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懷了三胞胎,產檢一切正常。
可孩子出生那一刻,全家如墜冰窟——三個寶寶竟然都是嚴重畸形!
女兒精神崩潰,我抱著奇形怪狀的外孫們心如刀絞。
明明是完美的產檢篩查結果,怎會如此?
我身為權威試管嬰兒中心主任的丈夫沈聿修疲憊地拍拍我肩:
“周嵐,基因突變的概率雖小,但存在。
生下來了,就是緣分,能養多久看天意吧。”
說完,他拎起包匆匆離開,說要去處理緊急事務。
然而,當晚我路過書房,虛掩的門縫裏飄出他和實習生打電話時,刻意壓低卻帶著寵溺的聲音:
“露露,別怕。不就是不小心把別人的受精卵注射進去了嘛,別擔心。
放心,我都處理好了。你呀,小迷糊…下次細心點就好。別生氣啦,明天我帶你去購物,乖…”
我愣住了。
什麼叫別人的受精卵?!
1
我顫抖地點開韓露朋友圈——韓露是沈聿修新帶的實習生。
朋友圈的九宮格都是香奈兒專櫃的包包,韓露拎著新包擺拍,配文:
【嘻嘻,第一次獨立操作雖然出了點小岔子,擔心會影響轉正。但有我的守護神兜底,轉正也絲毫不受影響~
謝謝親愛的送我包包,來安撫我的小情緒!】
最後一張,是她舉著紅酒杯與男人碰杯的特寫。
男人手腕上的傷疤我認識——是沈聿修當年在實驗室事故中為救我留下的唯一印記,我閉眼
都能描摹出它的形狀!
我渾身血液瞬間凍結。
用盡力氣回複:【守護神的老婆祝二位: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沈聿修的電話瞬間炸響,氣急敗壞:“周嵐!你發什麼瘋?露露隻是開心分享一下!快刪掉!
你知不知道這會毀了她剛轉正的前途?立刻刪!不然馬上離婚!”
我冷笑著,看著在辦公桌那份“醫療倫理委員會關於吊銷涉事人員執業資格及行業永久禁入”的初步處理意見稿上,清晰有力地簽下我的名字(周嵐,委員會常務副主席)。
並在當事人欄,工整添上沈聿修和韓露的名字。
處理依據:重大醫療責任事故,故意偽造,銷毀醫療記錄,嚴重違反醫學倫理。
害我外孫一生悲劇的人,憑什麼拿著香奈兒碰杯慶祝?
我掛斷電話。
十秒後,手機嗡地震動。
沈聿修的信息跳了出來:“周嵐,你簽那個字是什麼意思?別發瘋!”
他的語氣裏,滿是理所當然的威脅。
我沒有回複。
隻是將那份簽好名寫上他和韓露名字的意見稿拍了照,用郵件,群發給了倫理委員會全體成員。
郵件發送成功的提示音,是我此刻聽過最悅耳的聲音。
手機瞬間被打到發燙,我不耐煩地直接關機。
片刻後,辦公室的座機響起,是一條短信提示音。他用科室座機發的。
“你毀了露露,就是毀了我!你等著!”
我嗤笑一聲,點開了朋友圈。
韓露那條炫耀的九宮格已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全新的動態:“沒想到一時的疏忽釀成大錯,給周老師家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隻求能得到原諒…[流淚]”
真是一出好戲。
沈聿修在下麵第一個評論,仿佛一個深情又無奈的守護者。
“露露,責任在我,是我監管不力。你隻是個實習生,不要把所有壓力都給自己。@周嵐,我們夫妻間的事,不要遷怒一個剛入職場的孩子。”
好一個“剛入職場的孩子”!
好一個“夫妻間的事”!
他輕飄飄一句話,就將一場顛覆人倫的醫療事故,定性成了我的“遷怒”。
醫療圈的共同好友們,紛紛為沈聿修的點讚。
評論區裏,一片和諧。
“沈主任別太自責,意外總是難免。”
“周老師節哀,這個時候要理智啊。”
“是啊,別因為悲傷影響了專業判斷,韓露還是個新人。”
字字句句,都在暗示我小題大做,情緒失控,公私不分。
我隻覺得冰冷刺骨。
這個試管中心能有今天的聲譽,一半的功勞,是我幫他建立的倫理高牆和業界口碑。
如今,這堵牆,竟被他用來將我隔絕在外,保護那個毀了我女兒一生的凶手情人。
真是諷刺到了極點!
