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所有人意義不明的笑著,突然有人在我膝彎上踹了一腳。
我一個踉蹌,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求人總該有個求人的態度,你說是不是?”
“左右周總已經給林氏當狗當了這麼多年,應該也不介意給我們當一會兒吧?”
我握著拳,最後還是不得不陪著笑臉:“不介意。”
“那......叫兩聲聽聽?”
見我不吭聲,旁邊人又補了兩腳:“叫啊!”
見我不開口,陸續有人已經起身:“要是周總自己能解決,我們就不蹚這趟渾水了。”
我心頭一凜。
這些都是傳媒公司的巨頭,他們要是不點頭,到時候院線排不上片就麻煩了。
舌尖嘗到腥甜,我終於屈辱出聲:
“汪!”
“哈哈哈哈哈!”
一瞬間,嬉笑聲幾乎掀翻屋頂。
“可以了嗎?”
“急什麼?”
男人將數十份合同擺在桌上,又在每份合同上壓了一瓶酒。
有紅的、也有白的。
“別說我們不給周總麵子,周總喝一瓶,我們就簽一份合同,怎麼樣?”
“周瑾川,這種機會,可不是每次都有的。”
剛接手公司那會兒,我因為胰腺炎被送去過醫院,那時林晚發過話,誰敢灌我酒,就讓誰家破產。
可現在、物是人非。
我站起身:“好,希望各位老板說話算話。”
喉嚨像是著了一團火,灼熱,刺痛。
我恍若未覺,抓起酒瓶一瓶接著一瓶灌了下去,直至眼前發黑,胃部也傳來痙攣般的疼痛。
眾人見勢不妙,急忙將我送去了醫院。
醒來時,隻聽見身邊心率儀滴答滴答的聲音。
林晚突然推門進來。
“周瑾川,現在公司正需要你,你倒好,在醫院躲清閑!”
“我......沒有。”
一開口,我發現嗓子疼得厲害,幹脆就不再開口。
“行了,別裝了,我找你是有要緊事的,家裏保險櫃密碼多少,我忘了。”
那樣理所應當。
見我不應,林晚更加生氣。
“你那是什麼眼神?”
“那個玉鐲是我媽留給我的,我自己拿去拍賣怎麼了?”
“你也知道公司現在活動金額不多,但是青雲馬上要開始直播了,我要是資金不足不能做榜一多丟人啊?”
我苦笑一聲。
原來,是為了給他準備禮物。
“不、行。”
並不是我小氣。
而是那個玉鐲是林晚母親臨死前重症監護室的玻璃口遞給我的。
“媽看不到你們結婚了,這就當給你們添點彩頭,瑾川,你和晚晚要好好的......”
記憶回籠。
“周瑾川,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
見我不同意,林晚直接扯下我的氧氣管,直接打了結。
頓時,氧氣有一陣沒一陣的侵入我的肺部。
“晚......林晚......咳咳!”
我麵色漲紅,劇烈抽搐,可林晚隻是冷聲問我:“說不說?快點,我沒時間陪你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