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瑞坐在宋青瑤的車上,小心翼翼的開口:“謝......謝謝宋總替我解圍。”
如果不是宋青瑤出手相助,他不敢想,自己今晚會發生什麼。
宋青瑤沒說話。
傅君瑞抬眼,隻看到眼前的女人在笑,唇邊的梨渦若隱若現。
察覺到傅君瑞的視線後,宋青瑤才微微收起笑意:“傅秘書,要謝我,可不能是口頭上謝。”
車子緩慢駛過一片鬧區時,排隊買蛋糕的隊伍歪七扭八,可傅君瑞還是一眼就鎖定了那個熟悉的背影。
正是提前離席的謝佳雪。
此刻的北城,大雪紛飛。
她捧著凍的發紅的手掌哈氣,風衣的衣擺被寒風卷得亂飛,整個人幾乎要被白雪淹沒。
好不容易輪到謝佳雪時,百香宴的招牌卻滅了燈。
她上前跟店員理論,店員耐心解釋著剛剛最後一份糕點被別人買走了。
謝佳雪隻能朝著剛剛最後一個買到草莓蛋糕的人跑去,闊氣的甩了對方一張支票後,小心翼翼的捧著蛋糕上了車。
看到這一幕,傅君瑞的心像是被紮了一樣疼。
上個星期,他在工作上過度勞累進了醫院。
醒來後,他朝著謝佳雪說想吃百香宴的芒果蛋糕。
謝佳雪點頭答應,可回來時候,手上卻拿著他不太喜歡的草莓蛋糕。
劣質的植物奶油糊滿了他的口腔時,他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百香晏的蛋糕。
而謝佳雪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屏幕傻笑。
那一瞬,他忽然反應過來,眼前的女人或許不愛他。
而今天,向來優雅從容的女人竟然因為季寒哲一句話,站在冰天雪地裏把自己凍得發抖。
隻為了把限量的草莓蛋糕小心捧在手上遞給最愛的人。
他收回視線,聲音裏帶了些牽強:“宋總想要我怎麼謝?”
身旁的男人將手機息屏,順著他剛剛的視線看去:“奶奶一直催我結婚,但宋家的實力不需要聯姻,聯姻會產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我隻需要一個普通的老公,一個背後無權無勢的老公。”
“你的社會背景我調查過,福利院長大,靠著謝家的資助才讀完大學,畢業後,你為了報恩進入謝氏,成為謝佳雪的秘書。”
說到這,宋青瑤的語氣頓了頓。
“隻要滿三年,你就可以提出離婚,財產對半分割,你意下如何?”
傅君瑞聽明白了,總的來說,宋青瑤需要的是一個傀儡老公。
而三年後,他能得到一筆不菲的財富,足夠自己富足的生活幾輩子。
聽起來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宋青瑤並不著急讓傅君瑞回答,她從車上的夾層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傅君瑞。
“上麵有我的電話,明天晚上九點前,給我答複。”
傅君瑞回到家時,謝佳雪還沒回來。
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時,謝佳雪正目光沉沉的盯著手的東西。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上拿著的,是宋青瑤給他的名片。
傅君瑞垂下眼眸,幹脆利落的轉身走回房間,拿起吹風機吹頭。
很快,他的身後響起腳步聲,手裏的吹風機被人接過,另一隻微涼的手替他擺弄著濕漉漉的頭發。
“生氣了?”
吹風機的噪音太大,傅君瑞垂下眼眸隻當沒有聽見她的問題。
她明知道,那幾個合作商富婆的名聲在行業內有多不堪。
被她們玩弄的男人死的死,瘋的瘋。
可她還是因為季寒哲的一句話將她丟下。
謝佳雪揚著笑容耐心解釋:“我了解過,宋青瑤這個人從來不近男色,要不我也不會開這個口,在生意場上,哪有那麼多兒女情長。”
“況且,宋青瑤也沒答應,這就是個小插曲,別放在心上了......”
尾音還未落,謝佳雪朝著旁邊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傅君瑞沒有像平常那樣緊張兮兮的要帶著她去醫院,隻是冷漠的抬起眼皮,聲音淡漠的問:“草莓蛋糕好吃嗎?”
謝佳雪揉了揉不太舒服的鼻尖,當即挑了挑眉:“你這是,吃醋了?”
明白傅君瑞生氣的點後,謝佳雪了然的笑了笑:“小哲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謝家最不喜歡欠人情了,所以我才會對她百般照顧。”
“對了,明天到了你一月一體檢的日子,一定不要忘了。”
傅君瑞從鏡子裏觀察著謝佳雪,他的語速很慢,聽起來多了幾分質問:“為什麼全公司,隻有我每個月都要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