韓露很快就在沈聿修的評論下回複:“謝謝沈老師,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別為了我跟師母吵架,都是我的錯[大哭][大哭]”
配上一個泫然欲泣的表情包,綠茶的香氣幾乎要溢出屏幕。
我看得一陣惡心。
“咚咚。”
助理敲開我辦公室的門,表情複雜地遞給我一份文件。
“主席,沈主任讓我轉交,是......離婚協議。”
她頓了頓,又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放在桌上,低聲說:“還有......這個,說是韓露小姐的一點心意。”
禮盒上印著外文,是一款進口的“安神助眠”保健品。
這是何等的羞辱!
毀了我的家庭,還要送我安神藥,是怕我瘋得不夠快嗎?
“拿去,丟進醫療廢品處理箱。”我聲音平靜,不帶一絲波瀾。
助理立刻抱著盒子離開。
我抽出鋼筆,在那份離婚協議的末尾,一筆一劃,簽下了我的名字。
微信提示音響起。
委員會裏一位和沈聿修向來交好的委員發來消息,語重心長地勸我。
“周嵐啊,得饒人處且饒人。聿修是咱們行業的支柱,韓露也隻是個孩子,吊銷執照太過了。你要公私分明嘛。”
我看著那句“公私分明”,笑了。
我回複他:“您說的對,公私必須分明。”
下一秒,我將他近年來多次利用職權,為沈聿修的項目開綠燈的所有證據,打包發給了紀檢組。
做完這一切,我撥通了法務部的電話。
“你好,我要求啟動對沈聿修和韓露的民事訴訟程序。”
“訴求是,要求他們對三個孩子的未來,進行終身賠償。”
“金額?就定在......足以讓他們傾家蕩產,一輩子為我外孫打工的數目吧。”
掛了電話,我隔著玻璃,看向保溫箱裏那三個沉睡的,畸形的小生命。
我的心,被狠狠地剜著,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我曾為沈聿修的每一次成功而驕傲,為他的中心拉來無數資源和讚譽。
卻沒想到,我親手為他鑄就的刀,最終,毫不留情地刺向了我的至親。
我終於明白。
對他們來說,吊銷執照,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我要讓他們清清楚楚地知道,醫學的殿堂裏,容不下披著白衣的魔鬼。
他們的餘生,將在無盡的懺悔和賠償中度過!
簽完離婚協議,我將沈聿修的所有聯係方式,一一拉黑。
他換了無數個號碼打來,我一概不接。
最後,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一條好友申請。
備注是:
“周嵐,你敢接電話嗎?”
我輕蔑地勾起嘴角,按下了“同意”。
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招。
第二章
我剛按下接通鍵。
沈聿修氣急敗壞的咆哮就從聽筒裏衝了出來。
“周嵐你瘋了嗎!不僅要吊銷執照,還要起訴?”
“你是要徹底毀掉我們!”
我平靜地聽著,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他還在試圖用我的專業知識來綁架我。
“基因突變本來就是概率!你也是搞醫學的,怎麼能把這種天災歸咎到我們頭上?”
“露露她隻是操作失誤,誰不會犯錯!”
天災?操作失誤?
我心如死灰。
“我銷毀記錄是為了保護她!她還那麼年輕!”
他的聲音充滿了惡毒的攻擊:“你呢?你隻會用你的權力發瘋!你就是個嫉妒心強的瘋子!”
我平靜地問:“你告訴我,你去處理緊急事務的那晚,真的是在處理公務,而不是在陪著你的‘小迷糊’,用香奈兒安撫她捅出天大簍子後的‘小情緒’嗎?”
電話那頭,是死一般的寂靜。
幾秒後,是比之前更猛烈的咆哮:“你臆想症!胡說八道!”
就在這時,一個嬌滴滴的聲音不合時宜地插了進來。
“聿修,別生氣了,發布會的PPT還沒做好呢......”
是韓露。
她似乎搶過了電話,用一種天真又惡毒的語氣說:“周老師,您別怪沈老師,他壓力太大了。”
“要不......我親自去給您和您女兒下跪道歉好不好?隻要您撤訴,別影響我們中心的新項目發布。”
“啪。”
我掛斷了電話。
走到育嬰室的玻璃窗前,看著保溫箱裏那三個小小的脆弱的身體。
我發誓,我不僅要他們身敗名死,還要他們引以為傲的一切,都化為烏有。
第二天,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卻愣住了。
沈聿修竟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麵前的茶幾上,還擺著一份熱氣騰騰的早餐。
見我回來,他立刻站起來,臉上帶著刻意營造的疲憊與溫柔。
“嵐嵐,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我推掉了所有事,專程回來陪你和女兒。”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
主臥的門開了。
韓露竟穿著我的真絲睡袍,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了出來,然後無比親昵地,從背後抱住了沈聿修的腰。
她把臉貼在沈聿修的背上,聲音甜得發膩:“聿修,你好有居家好男人的感覺哦,我最喜歡看你穿圍裙的樣子了。”
沈聿修的身體瞬間僵硬。
他慌忙拉開韓露的手,故作鎮定地向我解釋。
“嵐嵐你別誤會!昨晚我們討論項目方案太晚了,她的衣服不小心被咖啡弄臟了,我才讓她......暫住一晚。”
韓露走到我麵前,臉上掛著無比“誠懇”的表情。
“周老師,我來是真心道歉的。您看,我都願意住下來貼身照顧您,直到您消氣為止。”
沈聿修立刻在一旁打圓場。
“是啊嵐嵐,露露她就是個孩子,你一向最溫柔善良,一定會原諒她的,對不對?”
