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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隻因嫌我母親養雞吵鬧,顧淩風的青梅將她活埋雞窩。

孕晚期的我受到驚嚇,導致羊水破了提前生產。

顧淩風卻讓我忍忍,讓青梅的孩子先出生。

“你非要今天生,是故意搶知之的風頭嗎?”

“你晚一點生又不會死,隻有知之生的孩子,才配當我的第一個孩子。”

羊水流了一地,我忍痛求他送我去醫院,哭著說母親被溫知之害死。

他一腳踹在我身上,還讓人將母親壘的雞窩拆了。

“都怪那死老太婆養的破雞,天天嘰嘰喳喳的,還吵得知之早產。”

“你媽死了關知之什麼事,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們母女才是,都想害死知之。”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力癱倒在血水中。

青梅母子平安後,顧淩風問助理,我認錯了沒。

“顧總,夫人母子俱亡,屍體在送往停屍房的路上了。”

1

我努力站起身來,想要阻止他們繼續破壞雞窩。

那原本是母親養給我坐月子補身體的,卻成了她的催命符。

剛站起來後,陣陣宮縮從肚子傳來,宮口也在劇烈的疼痛中慢慢張開。

捂著肚子疼痛難忍,我踉蹌地摔倒在雞窩上。

地上的土是被人鬆過的,我甚至能感受到母親被活埋時的絕望。

突然,寶寶在肚子裏踢了我一腳。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出來看看這個世界。

我求那群保鏢幫忙:“求求你們了,我快要生了。”

他們卻無動於衷,將我提起來摔到一邊,繼續破壞雞窩。

“請讓開,我們要完成顧總交代的任務。”

我看著母親辛苦壘的雞窩被毀,卻無能為力,淚水都哭幹了。

“嘖嘖嘖,真狼狽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有流浪漢進顧家了呢。”

身後溫母的聲音傳來,滿是得意。

“就憑你這樣還敢跟我女兒爭?早知道昨天將你和那死老太婆一起活埋,免得壞了我女兒的好事。”

她輕蔑地看著我,目露嘲諷之色。

我對她呸了一聲:“你們都不得好死。”

溫母氣得夠嗆,抬起腳狠狠踩在我的手上。

我無力反抗,此時血從下體流了出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血腥味在地上蔓延,溫母厭惡地捂住口鼻。

又用腳踩在我的手上轉動,才肯抬腳離開。

我吃痛地咬住下唇,卻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溫母的手機響了,她對著屏幕哈哈大笑起來。

她將手機伸給我看,是顧淩風換上無菌防護服,準備進產房陪溫知之生產的圖片。

溫母挑釁地說:“看到沒,我女婿正陪我女兒生產呢。”

接著她發了一條語音。

“顧貴婿,你就好好陪產,家裏有我看著,她翻不出什麼花樣。”

那邊回應道:“好,你看著她,之前醫生還說她的預產期還早著呢,也不知道今天鬧什麼。”

“要是知之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她。”

溫母特意將語音外放,我聽到後心全涼了。

當初我剛懷上孕,正準備將這個消息告訴顧淩風時。

他就將溫知之接了回來,說她懷孕,還讓我好生照看著。

我當時晴天霹靂,哭也哭過鬧也鬧過。

母親溫順了一輩子,勸我為了孩子將一切忍下來。

我忍氣吞聲到現在,卻依舊落得這副下場。

溫母得意抬頭:“小賤人,聽到沒,他根本不在乎你。”

這時,保姆將一碗湯端了出來。

溫母的麵目突然變得猙獰,她端著碗對我步步緊逼。

“這可是我親手為你準備的安胎藥,你最好給我乖乖喝了。”

2

我看著溫母手裏的“安胎”藥,咽了咽口水,緊張得往後縮。

“你別過來,我不喝你的東西。”

溫母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強行抓住的我頭發。

“小賤人,喝了這碗藥,你肚子裏的孽種就再也不會威脅到我外孫的地位了。”

“你還敢說不喝?這個孩子你今天必須打掉。”

我緊閉著嘴巴,不讓一滴藥進到我的嘴巴裏麵。

溫母將碗交給保姆,想要強行扒開我的嘴。

可我死死地閉著,掙紮著,不讓她有機可乘。

溫母氣急敗壞,甩了我好幾個巴掌。

我一口血吐了出來。

溫母囂張地鉗開我的嘴,將那碗藥灌入我的嘴中。

苦澀的滋味吞進嘴裏,絕望與恐懼遍布我全身。

難道我就要失去我的孩子了嗎?

