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男友青梅黃嬌嬌和我同是公路自行車比賽的飲料供應商。
初賽時我的飲料銷量第一,黃嬌嬌眼紅,便偷偷在我飲料水裏放了大量瀉藥。
決賽當天,所有喝我飲料水的選手在公路上一瀉千裏,
下半身全是連湯帶水的排泄物,嚴重影響了比賽。
賽後我被主辦方問責賠償天價違約金,
男友落井下石,將我的信息透露給外國參賽選手。
我被將近一百多個外國人強暴泄憤,
下體被灌入大量魔鬼椒辣椒水後喪失生育能力。
黃嬌嬌又設計陷害,將我倒賣公海十年,
成為海麵上迎來送往的性工具。
而黃嬌嬌的飲料一炮而紅,銷量飆升成為所有賽事的專用飲料。
她和我男友在愛爾蘭高調結婚當天,我被挖掉所有器官丟入大海喂鯊魚。
猛一睜眼,男友正求我帶黃嬌嬌走後門,讓她也成為賽事的供應商。
上一世被折磨的劇痛還在心頭環繞,
胸口劇烈的起伏和炎熱的三伏天日頭宣告著我重生了。
我狡黠一笑,對男友和他青梅說,
“好啊,我正好缺個伴兒。”
1
“真的嗎思楠姐姐?!你人也太好了嚶嚶嚶!
我發誓我將永遠追隨你!!”
借住在我家的黃嬌嬌激動地抱住我,眼睛裏裝滿了興奮。
要知道,這場公路自行車比賽可是全球級別的,
光是參賽的國家就多達一百多個。
要是能成為賽事供應商,相當於一隻手摸到了海外項目!
男友薛簡之一臉寵溺地摸摸黃嬌嬌的頭,
“我都跟你說了嘛,你家思楠姐是最溫柔大方的,
你開始還不信,現在總信了吧?”
黃嬌嬌雙眼彎得像天邊的月牙,嬌俏地朝薛簡之點頭如搗蒜,
“嗯嗯!思楠姐,以後我都聽你的!
你千萬別嫌我笨呐!”
我看著黃嬌嬌天真爛漫的模樣,臉上一點兒笑不出來。
因為就是她現在這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才讓我上一世著了她和男友的道。
他們踩著我屍骨,一步步走上人生巔峰,
賺得盆滿缽滿風光無限,最後還跨入了幸福的婚姻殿堂,
而我卻隻能在冰冷的海水中、鯊魚的撕咬中靜靜等死。
我握緊拳頭,指尖似乎要鉗進肉裏。
這一世,黃嬌嬌,薛簡之,
我要把我失去的,遭受的,通通還給你們!
我當晚就帶著黃嬌嬌和薛簡之去見承辦方之一,我的大學師兄江世清。
江師兄看到我懇求的眼神,當即同意黃嬌嬌成為賽事的供應商之一。
但他難為情地對黃嬌嬌說:
“不過,你的飲料水隻能在初賽的前半段使用,
如果效果不錯,我們會考慮和你繼續合作。”
黃嬌嬌的臉一下就垮下來,可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我看著江師兄躲閃的眼神,覺得有些奇怪。
明明上一世,他可是直接同意黃嬌嬌的飲料水全程使用的。
怎麼這一世不一樣了?
薛簡之向我使眼色,讓我再求求江師兄。
可江師兄卻借口還有事情,當即離席走了。
門剛關上,黃嬌嬌豆大的眼淚便顆顆分明的砸了下來。
“思楠姐,你是不是不想讓我跟你一起賺錢呀?
江世清不是你親師兄嗎?怎麼會這樣?”
我看著黃嬌嬌鱷魚的眼淚,心裏翻了一個白眼兒。
這就是典型的幫了她還要被踩一腳的感覺。
薛簡之皺著眉頭,心疼地將黃嬌嬌摟入懷中,
二話不說就開始指責我,
“我剛剛讓你求江師兄,你踏馬怎麼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現在好了,嬌嬌隻能參與前半程,你開心了吧?”
我嗤笑一聲,
“我有什麼好開心的?”
薛簡之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陰陽怪氣地說,
“嬌嬌的飲料水隻能擺在初賽前半程,誰踏馬剛開始比賽就喝水的啊?
有什麼好開心的?我看你是開心壞了!
這些錢都被你圈了,嬌嬌能賺幾個子兒啊?
你就是和你師兄串通好了,
先給嬌嬌一顆甜棗,然後又給她一巴掌,
一邊全了姐妹情誼,一邊又不讓自己受損失。
人怎麼能這麼雙標?虧得當初我還在親朋好友麵前誇你懂事。”
2
我氣得笑了起來,一把掀了桌子憤然離去。
薛簡之自己是個軟蛋,一沒人脈二沒資源,竟有臉來指責我?
