多,帶著一絲隱忍的激動:“妍妍?”
沈初妍聲音平靜:“爸,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