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打生死局隻剩下三天。
沈河特意給薑清去寺廟求來了護身符。
“清清,你一定要活著回來,要是你打不過就往台下跑,我給你兜著。”
薑清拍手安慰他隻讓他放心,是死是活,她都要試試。
看著這個護身符,薑清卻想起了宋戈給自己的那個平安符。
真是可笑。
臨上賽場的前一刻,她從後台走出來,卻碰見了宋戈。
男人的眼神往她的小腹那看去。
那裏有兩個新燙出來的煙疤。
“宋清時,那個習慣你還沒有改!難道是忘了在精神病院的那個日子了嗎?”
薑清搖搖頭,對著這個曾經的哥哥笑了笑。
“沒有,我一刻都不敢忘。”
她轉頭離開,宋戈看著薑清的身影。
心中不免疑惑,她都邀請自己來看比賽了,為什麼還是這麼陰陽怪氣的跟他說話。
“今天的賽場可謂精彩,相信大家都知道這一次賭的是生死吧!”
宋戈的身影瞬間僵住了,他怎麼不知道這一次打的是生死局!
宋清時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剛要起身阻止這場比賽,卻被一旁的葉舒拉住了手。
“宋戈,你難道要阻止這場比賽?你可別忘了那天你把這個拳場買下來了,這可是易主後的第一次亮相,今天來看比賽的都是京北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讓他們敗興而歸以後宋家的合作還要不要了?更何況,你是老板,贏了更好,輸了你也可以暗地裏操作一下的。”
宋戈趕緊拿起手機發了好幾條信息出去,顫抖的手指早就出賣了自己的內心。
宋家是自己一手打造出來的,可是清時也很重要。
他不住的勸慰自己,他已經布置了後手,會沒事的。
比賽正式開始。
“咱們的32號選手勢頭正猛啊,竟然將57號打的節節敗退!”
薑清好歹在拳場也待了三年,對方顯然沒有薑清這麼熟練。
他一連吃下薑清好幾招,甚至被薑清打的抱頭鼠竄。
薑清雖然也掛彩了但是遠沒有這麼嚴重。
葉舒氣的牙癢癢,借口去廁所轉身用耳麥告訴賽場上57號薑清後腰處前幾天剛做了手術,就往那個地方打。
“57,你想想,你要是活著下來了就是三百萬,除此之外今天你打薑清的傷口多少下,一下五十萬!”
休息結束後,薑清明顯感覺到對手難打了許多,對方好像知道了她的薄弱處專門往那個地方攻打。
傷口撕裂的疼痛幾乎讓她昏死過去,但她還是強忍著疼痛躲避了一下又一下。
“32號明顯體力不支了,今天鹿死誰手還真的不一定呢!”
薑清又一次踉踉蹌蹌的爬起來,騎坐在對方的身上,對著對方的臉就是狠狠的砸下去。
眼看著就要將局勢挽回,某個VIP房間裏麵的話不合時宜的被公放出來,傳到薑清的耳朵裏麵。
“沈河,你還真是個畜生,救風塵的愛好毀了多少小姑娘了,今天這個還送上了生死局,你不出麵救救?”
“我看他是玩膩了,想換一個了,要不然怎麼會讓老板逼她參加生死局呀!大老板!”
“都說是生死局了,要是救了豈不是讓人家覺得我沈家玩不起?更何況,現在拳場都被宋戈買走了,他是老板讓他去救。”
“不過,我覺得她可以贏。她的韌性屬實難見。”
沈河無所謂的笑聲傳出來。
“也是,沈河上個周還故意告訴他姑姑他和小女朋友的行蹤呢,結果她姑父衝冠一怒為紅顏把人家的墳都給掘了!”
“上上個周還故意把她的小女朋友帶回去,結果被他姑姑好一頓欺負呢!”
聽見了這些話,薑清隻覺得全身的力氣好像都消散了。
她還以為,碰見了一個會真心愛自己的呢。
原來又是逗她玩的。
一瞬之間,她被身下的選手狠狠的壓在地上。
一拳一拳的打在她的臉上身上,鮮血不斷。
“32號還能站起來嗎?”
“32號加油啊,這可是生死局,這樣下去會被打死的!”
宋戈雙眼猩紅的看著拳場上,什麼大佬雲集,他顧不了這麼多了。
要是再打,宋清時就沒命了!
他剛衝過去阻止這一場比賽,卻被主理人為難的表示比賽一旦開始就沒辦法結束。
他的後手根本沒有實施。
他不是唯一的boss,要所有股東一起同意才可以。
宋戈雙眼猩紅的找到沈河,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宋清時都快沒命了,你快點同意終止這個局麵!”
看見宋戈這個樣子,沈河才感到不對。
“你放屁,我說什麼話了?剛剛她不是占上風?”
沈河忙著和兄弟們喝酒聊天,根本沒有關注後續賽程。
“你故意在她比賽快贏的時候放那些渾話,是什麼居心!”
“你放屁,我說什麼話了?清清怎麼可能會沒命呢 !”
一個兄弟突然驚叫了起來,“我天,這為啥變成公放模式了,誰開的。”
沈河猛地掀開簾子,看向台中,薑清渾身是血的躺在中央,
像個破布娃娃。
一瞬間,沈河的內心泛上來一股刺痛。
宋戈抓起沈河就往樓下跑去,
一定來得及阻止的。
而比賽台上的薑清生死之間間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輕鬆。
她這一生太過於辛苦,好想徹底的睡一覺。
主理人剛準備聽令公布比賽取消,打開通道時,
突然間,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搖擺,
拳場的地麵開始四分五裂。
有人大喊一聲:“地震來了,快跑呀!”
整個拳場亂成了一鍋粥,看客紛紛開始逃命。
宋戈拚了命的想要去台上救薑清,卻被保鏢死死的抓住,
心情複雜的沈河繞過眾人想要將薑清拉下來。
可破碎的巨石塌陷阻斷了他們的去路!,
“沈總宋總快走吧!前麵的路都被截斷了,不可能有人活下來的!”
轟的一聲。
拳台整個下陷,現場一片廢墟。
“宋清時!”
宋戈撕心裂肺的叫喊著,可惜這次再也不會有人應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