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一起穿書。
她是禁欲偽骨科play的一環,我是腹黑病嬌男二的替身。
我和閨蜜上一秒互斥對方是資本主義的走狗。
下一秒,兩人抱頭痛哭。
「可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我倆表麵上死了都要愛,背地裏庫庫攢錢準備死遁開牛郎店。
死遁當天,偽骨科男主和病嬌男二在我們墓地前痛哭。
我和閨蜜卻跑到了日本牛郎店。
日子本來過得風聲水起,直到三年後,閨蜜在牛郎店被前夫逮了個正著。
我一轉頭,也被瘋批男二綁得結結實實:「放心,一個都跑不了。」
第1章
季聞川從醫院回來的時候,陳熙正一手摸著小卡,一嘴留著哈喇子。
和我激情討論老公到底是選陳哲遠還是選吳彥祖好。
【彈幕:死丫頭,法拉利老了也還是法拉利!我選阿祖!】
【彈幕:必須是年輕的肉體!我為陳哲遠扛大旗!】
聽到季聞川的腳步聲逐步逼近,陳熙慌得像個被抓奸的少婦。
「快快快!躲起來!別讓我老公發現!」
【彈幕:孫答應和那狂徒正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我:???
狂徒竟是我自己?
剛躲好,陳熙就馬上換了副麵孔。
雙眼微紅,可憐又善妒的模樣。
仿佛剛剛在和我激情討論老公人選的不是一個人。
「怎麼舍得拋下你那可憐的繼妹回家了?」
季聞川走進陳熙跟前,盯著桌麵上的抹茶冰淇淋,眉頭蹙得更緊。
「你知不知道,靈靈身子弱,吃不得這種生冷的東西?」
「這個月已經是她第三次住院了!」
陳熙背過去從兜裏掏出眼藥水,眨巴眨巴眼,兩滴眼淚就流了下來。
「季聞川,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一進門一句祝福不說,還懷疑是我故意害你妹妹住院?」
季聞川沉默了一會,冷冰冰地補了一句。
「我們倆之間的事別牽扯到靈靈。」
「她身子骨不好。」
「算我求你。」
下一秒,電話響起,季靈靈帶著顫音的女聲從電話裏傳來。
「哥哥,你不在靈靈身邊,靈靈好怕。」
季聞川的周身的冷意盡除,語調帶著極為溫柔的安撫。
「靈靈不怕,哥哥馬上來。」
而陳熙此刻輕輕拉住季聞川的手,眼眶微紅,帶著卑微的祈求。
「今天是我生日,也不能陪陪我嗎?」
「哪怕一個小時也好。」
季聞川的眉頭微蹙,不耐煩地甩開陳熙的手。
「陳熙,靈靈住院,我真的沒功夫陪你鬧。」
陳熙跌坐在地毯上,喊得聲嘶力竭。
「季聞川!」
「你要是走了,我們倆就完了!」
季聞川的腳步停頓了兩秒,仍舊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我在狂徒專屬的床底陰暗爬行,而陳熙早就眼淚一收,拿起薯片做起了磕CP的粉頭子。
「啊啊啊啊!八集了!給我按頭親!」
「我的床可以空蕩蕩,但我磕的CP必須八級震蕩!」
我豎起大拇指。
「小允子,你是有點演技在身上的!」
陳熙拿起《論演員的自我修養》,笑得沒心沒肺。
「打工人的專業素質這塊!」
「姐拿捏的死死的!」
我翻了個白眼。
「打工人背黑鍋也背夠了吧?」
陳熙難得正經。
「這才哪到哪?」
「季靈靈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這一點我和陳熙早就知道了。
穿書以來,我和陳熙都各自有了自己神奇的金手指。
我能看到彈幕。
她能聽到陳熙的心聲。
「上回我聽到她的心聲,她想找人綁架我倆,再嫁禍給我倆來著。」
我挑眉秒懂。
「季聞川也就算了,禁忌之愛,頂多冷落我幾天。」
「但你家那個,腹黑起來......」
「把你賣了,你還得倒過來給季靈靈數錢。」
我的後背一陣膽寒。
三年前,我不過跟陸家的一個同歲的小表弟多說了兩句話。
陸琛眼鏡框下冒著幽幽的精光,附在我耳邊說:「聊得很開心?」
折磨得我三天下不了床。
陸家的小表弟到現在還在毛裏求斯分公司砍樹。
【彈幕:毛裏求斯的樹:我沒惹你們任何人!】
【彈幕:哈哈,表弟實慘!】
我隻是個替身,尚且如此。
要是真的我被季靈靈陷害,陸琛以為我把季靈靈怎麼著了......