我看著他們一唱一和,這演技也太差了!
我女兒還在醫院裏以淚洗麵,而這兩個罪魁禍首,卻在我的家裏,上演著令人作嘔的情趣戲碼。
我心中冷笑,已經開始期待他們收到法院傳票時的表情。
沈聿修見我沒有當場發作:“我讓露露留下來,也是想讓她幫著照顧你。等外孫們情況穩定了,我再回中心工作。”
他作為外公,本該守在醫院。
此刻卻帶著情婦登堂入室,說著冠冕堂皇的謊言。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
韓露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與不屑。
她端起桌上的一碗燕窩粥,嬌笑著遞到我麵前。
“周老師,嘗嘗沈老師親手為您燉的。他說您最近思慮過重,特意為您學的呢。”
沈聿修的眼神有些躲閃。
我心頭一震。
我想起他曾無數次說過,他的手是用來做精密實驗的,這輩子絕不碰廚房雜事。
如今,為了討好新歡,竟也開始洗手作羹湯了。
等等......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韓露的朋友圈裏,曾曬過一碗一模一樣的燕窩粥。
配文是:“本草綱目女孩的養生日常”。
原來,他不是為我學的。
他隻是在拙劣地複刻,討好情人的喜好而已。
我隻覺得,荒謬至極。
第三章
我看著那碗熱氣騰騰的燕窩,平靜地開口。
“我不吃燕窩,破壞生態。”
我抬眼,目光直直射向韓露,一字一句道:“另外,韓小姐,你用過的東西,我不碰。”
話音剛落,韓露突然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
她手一“滑”,整碗滾燙的燕窩不偏不倚,全都朝著她自己的手臂和大腿潑去。
隨即,她整個人順勢向後倒地,姿勢誇張又狼狽。
“啊——”
韓露燙得發出叫聲,眼淚瞬間湧出,哭著說:“周老師......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隻是想給您道歉......”
沈聿修立刻像被點燃的炮仗,一個箭步衝過去。
他看都沒看地上的韓露,而是對著我怒吼:“周嵐!你太過分了!她好心好意,你為什麼要打翻燕窩!”
我靠在門邊,冷冷地看著他表演。
“我站在這裏,動都沒動。”
我譏諷地勾起嘴角:“沈主任,你中心的監控不行,我家的總沒壞吧?”
沈聿修的臉色一僵。
他抱起地上“梨花帶雨”的韓露,惡狠狠地瞪著我。
“好,你等著!周嵐,你不撤訴,我們法庭上見!看到時候誰身敗名裂!”
他們走後,我家的空氣似乎都清新了不少。
我的律師打來電話,告知起訴狀和所有證據已經遞交法院。
沈聿修和韓露的資產凍結申請,也已同步提交。
我叮囑律師:“重點調查事故當天,中心所有與胚胎培育相關的原始數據和操作錄像。
我需要未經篡改的完整證據鏈。”
律師很快回了電話,語氣卻無比沉重。
“周主席,沈主任以‘核心數據保密’為由,拒絕提供服務器的訪問權限。”
“而且......當天的關鍵操作錄像,硬盤......物理損壞了。”
“物理損壞?”
我冷笑出聲。
這麼拙劣的借口,也隻有他想得出來。
我隨即撥通了國安部一位老同學的電話。
“幫我個忙,我懷疑有人惡意破壞重大醫療項目的核心數據,涉嫌威脅公共安全。”
訴訟的消息一傳開,我的手機幾乎被打爆了。
那些曾經受過我提攜,後來又被沈聿修拉攏的專家教授,如今全都整齊劃一地發來信息,指責我“不顧大局”。
有人義憤填膺地發了長文,痛斥我“因私廢公,將整個行業拖下水”。
有人威脅要聯合抵製倫理委員會,讓我下不來台。
更有人陰陽怪氣地發來私信:“周主席,沒了沈主任,您這空殼主席還有什麼權威?”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些醜陋的嘴臉。
將這些人的言論一一截圖,然後轉發給了紀檢部門和他們各自所在的單位領導。
附言隻有一句:“關於XX同誌的職業道德與政治立場問題,建議貴單位深入了解。”
我已經仁至義盡。
我不是要毀掉他們。
我隻是在清理門戶,把那些忘記了“生命至上”這四個字的敗類,從這個神聖的行業裏,一個一個地清除出去。
沈聿修發現銀行卡被凍結,法院傳票和倫理委員會的正式調查函同時送到他手上時,終於徹底恐慌了。
他再次撥通了我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在那頭咆哮。
“周嵐,你竟然動用國安的人!你這是要把我往死裏逼!”
