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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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直播界麵都靜了幾秒。

周瀟齊的麥克風亮了又暗，最終隻訥訥出一句：

“雲喬......”

清晨，我被門外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拉開門入眼便是周瀟齊慌張的臉。

他一把將我擁進懷裏，聲音發顫：

“喬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隔著睡衣我仍舊能感受他急促的心跳。

可再也沒有半分值得動容的真心。

我平靜地推開他。

“你想解釋什麼？”

周瀟齊的手僵在半空，無措道：

“小婉她家裏情況實在不好，她生活很艱難，我隻是想借著直播打賞幫她一把，我和她之間沒有什麼。喬喬，你信我。”

事到如今，他竟還試圖用這種拙劣的借口欺騙我。

我隻好翻出相冊裏他與阮向婉的聊天圖片。

那些曖昧逾越的字眼躍入眼簾。

我冷眼看著他難堪的模樣，問道：

“那這是什麼？”

他張口似還想辯解，卻說不出話來。

靜默片刻，他低垂下頭。

“對不起，喬喬。”

我無謂地聳了聳肩。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走吧，我們結束了。”

他卻攥住我的手腕，語氣激動：

“我隻是把她當作排解壓力的對象，喬喬，這麼多年，我愛的從來隻有你一個。”

“五年的感情，難道你真的甘心就這麼無疾而終嗎？”

我看著他泛紅的眼眶，心中卻隻覺得疲憊。

“周瀟齊，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你這是出軌。”

“你提我們的感情，可你有認真對待嗎？”

“我平常用的護膚品你記了五年都沒分清，倒能精準地挑出她最愛的香水；你說開會開到深夜，轉頭就去了她的直播間；你以出差為掩飾，去見了她那麼多次，陪她拍視頻，看風景......”

“這一年來，你麵對我時，隻有忙不完的案件，而我需要你的時候，你都在陪著她，不是嗎？”

他神色無措，卻仍不肯放手：

“喬喬，從今天起，我就把她拉黑，再也不見她。”

“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還像以前那樣，什麼都不變，好嗎？”

我笑了：

“還像以前一樣，做個眼盲耳聾的傻子嗎？”

“周瀟齊，我們回不去了。”

我沒再看他一眼，伸手將他往外推。

他還想說什麼。

我砰地一聲關上了大門。

他在門外呼喊不停：

“喬喬，我愛你，我不會放手的！”

他說出的話隻讓我感覺像吞了蒼蠅。

我隔著門衝他冷冷道：

“你是律師，應該很清楚，你再這樣逗留在我家門口，將會侵犯了我的住宅安寧權，我不介意報警，或者直接起訴你。”

門外的聲音頓止。

我幾乎能想象到他此刻僵在原地的樣子。

許久，他終於離去。

我長籲下一口氣，手機忽然震動。

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

入目赫然是一張驗孕棒的照片。

清晰的兩道紅杠無比刺目。

下麵一行字，帶著稚嫩又刻意的挑釁。

“姐姐，我們見一麵吧，我懷了瀟齊哥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