咦呃。
我有八條命都不夠賠的。
「再不卷款跑路,被虐事小,有錢沒命花事大啊!」
我和陳熙賊兮兮地開口。
「咱倆?」
「將計就計?」
「死一死?」
第2章
我和陳熙都是現代標準社畜,穿書而來。
她穿成了禁欲係偽骨科play中的一環,她爹賭債累累,為了還債,把她塞給了季聞川。
季家是江城最大的科技巨頭,背景深厚,江城每年的納稅大戶。
結婚三年,陳熙磕的CP的床八級震蕩了三年,陳熙本人的床也跟著0級震蕩了三年,還得眼睜睜看著季靈靈騎在她頭上,隔三差五拉坨大的。
我則是腹黑瘋批男二陸琛的白月光替身。
陸琛是合夥人律師,背靠陸家,關係縱橫黑白兩道。
陸琛每個月給我20萬,養了我三年,隻因為我和季靈靈有三分相像。
對於各自的金絲雀身份,我和陳熙倆人剛開始怒斥對方,接受了資本主義的腐蝕,但下一秒我們兩個社畜就抱頭痛哭。
「我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多錢!」
「我也不想,可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這三年來,我們兢兢業業,兩眼一睜就是演,兩眼一閉就是睡。
表麵上死了都要愛,背地裏庫庫攢錢。
我和陳熙的夢想就是開一家牛郎店。
然後每天過著醉生夢死,紙醉金迷的富婆生活。
攢夠了錢就退休是每個牛馬的終極夢想。
所以,就算金主再眼盲心瞎,我們也得忍著。
「要是季靈靈真自導自演綁架戲碼,再嫁禍給我倆......」
我和陳熙默契對視了一眼,紛紛盤算自己袋裏的三大瓜兩大棗。
陳熙心虛一笑。
「詭蜜!你懂的吧....那個」
「我愛豆的周邊,小卡啊,撕拉片啊,都必須得買的!」
「演唱會啊!都必須看啊!」
「專輯,都必須買啊!」
「還有做數據,你懂吧?很花錢的!」
我白了她一眼。
還好。
我聰明勇敢有力氣,我真的羨慕我自己。
早就防著陸琛的個性,為了隨時能夠跑路,所以每個月一分錢掰成兩半花。
陸琛看著我天天穿著同一雙快被磨穿了的人字拖,很是不解。
「缺錢?」
我哭唧唧,又欲擒故縱地搖搖頭。
於是陸琛大手一揮,每個月給我50萬。
【彈幕:死丫頭,嘰裏咕嚕說啥呢?給我打兩萬。】
【彈幕:請問從哪個方向拜,可以領取這樣的老公啊!】
還好是嫡長閨,我已經做好了包養她的準備。
最後我倆開始商量跑路計劃。
兩個大腦袋一拍屁股就決定死遁,打工人永不為奴!
我和陳熙倆人知道季聞川和陸琛太多的秘密。
不死遁,很難收場。
我和陳熙眯起雙眼。
「誰先嗝屁?」
眾所周知,先嗝屁那個可以安心嗝屁。
後嗝屁那個要收拾滿地的嗝屁爛攤子。
我挑眉:「我都出錢了,你不能指望我再出力了吧?」
陳熙笑得像個諂媚的鬼子狗。
「過兩天,我愛豆就開演唱會了......」
為了我倆成功死遁,我決定做那個後嗝屁的小倒黴蛋。
第3章
陳熙背起小行囊就準備嗝屁了。
我回家準備再撈一票大的。
還差二十萬,湊夠三千萬!
邊收拾東西,邊想起陸琛有個寶貝得不行的東西一直放在書房的角落裏。
肯定和季靈靈有關!
