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言隻是覺得可笑。
“我不知道,霍辭野,你要我說一百遍我也不知道。”
他的語氣越來越急,看見那張協議書,霍辭野終於還是緩下語氣。
“言言,你別鬧,現在我們在遊輪上,不是在陸地上,宋知瑤不會遊泳,鬧出人命的事,隻會讓我們受牽連。”
溫南言第一次嘗到被枕邊人背刺的感覺,她竟然不知道,他從未信她。
她強忍下眼淚,斬釘截鐵的說了最後一遍,
“我不知道!”
可迎接她的並不是霍辭野的一聲質問,而是一個清脆的巴掌。
溫南言的右邊被扇歪在一側,她不可置信的抬眼,隻對上霍辭野滿是怒火的眼睛。
“溫南言,我怎麼愛上的是你這樣的女人?!”
隨後,他急匆匆的出門,絲毫沒在乎因為情緒傷口全部崩開的溫南言。
渾身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鮮血染紅地板,她疼的忍不住蜷縮起身體。
那夜,四周很冷,她卻高燒不止,身體的火熱讓鮮血流的更快。
溫南言想為自己拿藥,卻發現整個遊輪都被調去找宋知瑤。
她那顆麻木的心,終於碎的徹底。
那天直到半夜,霍辭野才抱著宋知瑤回來。
宋知瑤渾身都濕透,看見溫南言的瞬間害怕的求饒。
“對不起言言姐,我再也不敢和霍先生說話了,你不要再這麼對我…”
霍辭野的眸色一深,甚至沒聽溫南言解釋一句,就帶著宋知瑤轉身離開。
可等溫南言再次蘇醒,已經不是在溫暖的床上,而是遊輪甲板的底層。
溫南言被蒙著眼睛,隻能感覺到有人將她拖到中央,香灰落在她的脖領裏,滾燙。
宋知瑤小心翼翼的聲音再次響起,
“辭野,就算言言姐有錯,可我受傷不是很嚴重,不用對言言姐動用家法吧?”
霍辭野的聲音如窟底冰冷,
“既然犯錯,就沒有不受懲罰的道理。”
溫南言猛的抬頭,突然意識到是宋知瑤讓霍辭野誤以為是她傷害她,這才拚命掙紮的發出嗚嗚聲。
霍辭野不理會,抓起一把香狠狠的摔在她的背上,溫南言吃痛的蜷縮,香灰滾燙的落滿她本就嬌弱的身子,傷痕累累。
“列祖列宗在上,溫南言傷人在先,又意欲逃跑,霍家為其擔責,即日起,走完十八難,驅離霍家。”
溫南言愣住了,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就因為宋知瑤的小傷口,他竟然讓她還夠十八難?!
她還想掙紮,卻被霍辭野安排的保鏢抓住雙臂,渾身的衣物全部脫下,她被死死的吊在輪船前。
第一難,霍辭野直接把她推進刀尖桶,讓她渾身被刀尖刺穿。
第二難,霍辭野用燒紅的烙鐵直接燒在她嬌嫩的皮膚上,溫南言咬破了唇,才生生吞下那一聲叫喊。
第三難,霍辭野推著她往鐵釘床上趕,鐵針沒入腳底,她痛的難以喘息......
......
最後一難開始的時候,溫南言渾身已經沒有一塊好肉,她狼狽的抬起頭來,卻依舊沒有流下一滴淚水。
霍辭野,她不配她流淚!
霍辭野看著還不肯低頭認錯的她,拿起鐵棍就往前走了過來,
那一棍,直接敲斷她的右臂,她彎曲起身體,嘴角溢出鮮血,緊接著,是一棍又一棍,斷了她的四肢後,他親自為她綁上玄鐵,將她牢牢捆死後,
霍辭野開了口,
“下。”
瞬間,她整個人被玄鐵的重量帶到冰冷的海水裏,窒息,絕望,七竅流血的痛苦讓她整個人眩暈…
瀕死的痛苦讓人忍不住掙紮,肺裏灌入氣泡讓人隻覺刺辣,溫南言如同生吞了一碗玻璃渣,仿佛下一刻就會爆體而亡。
足足五分鐘,他才讓人拉她起來。
他讓她生生挨下了十八難,溫南言的意誌力已經到了極限,渾身上下皆是劇痛,她低著頭如同街邊的乞丐。
保鏢來的時候看著幾乎不成人形的溫南言,皆是一驚,溫南言眼前昏黑模糊一片,傷口全部被海水浸泡,如同在熱鍋上油煎。
霍辭野沒說話,讓人撤下四周的所有攝像,直播的畫麵一閃而過,他沒看溫南言一眼,溫柔的對宋知瑤開口。
“滿意嗎?不滿意你親手來。”
宋知瑤“不忍心”的看了她一眼。
“算了吧,言言姐她知道錯了。”
溫南言終於被解開束縛,她用盡全身力氣嘔出一口鮮血,恨意似海浪翻湧,終是嘶啞的喊出,
“霍辭野,離婚!”
霍辭野抬腳離開的腳步一頓,最終依舊沒有回頭,溫南言眼淚滾燙的落下,滴在傷口處火辣辣的疼痛,她終於再也堅持不住,徹底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