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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4.

“卉卉,聽說沈明薇失蹤了,全網都在找?她不會出事了吧。”

“她的失蹤和我們欺負她有沒有關係?如果被發現,不會對我們的學業造成影響吧?”

在我指使下,欺負誣陷過沈明薇的同學將我圍住,慌得不行。

我淡淡道:“放心吧,明薇不會出事的。”

“可是這都三天了,警察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匆匆找來操場的老師,嚇得同學連忙閉嘴,心虛地一哄而散。

“卉卉,你爸媽來電話了,說是有急事,讓你趕緊回家.......”

進門前,我整理了一下情緒。

推開門,我滿眼都是激動:“是不是找到明薇了?她在哪兒,她沒事吧?”

養父母沒有說話,沉著臉坐在沙發上,看也沒有看我一眼。

記憶中,這是他們第一次對我這麼冷。

“爸媽,發生什麼事了?”

“不會是明薇她——”

我眼中剛擠出淚花,就被沈父冷聲打斷:“沈卉,你的演技可真好啊,明明心思陰沉惡毒,硬是在我們眼前演了十來年的乖乖女!”

話落,他把一個袋子重重摔在茶幾上。

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這.......這是什麼?”

沈母激動地站起來:“還裝?這是導致你過敏的海鮮幹粉,從你的房間找到的!”

“沒想到你為了誣陷明薇,竟然能這麼狠,自己給自己下藥。廚房的監控我們又仔細翻了一遍,明薇雖然每晚都會去廚房,但她並沒有動過廚房的東西。”

“倒是你,是不是穿著傭人的衣服偷偷去過一次,灑了一把粉故意被發現,想誣到明薇頭上?”

我更加慌亂,想解釋,可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證實了我的心虛。

證明我的確誣陷了沈明薇。

露出破綻之後,他們自然懷疑浴室的衝突,懷疑學校發生的事件,都是我醜惡的手筆。

沈父悲痛地雙眼發紅:“沈卉,這些年我們一直把你當成親生女兒看待,就算明薇回來了,我們也沒有虧待你半分。”

“你......你怎麼能恩將仇報,對明薇做出這種事?逼得她離家出走?”

“如果明薇出事,或者找不回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他們的情緒愈越激動,似乎處在隨時都會爆發的邊緣。

他們緊緊盯著我,憤怒又悲痛地等著我的回答。

我能感覺到,隻要我哭一哭,認個錯,等到沈明薇安然無恙地回來,他們還會原諒我。

畢竟十來年朝夕相處的感情,他們做不到立刻冷血地放下。

於是我臉上的慌亂和逃避,逐漸變成了有恃無恐的激動:

“我承認,我是誣陷了沈明薇,還故意欺負她,想將她趕走。”

“可是爸爸媽媽,不是你們說的嗎?有我就夠了,找回親女兒隻是折磨自己。”

“所以我沒錯,她活該,誰讓她是個悶葫蘆不會討人開心?”

“她就該死在外麵!”

話落,沈父拿出一張卡,狠狠扔在我臉上:

“閉嘴,你怎麼能說出這番話?”

“給我滾,我沒有你這種狼心狗肺的女兒!”

“從此以後,我們沈家和你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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