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被他尖著嗓子反駁。
“我才不要你這樣的媽!你隻會管教我,幹媽從不管我,比你好一百倍!”
我不再和白眼狼掰扯,轉頭瞪向朱大恒和李萍萍。
“朱大恒,你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搬到這兒來。李萍萍,你明知朱大恒已經結婚,還勾著他轉移東西,你們臉皮真是厚!”
朱大恒聽到我不留情麵,拍桌站起來。
“你胡說八道什麼!這些是我......”
“是你偷偷摸摸從家裏運出來的!”
我沒等他說完就打斷,掄起棍子就橫掃桌上的飯碗。
李萍萍尖叫著逃竄,朱大恒伸手來奪棍子,被我側身躲開。
我提高聲音,衝外麵喊。
“大家都來看看!朱大恒背著我把家當往李萍萍這個寡婦家偷運,兩人還不要臉的苟合!”
隔壁幾戶鄰居都探出頭來,扒著門框往裏看。
李萍萍臉漲得通紅,拉著朱大恒要關門。
“沈永婉,就算我男人死了,你也不能這麼羞辱我啊!”
我的回應是一腳踹在門上,年久的木門轟一聲掉落。
李萍萍立刻閉上嘴。
“你兒子砸碎那台收音機的錢,一分都不能少的還給我!”
兒子在旁邊哭著罵我“壞女人”。
朱大恒臉一陣紅一陣白,見鄰居們都在看,硬擠出笑意來打圓場。
“永婉,你這是幹啥?咱們都是一家人,至於這麼算嗎?”
“一家人?”
我冷笑一聲,從口袋裏掏出那張假結婚證甩在他臉上。
“別和我說你不知道這結婚證是假的!咱們壓根不算夫妻,一分一毫都得算清楚!”
他低頭瞥見那張假證,臉色猛地變了。
我掃了眼屋裏從我家搬來的大大小小物件,就連我唯一的手表也帶在李萍萍手腕上。
“我也不跟你廢話,這些破爛我嫌臟,不拿了。但都是我的東西,你按價把錢折算給我,要不然我就去報公安,看你是選擇錢還是想蹲大牢。”
李萍萍在旁邊拉拉朱大恒袖子。
朱大恒咬咬牙,拉著李萍萍進了屋。
不一會拿著一疊錢遞給我。
“就這些了,你趕緊走!”
我接過來數了數,餘光看見他和李萍萍那副嫌惡又鬆快的樣子。
想起前世為了他受的委屈,心裏那股憤怒根本壓不住。
我把錢往口袋裏一塞,反手就掄起頂門棍。
對著屋裏的櫃子、椅子一通亂砸,暖水壺和碗筷“劈裏啪啦”碎了一地。
朱大恒急了,上來拽我胳膊。
反而被我掄起棍子往他身上一頓敲,他疼得縮回手。
我砸夠了,拎著棍子轉身就走。
無視身後他們的咒罵,和鄰居們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隻覺得心裏那股憋了許久的惡氣,總算順了些。
他們父子倆再也沒有回來,我隻當樂的輕鬆。
我在技術組裏拚命的工作,試圖用最短的時間證明自己,同事們也逐漸認可了我的能力。
“永婉,你聽說了嗎,朱大恒居然聯係港商賣了一批產品,今天廠裏要開表彰會對他嘉獎。”
一名同事湊近低聲道。
“聽說光獎金就有兩千塊錢。”
我冷笑一聲,心中暗想。
“他這是憑借上一世的記憶在投機取巧,為他偷渡香江做準備。”
表彰會隆重而熱烈,要求所有員工出席。
看著朱大恒侃侃而談,出盡了風頭。
會議結束回家的路上,遇見朱大恒和李萍萍一人一隻手牽著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