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身,看著江鳴川一步步走到我身邊。
“自從那天流產後你就很不對勁,”他眼底情緒晦暗不明,“你很想要有個我們的孩子嗎?如果你想打破丁克的約定,我們可以生一個。”
我嗆聲,“你和方楚雲生去吧。”
他一怔。
“你都知道了?你知道她的雙腿是因為我才......我隻是想滿足她的願望而已。”
又想起什麼似的,“所以你是因為這個不理我?”
他嗅了嗅我的衣服,“你身上為什麼會有古龍水的味道?我不用這個牌子。”
我低頭一看。
出門時匆忙,我隨便套了一件外套,是今天和賀墨在一起時穿的。
見我無言,他眼底的占有欲翻湧,握住我的後頸就要吻我。
感覺惡心,我側過臉躲開了。
他動作僵住,一臉不可置信。
正沉默的時候,身後方楚雲顫聲道:“宋渝姐,你道個歉吧,之前有人惹鳴川哥哥生氣被關進狗籠子裏了,隻要你肯認錯,他不會對你這麼做的。”
我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我道什麼歉?到底是誰錯了,心裏沒數嗎?”
江鳴川閉了閉眼,緩緩開口。
“既然如此,那就把她關進狗籠子裏反省吧。”
他話音剛落,一群男人就麵帶獰笑朝我衝過來。
我拚命後退,卻被逼到角落。
不敵幾個男人的力量,我努力掙紮還是被關進籠子裏。
任憑我大聲嘶吼讓他放我出去,他隻是無動於衷地喝起了酒。
方楚雲推動著輪椅來到我麵前,聲音飽含勸誡,眼底卻是不易察覺的憎惡和得意。
“宋渝姐,你今晚到底和哪個野男人在一起了,有沒有幹什麼不能見人的事情?”
“你要是不肯說,那隻有扒掉你的衣服檢查一下了。”
“鳴川哥哥,你說呢?”
他聽到方楚雲描繪出的可能性,沉了臉。
“把她衣服脫掉!”
他的兄弟嬉笑著,很多隻手從四麵八方伸進籠子裏,朝我抓來。
我在狹窄的籠子裏蜷縮著身體,卻無處可躲。
外套,毛衣,打底衫。
衣服被一層層剝落,最後隻剩貼身內衣。
我沒有任何時間像此刻這樣恨江鳴川,卻連頭都不敢抬,隻能嗚咽地抱住自己的身體。
“江哥,你真是有福,嫂子身材前凸後翹的,太有看頭了!”
“我看你誤會嫂子了吧,皮膚這麼光滑,一點痕跡沒有,我都想摸一摸了。”
他的兄弟們興奮地大喊大笑。
讓我感覺自己像一條沒有尊嚴的狗。
“滾!”江鳴川一聲怒斥,抬步走過來推開那群人,“誰允許你們看了?!”
我抬頭,卻聞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汽油味。
看見方楚雲眼底的瘋狂,我心下一緊。
眼見著她在無人注意時丟下一個點燃的打火機。
包間裏混亂間不知道何時遍地汽油,大火“轟”地一聲就燒起來了。
人群瞬間慌亂起來,四散逃逸。
方楚雲抱住江鳴川。
“鳴川哥哥,我好害怕,我跑不了,求求你帶我出去。”
朝我走過來的江鳴川頓住了腳步。
他迅速把她從輪椅裏抱起來,看了一眼捂住口鼻用力嗆咳的我,說:“等我。”
便朝門口走去。
我在衝天的烈火裏,絕望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