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實習生沉迷當寶寶,執意在丈夫的副駕駛上安裝了寶寶方向盤。
上一世,我辛苦種地,用雙手托起了丈夫的創業夢。
可周年紀念日那天,他為了給實習生出片,縱容女孩在我的麥田裏放煙花。
我和鄉親們的所有心血,都被燒了個幹淨。
我去找丈夫討要說法,卻被推到副駕駛。
實習生責怪我弄臟了她的寶寶方向盤,賭氣之下出了車禍。
氣囊爆開,寶寶方向盤炸成碎片,割破了我的血管。
丈夫和實習生雙雙幸存,第一時間棄我而去。
再睜眼,我回到了實習生要安裝寶寶方向盤那天。
......
小轎車在盤山大道上橫衝直撞,對麵的越野車來不及躲閃衝過來時,我的瞳孔驟然放大,猛撲過去想抓方向盤。
卻已經來不及了,我眼睜睜看著兩車相撞。
飛向半空的零件,被頂起的引擎蓋,旁邊迅速彈出的安全氣囊......都慢動作倒映在我的眼中。
直到…直到我看到了自己的血塊。
血…好多血......
霧蒙蒙的紅色逐漸將我眼前的世界籠罩。我恍惚間看到顧轍和蘇嬌嬌兩人狼狽地鑽出了車子。他們還活著,還能活著。
原來,隻有我嗎?隻有我一個人要永遠孤零零地躺在這裏嗎…
可我明明清楚地看到,事情發生前的一瞬,蘇嬌嬌坐在駕駛座上的第一反應不是打方向盤避開,而是嬌聲尖叫著往後躲,想要撲進顧轍懷裏。
我怒意滔天,死死盯著這對害死我狗男女,眼皮卻控製不住地愈發沉重。
前半生的記憶在我腦海裏倒帶著播放——
午後天氣炎熱,我卻頂著大太陽步履匆匆往顧轍公司趕,和周遭個個撐傘帶帽全副武裝的行人們格格不入。
可我並不在乎這些,我腦子裏隻想著手裏這份窩窩頭可不能給熱變質了,從前的顧轍最好這一口。
所以我一大早就起床親自磨麵發酵,隻為讓顧轍能憶起從前的味道。
進入顧轍公司,充足的冷氣撲麵而來 讓我不由自主地卸下一口氣。
我來到前台,麵帶笑意地說起自己來找顧轍。
前台的女生大概是新來的,畢竟沒有哪一個老員工不知道,顧轍公司做成現在 全靠有我竭力支持。
可以說,這棟鋼筋大廈都是我用米糧穀麵一粒粒拚起來的。
但麵前人卻說她得打個電話問問顧轍的意思。
我爽朗一笑,沒有解釋地欣然同意。
心裏想著反正顧轍待會就會和她解釋了,我犯不著此刻著急。
可待會兒電話筒裏清晰傳出的顧轍的聲音,卻像一記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臉上:“汪雅晴?她來幹什麼…不用讓她上來了,這裏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男人聲線冰冷,我幾乎能透過聲音看到他此刻眉頭輕輕皺起的嫌棄模樣。
隨即聽筒裏隱約有女音嬌滴滴響起,而那道聲音讓顧轍忽然變了主意,開口同意我上樓。
我深吸一口氣,謝過前台小姐後便上了樓,努力壓抑著心中因那道女音而起的波濤洶湧。
沒關係的,我忍不住在心中一遍遍默念著嘗試說服自己......
巧合,說不定是巧合呢。
不願再多想,輕叩門響,我踏入顧轍辦公室。
隨即看到的是登對的兩人,蘇嬌嬌輕輕擺弄著顧轍桌上的花草,而顧轍嘴角寵溺地微微上揚,縱容著蘇嬌嬌的幼稚和淘氣。
可顧轍轉頭看我時表情語調都突然變冷:“你來幹什麼…”
我正巴巴想要把手裏的窩窩頭遞出去,手伸到一半,就聽到顧轍話鋒一轉“算了,正好嬌嬌有東西想要買,你去幫她買回來。”
我遞窩窩頭的手僵在原地,卻沒有忽略掉顧轍看到我手裏東西時,眼裏那一閃而過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