二十萬不就來了嗎?!
我興衝衝打開角落裏的盒子,發現了一枚山茶花的戒指。
卻沒想到陸琛從深身後半擁著我,領帶鬆垮地扣住我的手腕。
他俯身在我耳邊,溫熱的氣息灑得我心癢。
「今天想聽民法的哪一條?」
陸琛這個瘋批變態,每次想要之前都會給我念法律文件,然後扣住我的手腕。
再問我,「請問張三有罪嗎?」
不得不說,我比陳熙play的層次要更豐富一點。
她是眼睜睜看著別人play。
我是play的play本人。
【彈幕:你們這是個什麼play?】
【彈幕:聞所未聞!真是聞所未聞!】
陸琛這樣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十年前,陸琛的媽媽陸如鳶為了跟陸琛的爸爸結婚,逃了家裏聯姻訂的婚,私了奔,害的陸氏差點就沒了。
但後來陸如鳶病重,陸家老宅的人至死都沒原諒她,哪怕陸如鳶想再見見自己的父母,都沒能如願,骨灰也不讓放進陸氏的祠堂,抱著遺憾閉了眼。
再後來,陸琛的爸爸出了車禍。
小陸琛成了孤兒。
孤兒院裏,陸琛每天被虐待霸淩,不給飯吃。
那時候的陸琛,瘦瘦的,小小的,因為這些遭遇變得很陰暗。
直到有個女孩來了。
她會像個威風堂堂的戰士擋在陸琛前麵,大喝:不許欺負他。
陪他讀書,陪他吃飯,好不容易把陸琛帶回了正常人的軌道。
直到幾年後,女孩被家裏認養。
那個女孩就是季靈靈。
儼然是救贖文女主標配。
我掙開領帶,摸索著拿出山茶花戒指。
顫抖著問他。
「這是什麼?」
【彈幕:這是行走的二十萬啊!寶貝!】
「你說我喜歡山茶花,為我種了一院子的山茶花。」
「送我的衣服上有山茶花,送我的胸針上有山茶花......」
「可明明喜歡山茶花的......」
「是季靈靈。」
「你還想著她?」
我重重扔掉陸琛手上的法律文件,哭得梨花帶雨。
他用用指腹溫柔地拭去我的眼淚。
我拿著戒指問他:「你愛我嗎?」
可陸琛卻愣住了。
這三年,陸琛對我幾乎有求必應。
所有人都默認了我是陸琛的女朋友。
他的朋友們都默契地喊我嫂子。
但更進一步的事,比如,結婚,大家都默契地閉口不提。
因為我知道,在陸琛心裏,真正的嫂子另有其人。
為了二十萬,我決心演得再不懂事一點。
「我們結婚吧?好不好?」
陸琛收斂起所有的溫柔,冷冷地看著我。
「方漁,你原來很乖的。」
又甩給我一張卡。
「這是二十萬,你冷靜一段時間。」
【彈幕:你人還怪好咧!你媳婦要跑路了,你甚至還給出路費!】
【彈幕:陸琛,追著幹什麼?愣著啊!】
我知道的,每次我和陸琛吵完架,他都會去找季靈靈。
這段時間裏會給我二十萬。
然後一周不理我。
等一周後,他就又會像沒事人一樣綁住我,給我念法律文件。
【彈幕:展開說說!】
這三年,我一向表現得很乖巧。
任打任銬的。
冷靜的一周內,從來都是乖乖等著,從來不打擾陸琛。
陸琛也很乖的從來不打擾我。
很好,我放心了!
我趕緊聯絡陳熙,順便把值錢的玩意兒哼哧哼哧收好。
我看著我的小金庫,滿意地叉了叉腰。
可把我牛批壞了,叉會腰.jpg
陳熙趕來赴約的時候,帶著大包小包,偷感賊重。
我扶了扶額。
「姐,我唯一的姐!把你這些破愛豆周邊都扔了!」
陳熙立馬據理力爭。
「你可以說我周邊破,但絕對不可以說我愛豆破!」
等我們哼哧哼哧收拾完畢。
陳熙滿意地給自己滴了兩滴豬血。
「好了,我可以準備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