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出吃完火鍋憋著尿找廁所,撞見個和我穿同款睡衣的女人堵在廁所門口非要收錢。
我手機沒電隻能彎著腰商量先救急,她卻直接把坑位當收費站嚴嚴堵死。
“要你五十塊跟要命似的!你老公窮得連廁所擦屁錢都給不起?”
見我忍得難受,她直接鎖死廁所門,愈發得意得很:
“嚇死你個土包子!我老公可是龍騰集團總裁盛烜赫,又高又富天天給我打錢!羨慕不?”
“我這種大美女,隨便撒個嬌五千萬立馬到賬,錢多到能活埋你信不信!嫉妒不?”
眼看要尿褲子,我忍無可忍,直接撥通我合法丈夫盛烜赫的電話:
“你相好的說要拿鈔票給我修墳!”
1.
內急!我剛關上隔間門準備釋放,就被塗著鮮紅美甲的手強行拽了出來。
“土包子,趕緊出來!不要臟了我的坑!”
我難受的弓著身子,膀胱傳來一陣要命的酸意。
妖豔女人堵在門口,穿著老公買給我的同款睡衣,眼神輕蔑地上下打量我。
“這洗手間是我包的,上流社會的富太太小姐免費入!”
“至於你們鄉下來的下等人嘛——”
她用做慈善的口吻說:“也不能憋死你們!這樣吧,用一次50。”
“現金還是掃碼?”
我差點氣笑:“商場的公共洗手間還收費?”
聽起來是不貴,但廁所是景區啊,還收費!
“土包子!龍騰集團聽說過吧!大總裁盛烜赫,煊赫一世的烜赫,我親親老公!”
女人嗤笑一聲,抬腳抵住門框:
“商場都是我老公盛烜赫的,如廁費我愛定多少定多少!”
“要不是看你一股窮酸氣,我起碼要個五千!已經便宜你了,不要給臉不要臉!”
情急下,我忽然想到保姆車裏麵有馬桶。
懶得理她,側身想走,卻被她一把拽住手腕:
“裝什麼?不然跪下來喊聲奶奶,給你個痛快價!”
指甲嵌入我皮肉裏麵,血珠滲出。
我痛的倒吸口氣,直接撥通我老公,盛烜赫電話:
“你相好的說要拿鈔票給我修墳!”
三秒掛電話,女人劈手奪過我的手機砸在地上。
“你老公啥玩意,一個千元觸屏手機都買不起!”
她跳上去,用尖細的高跟反複碾壓。
我隻覺得無語。
耀為訂製芯片加密手機,價值一個億!
而且隻在上級流通,外麵拿錢也買不到!
砰——對麵男廁的門被推開。
“好大的威風。”
我好兄弟霍南亭,雙手叉腰,慢悠悠地走進來。
他瞥了眼女人抓我的手,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什麼意思,霸占坑位收費?盛氏旗下的商城洗手間,都成你家的了?”
女人顯然看奢侈品認出了霍南亭出身富貴。
紅唇一咬,但很快又梗著脖子道:
“哪家的有錢少爺?看在我老公的份上,小凱子你別多管閑事!”
霍南亭輕笑一聲,拿出手機通訊錄在女人麵前搖晃了下:
“行啊,那我問問盛氏的大老板,什麼時候商城洗手間成VIP專供了?”
女人臉色變了:“我老公是烜赫京海的盛氏大少爺,你敢這樣對我說話!就憑你家有一丟丟小錢?”
“對,就憑我出身京海霍家!怎麼樣,你嫉妒?”
女人氣得臉色鐵青,剛要發作,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一條提示短信發來。
“近日有不法人士冒充京海富家少爺——”
再抬眼,女人掃來的眼神充滿鄙夷。
朝門外打了個手勢:
“在京海,我老公尊貴無雙,橫壓一世!不是什麼冒名頂替的富二代也配碰瓷的!”
來人,把這兩個不長眼的家夥給我拿下!”
話音未落,十餘名黑衣壯漢魚貫而入,將我們堵在死角。
霍南亭立刻將我護在身後,安撫我說別錯。
我難受的弓著腰,膀胱再次湧上一股酸意!
2.
我不是害怕!我是真的內急啊!
強忍之下,指節捏得發白。
人多勢眾,霍南亭沒來得及出招,就被兩名保鏢反剪雙臂。
“南亭,你不要管我!”
