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控的心跳與錯過的蛋糕
和魏楚年的約會,並沒有想象中美好。
環境優雅的餐廳裏,我努力集中精神聽對麵溫文爾雅的男神說話,可謝言那張委屈巴巴的臉,還有他挑香菜時孩子氣的樣子,總是不合時宜地跳出來。
“這家新出的黑森林蛋糕好像不錯......”魏楚年翻著菜單說。
“謝言好像更喜歡巧克力慕斯......”我脫口而出,說完才驚覺失言。
“嗯?曉白,你想吃巧克力慕斯?”魏楚年有些詫異地看向我。
我瞬間回神,臉頰發燙:“啊?沒、沒有......我在想別的事。”天啊,我居然在跟男神約會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家裏那個幼稚鬼!而且,已經半小時了!
魏楚年笑了笑,沒再追問,但氣氛明顯冷了些。我心不在焉地戳著盤子裏的食物,腦海裏反複播放著出門時謝言窩在沙發裏的落寞背影,還有他問“你真的喜歡他很多年”時,那雙漂亮眼睛裏深藏的受傷。一種名為“愧疚”的情緒,像藤蔓一樣悄悄纏住了心臟。
約會草草結束。回去的路上,鬼使神差地,我走進甜品店,買了一份精致的巧克力慕斯蛋糕。就當......補償他今天的失落?我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推開家門,客廳隻開了一盞小燈。謝言依舊窩在沙發裏,聽到動靜,他抬起頭,眼神黯淡。但當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蛋糕盒上時,那黯淡瞬間被點亮,像灑進了碎鑽的星河!
“曉白!你......你給我買了蛋糕?!”他猛地站起來,手足無措,像個突然收到心愛禮物的小孩,驚喜幾乎要從眼睛裏溢出來,“你知道我喜歡吃甜品的!”
我被他過於明亮的眼神看得一怔,心頭那點愧疚感瞬間放大。蛋糕盒子上印著甜品店的名字,很顯眼。我張了張嘴,那句“給魏楚年買的”在舌尖滾了滾,看著他歡喜雀躍的樣子,最終沒能說出口。
長痛不如短痛。我心一橫,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硬是把即將遞出去的蛋糕收了回來,幹巴巴地擠出一個笑:“那個......這個是給魏楚年帶的。”
謝言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亮起的眼眸迅速灰暗下去。他扯了扯嘴角,試圖像往常一樣用滿不在乎掩飾過去:“哦......給魏楚年的啊。我就知道......你心裏麵就是有白月光。”他自嘲地笑了笑,聲音低了下去,帶著濃重的鼻音,“等我回去就離婚......你們都這樣......”
他沒再提蛋糕的事,隻是重重地倒回沙發裏,用毯子把自己裹成一團,背對著我,隻留給我一個散發著“我很難過,別理我”氣息的背影。
空氣仿佛凝固了。我握著那盒變得有些燙手的蛋糕,心裏像堵了團棉花。就因為一個蛋糕?至於嗎?我有些不解,又有些煩悶,不想再陷入這種莫名的情感糾葛。我沉默地重新裝好蛋糕,轉身出門去找魏楚年。
算了,下次......下次再給他買一個吧。我這樣告訴自己,卻忽略了心底那份悄然滋長的、名為“在意”的情緒。後來,我總是“忘記”這件事,也一次蛋糕都沒給他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