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趕緊閉上了嘴,其餘人更是低著頭不敢多說一句。
顧若笙顯然不相信辰辰死了。
他篤定是我為了和他慪氣在演戲。
他惡狠狠瞪著我,滿眼失望。
“五年的時間都沒能讓你洗心革麵,就因為不想救天賜的命,你連詛咒親生兒子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安然,你怎麼變成了這樣,你到底有沒有人性?”
“我警告你,別說辰辰沒死,就算他真的死了,我也得把他的棺材挖出來,撬開看看他的血還能不能給天賜用!”
惡語聲聲入耳,我心如刀絞。
我沒有人性?
明明他才是背信棄義忘恩負義的小人!
忘了當初是誰用心頭血做藥引挽救了他的性命!
柳思思拍著顧若笙的後背輕聲安撫。
豐腴的身體和他緊緊相貼,波濤胸湧在他手臂上蹭來蹭去。
“這些賤民實在可惡,我差一點就相信了他們的鬼話,還好阿笙你夠聰明,一眼識破了安然的奸計。”
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轉:
“話又說回來,人家不會無緣無故就幫她,看來這五年她日子過得相當滋潤,說不定在這裏早就有了相好的人。”
“我早就說過她不會安分守己,你不信,還心心念念想要
接她回去。”
她伸手隨意一指,“你看她多不挑嘴,這些刁民她也看得起。”
這番話讓顧若笙蹙緊了眉頭。
本來他還想著安然母子這幾年受苦了,這次接他們回去,他定要好好補償他們。
真是浪費了他的一番苦心。
他厲聲喝斥:
“你們這些賤民!”
“讓我知道了誰是奸夫,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村民們一個個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大氣都不敢出。
顧若笙猛地拽過我,力道大得我踉蹌一步。
“賤人,你最好老實交代,哪個臭男人是你的姘頭!”
他抬手一耳光,扇在了我的臉頰上。
“是我對你不夠好嗎,不過區區五年,你都忍不了要給我戴綠帽子。”
我耳朵一陣嗡鳴,鼻腔有血滴落下來,在泥地上綻開一朵朵小花。
顧若笙瞳孔一縮,表情僵住了。
看著我狼狽無措,柳思思非常得意。
她挑釁一笑,用口型無聲的對我說了四個字,
“手下敗將”。
顧若笙想要上前查看我的傷。
柳思思卻死死抓住他的衣角,手指關節都犯了白。
“別......眼下還是找到辰辰要緊。”
顧若笙安撫地拍拍她,讓保鏢控製住我。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衝村民虛偽一笑:
“我也不想為難你們,我來隻是想帶走辰辰。”
“誰要說出辰辰藏身的地方,我既往不咎,還送他這塊價值千萬的手表。”
說著解開腕帶,捏著那塊全球限量版的手表隨意地晃了晃。
村民們眼神交流片刻,默契地繼續保持沉默。
他們是窮,又不是傻。
誰不想要錢,那也得有命花。
正僵持著,一道稚嫩的童音不合時宜地從人群中傳來。
“我知道辰辰在哪裏,我看見叔叔伯伯們把他種進了土裏。”
這個聲音我很熟悉,是住在我們隔壁的女孩辛紮。
小姑娘和辰辰差不多大小,是村子裏少有的對我們露出善意的人。
顧若笙一個眼色過去,早有人把辛紮提溜到他的麵前。
搞笑,說什麼把辰辰種在地裏。
這種拙劣的謊言他怎麼會信。
他牽起辛紮的小手輕輕揉捏,聲音溫柔像一個普通的長輩:“小姑娘,撒謊可不好。”
辛紮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我不會騙您的,先生,我和辰辰拉過勾,我倆是最好的朋友。”
“哦?是嗎?”
顧若笙眉梢輕輕一挑,露出戲謔玩味的笑。
“既然你倆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你大聲哀嚎,是不是辰辰就不會繼續和我躲貓貓?”
說話間他握著辛紮的一根手指,用力一撇。
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響,辛紮的手指軟趴趴地耷拉下去。
小姑娘發出淒厲的哀嚎。
那叫聲讓人心驚肉跳。
我的瞳孔驟然收縮,想要上前阻止。
奈何被保鏢死死拽著,我的掙紮都是徒勞。
“哈哈哈,叫吧,叫吧,你叫得越大聲越好。”
顧若笙俊臉扭曲,發出魔鬼般的獰笑。
柳思思撫掌讚同:“辰辰那種智障兒童,肯定躲不遠,他聽到叫聲,應該很快就會出來。”
顧若笙得意地扯開喉嚨大喊:
“辰辰,別躲了,快出來吧。”
“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朋友的骨頭一寸一寸敲碎,爸爸可是個說話算話的人。”
村民們嚇得瑟瑟發抖,抽氣之聲此起彼伏。
隻有辛紮的奶奶不斷的磕頭求情,
“老板您行行好,孩子不懂事冒犯了您,您要處置就處置我吧,孩子還小,弄殘了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顧若笙高高在上一臉輕蔑,
“你們這群低等賤民,弄殘算個啥,就是要你們的狗命,也花不了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