後腦突然遭到重擊,視線頓時模糊。
看到好哥們掙紮著咒罵。
他赤紅著雙目,聲嘶力竭證明自己的身份。
但是保鏢根本不聽,一拳一拳的擊打在他腰腹上。
看客隻知道笑。
我很想喊,但被女人攥住頭發往牆上咣咣撞,鮮血從額角蜿蜒而下。
恍惚中我無助的喊叫著:
“你放開我!我丈夫是盛烜赫!我們是合法夫妻!!”
這明顯激怒了那女人。
“賤人,你是盛夫人!那我是什麼?”
“這年頭什麼小妖精也想爬上我盛烜赫的床!看我怎麼教訓你!”
她抄起牆角掃帚幾把,狠狠捅進我的嘴裏,把口腔軟肉搗的鮮血淋漓。
不多時,我痛苦的趴在地上,滿嘴是血。
“我沒有騙你們…我真的是盛烜赫法律承認的妻子,祁知莞。”
顫抖著手指向被保鏢摁在地上的霍南亭。
“他是我的舊相識,京海霍家剛回國的小少爺!你們得罪不起的!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女人表情一滯,眼珠子轉了轉。
有點不確定的看了眼手機上有關詐騙信息的提示後,再次笑的前俯後仰。
“太搞笑了吧!裝腔作勢也要有個限度。”
“還什麼京海霍家留學歸國的小少爺?你告訴我,國外哪個野雞學校?唬誰呢?”
她帶來的狗腿也哄笑出來。
“太離譜了!居然自稱盛大少的妻子!求求精神病院把夢女收走吧!”
“誰不知道盛大少對我們嬌姐寵之入骨!隻要嬌姐開口,別說是錢,命都給她!”
沈嬌嬌露出驕矜的笑,她的手指插進我流血的口腔,眼中惡意畢露:
“還敢覬覦我丈夫盛烜赫?信不信劃爛你的臉!“
她的語氣激動起來:
“你們這些貧家女,為什麼不能安於貧瘠的生活!非要覬覦別人的有錢老公,妄想不屬於你們的富貴階層!”
“我呸!出生就沒有的東西,注定這輩子都沒有,搶也搶不來!”
她一邊左右開弓狂扇我的臉,一邊像是說服自己一樣:
“我丈夫盛烜赫和那些富二代不一樣,他隻愛我一個!也隻對我的身體感興趣!”
“別自取其辱了,你這倒人胃口的兒童身材,就算脫光了他也不會看你一眼!”
霍南亭也不好過,他一身高定西裝都是黑鞋印,俊俏的臉快被揍得變形。
見我這麼狼狽,還不忘血沫橫飛地刺我兩句:
“祁知莞,你就是這麼當盛氏少夫人的!小三都騎到你頭上了!”
“要我說,還不如立即跟那個狗男人離婚,卷了他的錢立馬跑路!”
換在平時我會笑出聲,然後委婉的告訴他這是家族聯姻,不能意氣用氣。
但是此刻我都被沈嬌嬌打懵了,基本失去思考能力。
很快,我漂亮的臉被揍成豬頭。
沈嬌嬌打爽了,往我臉上吐了口唾沫。
“我呸!小三就該是這樣的下場!沒把你脫光了放網上都算是我善良!”
不知想到什麼,她眼珠子轉了轉,羞澀捂臉:
“烜赫哥哥喜歡的,就是我的善良!他說我這樣純潔的女孩不多見了!”
我隻是低低笑起來,笑聲裏淬著寒意。
趁沈嬌嬌不備,我一口咬在她的透明肩帶上,用力一扯。
她吃痛鬆手的刹那,我曲腿猛擊她的胸部。
“啊!!!”
沈嬌嬌發出慘叫,本能的雙臂護在胸前,而我已經屈臂肘擊在她的矽膠假鼻。
“我的赫本鼻!我花了一千萬!該死的小三!!”
學著她之前的模樣,一巴掌接著一巴掌,如雨點般落下。
沈嬌嬌的狗腿們也是急了,報警的報警,打電話的打電話。
就是沒一個人上來跟我單挑!
“可惡!一個個眼睛都瞎了?連誰是盛氏的少夫人都分不清!”
霍南亭想撲過來幫我,卻被沈嬌嬌的保鏢死死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咳出一口沾血的唾沫:
“該死!等少爺我回到霍家!你們一個個的狗雜種,都等著被我清算!”
一片驚叫聲中,有人用花瓶砸我的後腦勺,滾燙的鮮血濺到臉上。
但我死死地鉗住沈嬌嬌的胳膊,壓根沒有停手。
沈嬌嬌鬼哭狼嚎地,快把我咬下一塊肉來: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啊!”