我坐在車裏出悶氣。
但我明白黃嬌嬌的嫉妒心那麼強,怎麼可能隻讓自己參與初賽的前半程?
她大學時為了將我踩在腳下,不擇手段做過多少爛事兒,
不可能甘心隻走到這一步。
果不其然,在我等待三個小時後,
黃嬌嬌下樓徑直上了一輛勞斯奈斯。
我勾起嘴角,黃嬌嬌,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裏賣什麼藥?
我跟著她來到了一家高級私人會所。
我跟上樓,在餐車跟著黃嬌嬌進入貴賓室時,
趁機將我提前買的貓貓頭錄像設備放在了門邊的櫃子上。
我坐在大廳,戴上耳機看他們的談話。
黃嬌嬌輕輕坐在男人身邊,嫵媚嬌柔地說:
“楊~總~,人家就想自己賺點兒錢買包包嘛?
您就通融通融,好不好嘛?”
下一秒,黃嬌嬌一聲嬌哼。
因為男人正撈住黃嬌嬌的腰反複揉搓,油膩的臉貼近她的胸口,
“小妹妹,做生意都要有點誠意的,
告訴哥哥,你給哥哥什麼誠意?”
黃嬌嬌嬌嗔地用手指在男人胸口比劃,
“人家都在這兒了,楊總還想要什麼誠意?”
男人哈哈一笑,一頭栽進了溫柔鄉。
兩人如膠似漆地在床上纏鬥了一夜,各種道具和新奇的姿勢通通試了一遍。
我關掉錄屏,心中冷笑後驅車回了家。
可第二天黃嬌嬌回來,卻在門口撕心裂肺地大哭一場。
3
她尖銳的哭聲吸引了上下三樓的住戶,
圍觀的人能組三支足球隊。
“思楠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惺忪的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被她莫名其妙的質問喚醒了大腦。
“什麼怎麼對你?”
她捂住胸前破爛的衣衫和深褐色的吻痕,
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她在眾人的圍觀下,竟然作勢要從八樓跳下去。
薛簡之眼疾手快地抓住她,
“嬌嬌,汪思楠怎麼了你?你隻管說,我替你做主!”
黃嬌嬌當即靠在薛簡之懷中,
“思楠姐,你不想讓我跟你一起賺錢你可以直說!
為什麼要騙我說主辦方想單獨跟我聊?
我把你當成親姐姐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那個楊總,他都四十歲了,他,他——”
剩下的話被黃嬌嬌的哭泣全部替代,大家再看到她破碎的衣衫和吻痕時,
明白了一切。
楊總侵犯了她,而騙她去的人是我。
薛簡之瞪著我氣得咬牙切齒,
拳頭捶在地磚上,似乎在宣泄自己滔天的怒氣。
大家朝我指指點點,
“這女的也太變態了吧?怎麼這樣啊?”
“她就是看自己妹妹長得比自己好看,才設局讓老男人睡她的吧?”
“這種女人,誰娶誰倒黴?惡心玩意兒!”
我抱著手看她作秀:
“你是說,我騙你去找楊總,然後楊總把你,強奸了?”
黃嬌嬌哽咽著,眼眶猩紅,
“誰會拿自己的清白和身體開玩笑?
思楠姐,你不想我當供應商就直說,我又不是非要跟著你賺錢?
我是人,不是誰都可以騎的妓女!”
我挑眼,荒誕一笑。
“哈哈,我以為你就是呢。”
薛簡之朝我破口大罵:
“汪思楠!你別太過分!
你對嬌嬌做了這麼無恥的事情,你有臉說這種話,
你還想不想進我家族譜了?”
我無語地轉過身,
“你家族譜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誰願意進連桌麻將都湊不齊的族譜啊?”
薛簡之氣得臉色鐵青,想打我的心蠢蠢欲動。
黃嬌嬌在一旁添油加醋,
“思楠姐,你可以對我用這樣下作的手段,
但簡之哥對你是真愛,你別傷了他的心。”
吃瓜群眾對我和黃嬌嬌的人品高下立見,他們竊竊私語。
“這小妹妹心也太好了,都這樣了還替她說話。”
“真是不值得,怎麼就交到這種倀鬼朋友?”
“我看害人這女的,下十八層地獄都便宜她了!”
我置之不理,一步一步走近黃嬌嬌。
“下作?我認為這個詞更符合你的作風。”
我打開手機錄屏,在大家麵前播放昨天晚上的視頻。
黃嬌嬌的臉色變得心虛和驚恐。
我繼續補充,
“你說你不是妓女,可昨天晚上不是你纏著楊總要了那麼多次麼?
這麼快就忘了?
忘了你拿自己的身體,去交換飲料水供應整個賽事的生意了?
裏麵哪裏看出來是楊總強奸你了?
明明是你情我願的情色交易呀!”
4
在我炮轟式地追問下,吃瓜群眾張大嘴巴,眼睛也瞪圓了。
原來是黃嬌嬌自己主動獻身,現在還來誣陷我。
“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了哈!”