這可是我已經懷胎十月,即將出生的孩子。

一碗藥灌下去後,下體的血像加了速一樣,越流越多。

溫母看著地上的血跡,露出興奮的神色,眼底淬著毒。

“今天能出生的,隻有我的外孫,你肚子裏懷的那個隻能是個死胎。”

“等我外孫出生以後,你這個顧太太的位置,最好主動讓出來,不然你就等著給你死鬼母親陪葬吧。”

“讓你敢跟我女兒爭寵,這就是你的下場,你就在這裏自生自滅吧。”

溫母瞥了我一眼,朝著我的方向吐了口痰,揚長而去。

我捂著肚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劇烈的疼痛讓我呼吸都困難。

這時,母親的雞窩在我眼前徹底被毀壞。

我不甘地看著轟然倒塌的磚塊,瞪大了雙眼,卻又無能為力。

寶寶開始在我肚裏裏掙紮著,我抓住一個保鏢的褲腳。

我卑微地祈求:“我真的快不行了,你們行行好,帶我去醫院吧。”

那名保鏢甩開了我的手,皺著眉頭看我。

“顧太太,請別為難我們。”

他給顧淩風打了個視頻電話,彙報完成情況。

“報告顧總,雞窩已經破壞完成。”

顧淩風看著廢墟,滿意地點點頭。

“很好,我早就看這破雞窩不順眼了嗎,正好趁那死老太婆不在拆了。”

“夏鬆呢?把電話給她。”

保鏢把電話遞給了我,屏幕裏顧淩風看到我蓬頭垢麵的樣子,皺了皺眉。

“夏鬆,別再給我玩什麼賣慘的把戲了。”

我抬起頭看向他,虛弱樣子讓他眸色稍稍動容。

“你先忍住,等知之生完我就......”

話還沒說完,就被溫知之喊痛的聲音打斷。

“夏姐姐都還沒到預產期,你就這麼心疼,要是她的寶寶先出生,我們母子可怎麼辦。”

顧淩風寵溺地安慰她,反而厲聲警告我。

“別再給我使這種下三濫的苦肉計,你不忍也得忍。”

“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長子這個位置一定要讓給知之的孩子。”

說罷,顧淩風掛斷了電話。

我捂著肚子吃痛,感受到孩子的氣息越來越弱。

我再次抓住保鏢的褲腳,保鏢連忙掙脫開,趕緊遠離了這裏。

難道我就要眼睜睜,看著孩子化成一灘血水嗎?

絕望的我閉上了雙眼,耳邊卻傳來小保姆的聲音。

“夏姐姐,你沒事吧。”

3

小保姆將我扶起來,心疼地說:

“夏姐姐,你堅持住,我已經幫你叫了救護車,你不會有事的。”

母親生前對小保姆很是照顧,她也算是我在這個家為數不多親近的人。

此時的我別無選擇,將她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

可救護車開到醫院後,卻在門口被攔下來。

“抱歉,醫院的產科被顧總包下來了,暫不接待外來病人。”

顧淩風將產科包下來,隻為溫知之一人服務。

救護車上的護士看了一眼我蒼白的臉色,勃然大怒道:

“醫院的義務是治病救人,現在病人就在眼前,都要見死不救嗎?”

對方依然無動於衷,一陣劇痛襲來,我疼得大叫。

我臉色煞白,抓住床邊的鐵欄杆,滿頭的虛汗冒出。

護士一檢查,發現我的宮口已經開到了五指,如果再不進行搶救,會有一屍兩命的風險。

“再不放病人進去,她就要死了,你們那位顧總能擔得起責任嗎?”