“整個中心因為你停擺,多少家庭的希望因此破滅了,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他還在用這些大道理壓我。
我淡淡地回應:“中心停擺,是因為它的主任和核心實習生,涉嫌重大醫療事故和銷毀證據。”
“至於那些家庭的希望,當你把錯誤的把別人的受精卵注射進我女兒子宮裏的時候,就該想到了。”
沈聿修氣到語無倫次,最後開始口不擇言地咒罵。
“你這個毒婦!是你先不給我留活路的!”
“別怪我......心狠手辣!”
電話被他狠狠掛斷。
我看著手機屏幕,眼神沒有一絲波瀾。
我等著。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怎麼心狠手辣。
第四章
掛斷電話的那一刻,我心中再無一絲波瀾。
我終於徹底明白了。
沈聿修,他不是不愛我,他是根本沒有愛人的能力。
他愛的隻有他自己,和他用無數謊言堆砌起來的完美人生。
我浪費了整整二十年的青春,傾盡所有,扶持了一個親手將我推入地獄的惡魔。
甚至,差點讓他毀了我女兒的一生。
這筆賬,必須用他的毀滅來償還。
為了報複我,也為了製造對他有利的輿論,沈聿修開始帶著韓露,高調出席各種醫學論壇。
他們甚至佩戴著同款的聽診器造型胸針,像一對熱戀中的璧人。
在一個由我主導建立的倫理基金讚助的發布會上,沈聿修公然站在台上,公開感謝韓露。
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台下的她,稱她是“在黑暗中帶來光明的靈感繆斯”。
台下掌聲雷動。
不知情的媒體拍下他們含情脈脈對視的照片,第二天,報道的標題觸目驚心:
《沈聿修主任攜夫人亮相,伉儷情深共克時艱》。
沈聿修第一時間轉發了這篇報道,配文是:“感謝所有人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努力。”
對於報道中“夫人”的巨大誤會,他一個字都沒有解釋。
評論區裏,全是“神仙眷侶”,“郎才女貌”的讚美。
任何一條質疑“這不是周主席”的評論,都會在幾分鐘內被迅速刪除。
我平靜地看完這一切,將所有的鏈接和截圖打包,發給了我早就聘請好的公關團隊。
附件的標題是:“第一階段反擊素材”。
剛發完郵件,一個匿名郵箱,給我發來了一段視頻。
視頻的拍攝地點,是中心的休息室。
韓露胸口塗著一層厚厚的,模擬燙傷的藥膏,沈聿修正低著頭,用手指小心翼翼地為她塗抹。
韓露嬌喘著說:“聿修,你的手......好溫柔......”
沈聿修喉結滾動,再也忍不住,俯身便吻了下去。
視頻到此戛然而止。
匿名郵件的正文隻有一句話:“周主席,我隻是看不慣。他倆早就這樣了。”
我回了四個字:“謝謝,收到。”
原來,那天的燙傷戲碼,連藥膏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真是辛苦他們了。
外孫們滿月那天,我沒有通知任何人。
我隻是獨自守在病房裏,給那三個小小的保溫箱,分別貼上了他們父親早就想好的名字。
平安,健康,喜樂。
沈聿修曾不止一次嘲笑過這些名字太俗氣,配不上他未來外孫的身份。
我想起,整個孕期,沈聿修總說忙,連女兒的產檢都隻來過一次。
他卻有大把的時間,陪韓露逛街買包,陪她一遍遍演練頒獎禮儀,教她如何在鏡頭前笑得最完美。
我的心,早已麻木。
我紅著眼,隔著冰冷的保溫箱,給孩子們輕聲哼唱著搖籃曲。
手機突然劇烈震動起來,打斷了這片刻的溫情。
是我的律師打來的,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
“周主席,出事了。”
“沈聿修聯合了十幾家國內頂尖的醫療機構,半小時後,要召開聯合新聞發布會。”
“他們要......公開指控您濫用職權,進行惡意報複。”
“並且,聲稱要集體抵製倫理委員會未來的一切決議。”
我握著手機的手,指節泛白。
好啊。
終於要圖窮匕見了。
我冷冽地勾起嘴角,對著電話那頭說:“把發布會的直播鏈接發給我。”
沈聿修,我等著看你的最後一場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