“驚天大反轉,綠茶婊誣陷好朋友結果被狠狠打臉!”
“心機!真得太心機了!”
黃嬌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開始胡亂攀扯起來,
“你竟然偷拍我隱私,我要報警抓你!”
我聳聳肩轉身進屋,“你樂意就去報好了,我不保證你這段視頻會不會曝光哦。”
半個小時後,薛簡之帶著黃嬌嬌進門,
她麵露難色,違心地跪在我麵前。
“思楠姐,我錯了,對不起。”
她手搭在我的膝蓋上,又裝出那副純良無害的樣子,
“思楠姐,我也是病急亂投醫,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要是讓別人知道我跟主辦方有染,
別說是我的飲料賣不出去,就連我這個人都完了!
思楠姐,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站在一邊的薛簡之還沒有從黃嬌嬌爬上主辦方床上的信息中醒過來。
想必此刻,他的天都快塌了吧。
可黃嬌嬌一個委屈的眼神和求饒,就激起了他的保護欲。
“思楠,嬌嬌都這麼求你了,你就原諒她吧。
我也跟你道歉,是我誤會你了。”
我笑笑,大度地將黃嬌嬌拉起來。
“什麼原不原諒的,都是一家人,你以後可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
黃嬌嬌又感動地流下兩行馬尿,可進屋時我明明看見她狡猾的目光。
晚上我借口出去聚會,將空間留給薛簡之和黃嬌嬌發揮。
我倒要看看,他們下一步會怎麼做?
晚上十點,黃嬌嬌終於按耐不住打開了我和薛簡之的臥室門。
薛簡之在看到我發不回來的消息後,安心地將黃嬌嬌拉進被窩裏。
黃嬌嬌在他懷裏撒嬌,
“簡之哥,你不要生氣了,那個視頻是汪思楠P的,根本就不是我。”
薛簡之臉上仍有慍怒,他不確定地試探,
“真的?那你脖子上的吻痕怎麼來的?”
“簡之哥,這是我撓的,我才不會背叛你去睡一個老男人。
白天我是將計就計,你等著吧,汪思楠這次,肯定讓我踩在腳下!
以後她的錢全都會到我們包裏,我們受的委屈也會讓她十倍百倍地償還!”
我聽著他們密謀的一切,
原來是想在初賽時,就將瀉藥加到我的飲料水之中!
這樣既能讓我賠償一大筆天價違約金,
她黃嬌嬌還能在決賽時成為唯一一家飲料供應商,狠狠撈上一筆!
我笑笑,準備好應招。
公路自行車賽事前一天晚上,江師兄給我發來消息。
“你的飲料水場地需要你來簽一下字。”
我看了眼手機,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
現在去簽什麼字?
可我總覺得這條信息背後一定在暗示什麼,
所以當即開車趕往存放飲料水的場地,
果然在現場看到了正在拿著針管,往飲料水瓶裏注射瀉藥的黃嬌嬌,
她注射完後,還將倉庫門上了鎖。
而這把鎖,隻有三位承辦方和主辦方楊總手上有鑰匙。
顯而易見她的鑰匙從何而來。
我之前摸不清黃嬌嬌到底會怎麼下手,何時下手,
所以我準備了雙份飲料水,等明天一早起來更換。
但沒想到她想打我一個措手不及,還將倉庫門上了鎖。
恐怕這個鎖,在賽事開始前會出意外,
一直到賽事開始,才會被打開匆匆送上各個賽程地點吧。
手機裏江師兄又發來一條消息,
“簽字表在倉庫裏,你可以去我辦公室拿鑰匙。今晚務必簽字。”
我捏著手機,江師兄的外形竟然和上一世去公海救我的男人一模一樣!
不會單純就是巧合吧?
黃嬌嬌帶著人走後,我也打電話喊來一批人。
是時候讓黃嬌嬌和薛簡之付出代價了。
第二天,黃嬌嬌滿臉春風地站在我身邊,
她說她給我準備了一個大驚喜!
我笑著回她,“是嗎?我也給你準備了。”
賽時進行到一半,不少選手在直播鏡頭中麵露難色,
一個一個捂住肚子連方向盤都握不住。
一部分選手直接甩開自行車,捂著屁股跳進了一旁的綠化帶方便。
有些不甘心放棄的選手竟然就在車上“噗噗噗”地噴射黃色液體。
公路上一行又一行的駱駝稀子,熏得人睜不開眼睛。
記者不明所以,還在播報選手們如出一轍的奇怪狀態,
可下一秒,話筒被一把搶過,
“各位觀眾大家好,
我是黃嬌嬌,我實名舉報汪思楠在飲料水中摻入大量瀉藥,
導致大部分選手腹痛,影響比賽,拉低本市風貌......”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驚訝聲中,
我內心再難抑製激動的狂喜。魚兒終於上案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