“這,好吧,你們再等等。”

對方這才猶豫地找顧淩風彙報情況。

正好溫知之還沒生出來,顧淩風陪著她在醫院門口的草坪做催產運動。

溫知之坐在瑜伽球上運動,顧淩風在一旁滿眼心疼地護著。

而我在救護車上九死一生,不甘的酸澀湧上心頭。

同樣都是他的孩子,顧淩風竟然如此偏心。

“顧總,門口有位病人難產需要救助,您看這......”

顧淩風轉頭嫌惡地瞪了那人一眼,厲聲嗬斥:

“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照顧好知之,讓她順利生產,其他閑雜人等我可不管。”

護士大喊道:“顧總,求您仁慈放我們進去吧,就當為您快出生的孩子積德行善。”

顧淩風卻仍然一臉不願,甚至派人將我們趕走。

對方隻能無奈地請我們離去:

“抱歉,請你們到附近的醫院吧。”

“附近的醫院最近的也要五十公裏才能到達,病人原本羊水破了,還被人灌了墮胎藥,快要撐不住了。”

顧淩風聽到話後,朝救護車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撐起虛弱的身子,將臉上的血跡和淚痕抹開。

他認出了我,卻皺緊了眉頭。

破口大罵:“夏鬆,你出息了,居然還雇了輛救護車演戲。”

我忍痛和他解釋:“我肚子裏懷的也是你的孩子,你一定要見死不救嗎?”

顧淩風依舊不願相信:

“別鬧了,醫生之前還說你胎象穩固,反而知之需要保胎。”

“你會難產?我看你就是太閑了,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趕緊回家呆著,別在醫院門口丟我的臉。”

說罷,他讓人將我們趕了出去。

轉而繼續溫柔地哄著溫知之:“知之,你放心,我一定會護你一輩子,不讓你受人欺淩。”

保護你一輩子,這句話他也曾在婚禮和我承諾過。

而物換星移,承諾也早就被他拋之腦後了。

我心如死灰地躺在病床上,落下了今生為顧淩風而流的最後一滴淚。

拿出手機,給我結婚後就疏於聯係的閨蜜打去電話。

“救我。”

4

閨蜜三言兩語了解完了我的情況後,調動了熟悉的醫生往我救護車的方向趕。

掛斷電話,我再也支撐不住,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已經被安置到了一間病房。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空空地,也許孩子已經平安降生了吧。

周圍圍著我的醫生護士們,卻都一臉惋惜。

剛好閨蜜進來,我坐起身來拉著她的手感謝。

“若雨,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和寶寶的命都保不住了。”

閨蜜卻低著頭,沉聲道:

“夏鬆,孩子沒保住,醫生剛才也盡力了,你別太難過。”

剛才的一切遭遇在我腦海中盤旋,我隻心疼我那未出世的寶寶。

我沉思片刻,沮喪地說:

“孩子生下來,有這樣的父親,也是吃苦。”

閨蜜安慰我:“也許是孩子懂事,不想連累媽媽,所以提前離開了。”

“接下來的事情你就別擔心了,我幫你準備了一具假屍體,顧淩風不會看出來的。”

我抱著閨蜜淚流滿麵:“母親也被他們害死了,還好有你。”

閨蜜拍著我的背部安慰著我,就像回到了那個相互慰藉的少女時代。

在閨蜜的安排下,我留在醫院休息恢複身體,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

......

溫知之順利的孩子順利降生,是個男孩,四斤八兩。

顧淩風溫柔地抱著剛出生的嬰兒,溫母也進病房嚷嚷著要見外孫。

顧淩風問溫母我的情況:“溫阿姨,你不是在家看著夏鬆嗎?”

溫母張牙舞爪,添油加醋地說:

“那個賤蹄子,根本不服我,後來還自己跑了出去。”

“誰知道她是不是去勾搭男人了,頂著個大肚子,真是不知廉恥。”

顧淩風突然像想到了什麼,將助理喊道一邊。

誰知,助理竟然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

顧淩風皺著眉頭:“發生什麼事了?”

助理眼神飄忽,用手搓著衣角。

“顧總,夫人難產一屍兩命,屍體正在運往停屍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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