“我可是龍騰集團的少夫人,幫了我,就是從龍之功!你們以後的就業獎金,我全包了!”
就像是注入一道強力興奮劑。
那群人狗腿的撲過來廝打我,短短時間,我精心保養的頭發都被扯下來一大截。
更有不怕事的,竟然用小刀陰險地刮我的臉。
沈嬌嬌更是陰損,竟然——
我也不是軟柿子,剛要反擊,忽然門口傳來動靜。
很快聽到急促的腳步聲。
3.
“幹什麼!還有完沒完!”
“這可是龍騰集團旗下的重奢商場,誰敢造次!命不要了?!”
“都給我停下!”
十數個商場保安撥開圍觀人群趕過來。
他們很快認出一身奢侈品的沈嬌嬌,立馬換上滿臉諂媚。
“沈夫人,您這是…在玩什麼遊戲!累了就踩小的們背上啊!”
當頭保安一個勁恭維勁,其他人也是麵露諂媚討好。
沈嬌嬌前一秒還像是鬥敗的母雞,商場的人一來立馬變了臉,指著我聲嘶力竭:
“保安隊長!是這個村姑不懂規矩,不僅拒交如廁費,還敢對我不敬!你看看我這臉,就是被她抓花的!我盛烜赫見了不得心疼死!”
一聽她提起聲名顯赫的盛家大少,保安們立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立即站隊,冷臉對我們大吼大叫:
“在商場就要守商場的規矩!到底多大的膽子,有沒有後台,敢在我們地盤鬧事?”
“搞清楚,是她們先收天價如廁費。”我擦著嘴角的血跡反駁。
“放屁!”
保安隊長粗聲打斷。
“我們可是龍騰集團旗下的重奢商場,從來不搞胡亂收小費這種事,更別說收什麼如廁費,簡直離大譜!”
來不及說完,就被沈嬌嬌狠狠地剜了一眼。
“商場是我丈夫盛烜赫的,也就是我的財產!我堂堂盛夫人來了,立個規矩怎麼了!”
“我說收費就收費!”
“天王老子來了,不給我交如廁費,也得給我把屎尿屁憋回去!”
在沈嬌嬌幾個眼刀下,保安隊長立馬改了口風:
“都說了我們是重奢商場!廁所也是按照米其林標準來的,收個清潔費…如廁費怎麼了?這鄉巴佬不僅不給錢,還對我們貴夫人大打出手,簡直反了天了!”
霍南亭看不下去了,揚起下巴,衝他臉上重重呸了一口。
保安一腳蹬過去,指著滿地狼藉:
“少廢話!損壞公物、還毆打無關人員,今天這事沒完!”
他作勢撥打報警電話:
“給老子等著!就算警察來了,也是你們認栽!”
另一個保安也掏出對講機,準備給上級主管彙報情況。
保安隊長惡狠狠地說:
“先扣下來!保潔費、誤工費、折舊費,還有所有人的精神損失費,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再給貴夫人磕頭認錯,這事就算過去了!”
他對沈嬌嬌卑微的拱了拱手:
“您是貴人,貌美心善!應該不會跟我們下等人計較吧!到時候盛大少問責起來,可千萬要給小的們求個情啊!”
“那是!”
沈嬌嬌自然樂的當個人美心善的貴太太。
很快就有大漢衝過來摁住我的頭,強迫我給沈嬌嬌磕頭。
“你們這是違法!”我氣得嘴唇都在抖。
“你們根本沒有查過監控,僅憑她的一麵之詞,就給我定錯,這是哪門子的王法!”
“在京海,如日中天的盛家閥門就是王法!”
保安隊長用鼻孔懟我,“讓你付費如廁,是給你麵子,不要不知好歹!”
其他幾個保安擼著褲袋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幾個大老粗,想給貴夫人交如廁費,都沒那個資格呢!”
我氣笑了:“這京海的王法,到底姓甚名誰,不是你們能決定的!”
“搞清楚,看你是個小姑娘,老子不想跟你為難,你還皮兒癢癢了?”
保安隊長突然抽出橡膠棍,“今天就教教你什麼叫規矩!可不要怪我們辣手摧花!”
勁風精準擊打在我盆骨。
本來膀胱憋得發疼。
被這麼刺激,脊椎竄過電流,我眼前一黑,差點在人前解放過去。
4.
