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默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掙脫我的手,眼裏含著淚。
“對不起,我確實已經和雨薇在瑞士結婚了,我已經廢了,不能再給桑家工作了,求桑家放過我。”
紀非白跳到我倆中間。
“恭喜啊,我說怎麼會舍得賣,原來是湊錢結婚?”
“不好意思啊,我家當鋪遍布全球,這不剛好就收了。”
他再次朝我遞來戒指。
“桑姐姐,你喜歡的東西我給你尋來了。”
我收下戒指,問岑默:“你愛她嗎?”
沒有回應。
半晌後,他說了句對不起,跛著腳離去了。
這戒指,看起來也沒那麼好看呢。
“紀先生,這戒指我可以隨意處置吧?”
“那是自然。”
我快步離開了會所,紀非白卻纏著我家長輩聊個不停。
這婚怕是和他結定了。
謝雨薇來得挺快。
我叫人給她傳信還不到半個小時。
“桑小姐,對不起,我知道我的出現破壞了你和岑哥哥。”
“可我快死了,他隻是想送我最後一程。”
說這話時,她刻意露出了自己滿是針眼的手背。
“哦?”
“你的意思是要我等你死了,再繼續和他在一起?”
她沒說話隻是卑微的望著我。
我將一把柯爾特放在桌上。
“謝小姐,我桑家是什麼狠角色你恐怕不知道吧?我桑晚秋想要的就一定會爭取,要我排隊等的算什麼玩意?”
她嚇得直哆嗦。
“你不能殺了我,我是岑默的老婆,你再厲害也不能忘恩負義,我都聽說了,五年前他是為了救你才身受重傷的。”
“你那麼愛他,為什麼五年來一直沒去瑞士看他?你們桑家不過把他當條狗,你也隻是把他當玩物,隻想自私地占有他罷了。”
我掂著那把柯爾特 M1917,上膛遞到她手上。
“要不,謝小姐殺了我?”
她剛顫顫巍巍舉起,四麵隱藏的桑家暗衛突然衝了出來。
我示意他們退下。
“開個玩笑罷了,謝小姐不必緊張。這是岑默當年送我的第一把左輪,忘記還給他了,你拿回去吧。”
“還有這枚戒指,是岑默當年想求婚用的,既然你們結婚了,自然該給你。”
她顧不得害怕,驚喜的拿著戒指端詳。
燈光下,紅鑽閃著熱烈又璀璨的光,扶桑花還是挺美的,對吧?
岑默回酒店撲了空,火急火燎趕過來。
我讓門口的保鏢放他進來。
咖啡店的階梯令他走得艱難,摔倒後幾乎是連滾帶爬也要過來。
他擋在謝雨薇前麵,向我發難。
恍惚間,我想起他也是這麼把我護在身後。
謝雨薇的話令我驚醒。
“岑大哥,我沒事,桑小姐隻是約我出來送東西的。”
她把戒指和手槍遞到岑默麵前。
“你看,她把戒指都送給我了呢,真好看......”
岑默沒等她把話說完。
“還給她。”
謝雨薇沒說話,轉而把戒指放回了包裏。
“岑哥哥,我累了,我們先回酒店好不好?”
“我說還給她!”岑默有些生氣。
我不明白他在氣什麼。
早就把戒指當了的人,還想著留一絲體麵?
“不必了,就當我送謝小姐的禮物。”
“晚秋......”
背身時聽見他喚我,還是忍不住回了頭。
“祝你們百年好合。”
回到會所私人包廂,差點沒邁得進去。
裏麵各種奢侈品和金條已經堆到了門口。
“這都是啥?”
管家答:“紀姑爺的聘禮呀。”
中東來的小子果然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