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關進了我自己的房間。
這裏曾經是我最喜歡的公主房,如今卻成了堅不可摧的牢籠。
窗戶被從外麵釘死,門外站著兩個陌生的保鏢。
我的手機、電腦,所有能和外界聯係的東西,全都被收走。
賀季揚說,我需要靜養。
我試圖聯係所有我能聯係上的人。
無一列外,都像人間蒸發一般。
我想動用我自己的私房錢——母親留給我的珠寶和古董。
可保險櫃的機構卻告訴我,保險櫃被臨時凍結了,
需要賀季揚先生的親筆簽名才能開啟。
我名下所有的不動產,也一夜之間被辦理了托管,托管人同樣是賀季揚。
那個曾說財富的唯一意義就是用來滿足我願望的男人,
如今卻用財富給我築起了一座滴水不漏的監牢。
眼看著哥哥頭七的日子越來越近,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曾經在京圈眾星捧月的我,此刻卻像個被拔了爪牙,剪了翅膀的笑話。
絕望中,我開始絕食。
我以為這樣能換來他們的妥協,至少能讓我出去,
去我哥的公司,去他出事的頂樓看看。
可我等來的,不是他們的心軟,而是更冰冷的手段。
第三天,我餓得眼冒金星,房門被打開。
陸知珩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緩步走到我麵前。
他身後,跟著那個叫小柔的女孩兒,她手裏還抱著一隻名貴的波斯貓。
我認得那隻貓,那是我哥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叫它「雪球」。
可現在,它卻溫順地躺在另一個女人的懷裏,舔著她的手心。
陸知珩看著我,眼神裏沒有了往日的縱容,隻剩下冰冷的審視。
“嫣兒,你認錯了麼?”
“接受小柔,承認她的身份,安安分分地做你的謝家大小姐。”
“還是繼續這樣,被所有人當成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你自己選。”
我扶著床沿,用盡力氣站起來,膝蓋的劇痛讓我冷汗直流。
生理性的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小柔抱著貓,怯生生地走到我麵前,把貓遞給我。
“姐姐,雪球好像很想你。你別生我們的氣了,好不好?”
“季揚哥和知珩哥,他們隻是太想報恩了。”
我看著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還有她懷裏那隻曾經隻親近我的貓。
心口像是被一把鈍刀反複切割。
我冷笑一聲,伸手推開了她遞過來的貓。
雪球受驚,從她懷裏跳了下去,發出一聲尖叫。
“我說過,我哥的死,我一定會查清楚!”
我轉身,想回到床上。
身後卻傳來了陸知珩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和小柔帶著哭腔的勸慰。
“知珩哥,你別生姐姐的氣!都怪我,要不是我,姐姐也不會這樣!”
“不!小柔,你沒有錯!”
陸知珩的聲音冷得掉渣。
“她既然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就該讓她好好長點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