千鈞一發的時刻,霍南亭掙脫開鉗製,將我死死護在臂彎下。
“可惡!你們這是為虎作倀!”
“小年輕不懂事,就該給點教訓!”
幾個保安對視一眼,獰笑著朝我們圍攏過來。
我緊咬著唇,與其說是惱怒,更多的是屈辱。
膀胱憋得太久,一陣陣的痛感。
如果今日真的在人前泄過去了,我祁家的顏麵就別要了!
這比我在人前被暴打一頓嚴重的多!
大家夥帶著風聲砸來,我躬身躲開,保安頓時暴怒,再次暴擊我的骨盆:
“這次一定要給你們一個教訓!”
脆弱處再次被重擊,我渾身抽搐著跪倒在地。
霍南亭的大掌及時的護在我臀部,承受了主要應力,被打的高高腫起。
他湊在我耳邊小聲說:
“實在不行,尿我身上!”
“反正我們傳統一條褲子長大了!”
“萬一媒體曝光了,我就說是我尿的!”
我眼前一黑,你可真是好兄弟啊!
霍南亭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棍狠狠打在膝窩。
“都給我老實點!”
“給我等著!很快就是你們跪地上喊爺爺的時候!”
霍南亭從小就在金尊玉貴中長大,哪吃過這種悶虧!
此刻趴在地上的模樣,就像是一頭伺機尋仇的少年雄獅!
“你小子還想報複?”
又是一擊敲碎霍南亭的膝蓋骨,保安隊長笑的猥瑣。
“就你這細皮嫩肉的,在酒吧當少爺的吧?真被送進去,也不知道受多少磋磨!”
轉身換了一副諂媚,對沈嬌嬌又是屈膝,又是作揖。
“在京海,盛家的話就是法!貴夫人,您看這樣處理滿意不?”
沈嬌嬌一邊補口紅,一邊冷笑:“再給兩人長長記性,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兒的天!”
她得意的舉起美顏相機自拍:
“我丈夫是京海的土皇帝,那我就是京海的皇後!冒犯了皇後,隻是給她們鬆鬆筋骨,實在是本宮仁善!”
保安隊長立刻賠笑:
“是是是,這兩人犯下如此大錯,夫人都沒能要了她們的命,實在是仁善!”
“盛大少真是好眼光,娶了夫人這樣漂亮又心地善良的老婆!”
“對了,聽說盛家老佛爺下個月要辦七十大壽?到時候可得讓我們兄弟去沾沾喜氣啊!”
其他人也湊上來諂媚:“就是,說不定老佛爺一高興,就把咱們調去總部了呢!”
沈嬌嬌一聽就來了精神:“已經定在下月初八,老佛爺寵我,認定我這個兒媳婦,請帖都是我親自寫的。”
說話間,她雙手護在還很平坦的腹部,整張臉容光煥發:
“誰讓我爭氣!丈夫就要了我一次,就懷上龍種了呢!還是兩個!!”
我丈夫的小情人懷孕了…還是兩個!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
和盛烜赫結婚一年,他在外麵有人,我竟然什麼也不知道。
眼前陣陣發黑,就連膀胱的處處酸麻痛楚都忘了。
沈嬌嬌見我一臉狼狽,以為是怕了,抄起桌上拉菲紅酒瓶就往我頭上砸!
“老娘給你醒醒腦!下輩子記得找個有錢有勢的好男人,省的如廁錢都給不起!”
霍南亭眼疾手快的把我拉到身後。
就在這時,外麵一陣響動,盛烜赫一身高定西裝,昂揚而入。
看都沒看其他人,他的眼裏好像隻有沈嬌嬌,一來就把她摟進懷裏。
“是誰傷了我的寶貝心肝!”
沈嬌嬌委屈的在他胸口蹭了蹭。
“嚶嚶,老公我害怕極了!就這兩個人,見我貌美心善,就要搶我的包,還撲上來打我!我帶來的人都沒攔住!”
保安隊長賊精,也順著她的話茬說:
“就是,這兩人瘋了一樣見誰都咬,所有的公物都是被他們破壞的!好生勸說要他們賠償還不肯,眼裏一點王法都沒有,簡直是離大譜!”
沈嬌嬌扯著盛烜赫的領帶,嚶嚶的撒嬌:
“盛烜赫你不知道,就那女的,長得忒土,居然自稱是你老婆!是龍騰集團的少夫人!”
盛烜赫的目光越過人群,終於注意到角落裏的我。
“你是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