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知朝宣布和齊清清訂婚的聲音還在耳邊環繞,我甚至不願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為什麼和我相戀幾年的男友要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宣布和他人訂婚?
他所有的代言和劇宣我都知道,這是在戲耍我嗎?
很快,坐在我身後的齊清清站起身,告訴我這並非虛言。
她嬌羞地和大家打招呼:「我和知朝哥心悅對方已久,也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
我猛烈地咳嗽幾聲,卻無人在意,隻有助理拿來水杯,「溫總,您感冒還沒好就陪賀先生來參加頒獎典禮,現在也進行得差不多了,我先扶您回去休息吧。」
我如提線木偶般借著助理的力,起身往外走。
餘光瞥見賀知朝匆忙走來的身影,所以剛才不是真的對嗎?
他見我離席,來挽留我了是嗎?
我停住腳步,向他來的方向抬起手臂。
可賀知朝沒有給我一個眼神,而是徑直朝齊清清走去。
他將齊清清半摟在懷裏,兩人望向彼此的眼神可以拉絲,笑著接受媒體的采訪。
我站在一旁的空地上,動彈不得,像一個隱形人。
我止不住地咳嗽,手帕上竟見了血,我心下一沉,將手帕收好,讓司機開車去了齊清清家樓下。
齊清清見到我並不驚訝,「知朝剛剛去幫我買琇春坊現做的糕點了,你恐怕要等一會兒。」
揚揚得意,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我等得起。」我強打著精神,不願在她麵前露出疲憊的樣子。
齊清清愣了一下,莞爾一笑,打開門,「進來吧。」
我走進齊清清的家,這次換我愣在原地。
準確來說,這是齊清清和賀知朝的家。
一進門就能看到兩人的巨幅親密照,各種情侶用品,拖鞋,水杯,甚至鑰匙鏈。
布置得十分溫馨,看得出兩人十分相愛。
一起逛街時,賀知朝偶爾會對可愛的情侶用品投去目光,當我詢問時,他說不喜歡,家裏就應該幹幹淨淨的。
我當時覺得他在家裏確實是這樣,東西很少,除了品牌方送的東西,就是我收藏的字畫,便不再多問。
如今看來,原來不是不喜歡,是不喜歡和我一起用。
我來找齊清清,就是知道賀知朝會跟她在一起,我想讓這兩人,把話給我說清楚。
誰知不用多言,進門答案便擺在眼前。
「溫馨吧,都是知朝哥布置的,我說不要這麼複雜,知朝哥說兩個人過日子沒有新鮮感怎麼行。」
齊清清一臉甜蜜,又帶著幾分挑釁。
在此之前,我見過齊清清兩麵,一次是去探班賀知朝,齊清清在同劇組裏演一個配角。
我到的時候和齊清清打了個照麵,還和賀知朝說這個女孩挺漂亮的。
賀知朝很自然地說娛樂圈漂亮的多得是,不熟。
第二次是有急事找賀知朝,趕過去時齊清清正離開。
那時隻覺得這女孩眼熟,現在才想起來是齊清清。
原來,一切有跡可循。
隻能說,賀知朝將齊清清保護得太好。
而我,又太信任他。
我壓下想咳血的欲望,低聲問她:「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我和知朝哥哥從小就認識了,確認關係的話,是三年,今天是我們的三周年紀念日,所以知朝哥哥才會在今天選擇公布訂婚的好消息。知朝哥哥說這是雙喜臨門。」
我和賀知朝在一起也是三年,竟然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嗎?
我不清楚齊清清為何能一人臉蕩,人畜無害的樣子,明明賀知朝官宣我時,人盡皆知。
我忍不住發問:「你不知道賀知朝和我在一起了嗎?」
齊清清「撲哧」一聲笑出來,「當然知道啊,可知朝哥哥說你們那不是戀愛,是商業合作,你隻是他公司老板而已呀。」
我攥緊雙手,指甲陷進肉裏,拚命不讓自己眼淚流下來。
門開了,是賀知朝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