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七零舉報後，我帶三崽虐翻白眼狼全家

第三章 舊疤新痛，賀禮風波

“媽，這次回來......能留下嗎？”顧曉燕依偎在我身邊，小聲問，帶著一絲期盼看向顧子軒，“讓子軒想想辦法，把你調回城吧？”

顧子軒立刻冷哼一聲，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留下？行啊！求我！登報劃清界限的是她自己！現在想回來？上山下鄉是響應號召，她過不好是她自己沒本事！”他的嘴臉，和當年舉著舉報信時一模一樣。

我還沒開口，顧建國帶著顧子鬆進了門。顧子鬆手裏捧著一本厚厚的英文書，被顧建國催著放下。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我，他眉頭立刻擰緊，鏡片後的眼神充滿了毫不掩飾的煩躁和厭惡。

“誰讓你來的？”他的語氣像是在驅趕一個不速之客。

“媽，誰給你開的介紹信？你能隨便離開村子？”他審視著我，身體下意識地擋在我和蘇欣之間，仿佛我會傷害她。

我正要解釋，顧曉燕皺著眉開口：“是我讓子軒接媽回來的！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

“結婚？你還讓她回來？你忘了當初......”顧子鬆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指責。

“好了！都閉嘴！”顧建國臉色鐵青，厲聲打斷，“馬上新郎官就來接親了！都給我打起精神，別喪著臉！”他煩躁地揮揮手。

蘇欣適時地拍了拍顧建國的背，溫聲細語：“建國，別動氣，孩子們也是......太意外了。”她轉向我，笑容無懈可擊：“安然，你也別往心裏去，孩子們不懂事。今天可是曉燕的大日子，咱們都高高興興的。” 她三言兩語，就把矛盾輕飄飄帶過，自己落了個賢惠大度的好名聲。

門外的議論聲隱隱傳來：

“蘇欣真會做人，一下就化解了。”

“貧三代出身，思想覺悟就是高！”

“安家是平反了，可誰知道以後......”

“大姐，我也給你準備了新婚禮物，一會兒就到。”顧子鬆調整了情緒，對顧曉燕說。

蘇欣立刻慈愛地摸摸他的頭：“看看，我們顧家的孩子多好！老大是廠裏的打板師，老二是燕城外院的高材生，老三在副食廠做會計，都是好樣的！” 她刻意拔高的聲音清晰地傳到院裏。

鄰居們紛紛附和：

“兩個鐵飯碗，一個大學生，將來都是幹部苗子！前途無量啊！”

“唉，安然當初要是出身好點......”

“噗！”有人被塞了個橘子，堵住了後麵的話。但那些未盡之語，像針一樣紮在顧建國臉上，讓他臉色更加陰沉。

他走到我麵前，眼神帶著審視和一種莫名的優越感：“你怎麼跑回來了？在鄉下熬不住了？想回來打秋風？”他瞥了眼我腳邊那個寒酸的帆布包，嘴角勾起一絲譏誚，“就你自己？這麼多年......不會還對老子念念不忘吧？”

我冷冷地看著他，懶得回應。

“哦，對了，”我淡淡開口，“有幾個孩子，聽說曉燕結婚，等會兒會送點禮過來。”

“孩子？！”顧建國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聲音陡然拔高，“你背著我在鄉下嫁人生子了？連個信兒都不給？好啊安然，原來你早就給我戴了綠帽子！”

一股怒火直衝頭頂，我幾乎要揚手給他一耳光！

就在這時，院子外傳來一陣更大的喧嘩和汽車引擎聲！

“讓讓！讓讓！”有人吆喝著。隻見一輛蓋著帆布的卡車停在院門口，幾個穿著工裝的人正小心翼翼地從車上往下搬東西——赫然是一台嶄新的單缸洗衣機和一台雙開門冰箱！

“我的老天爺！洗衣機和冰箱！”

“這得多少錢啊！還得有票！”

“供銷社的小劉！這......這是哪來的？”

供銷社的售貨員小劉滿頭大汗地擠進來，手裏拿著單據：“請問，新娘的母親安女士在嗎？這是您家孩子托我們送來的新婚賀禮！”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我身上，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蘇欣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隨即立刻堆起更燦爛的笑，快步上前想接單子：“哎呀！這孩子真是太客氣了！我是......”

“不好意思！”小劉敏捷地後退一步，態度恭敬卻堅決，“收貨人指定是安女士，必須由安女士本人簽收才行。請您理解。”

顧子鬆也擠了過來，看到單據上的地址是顧家，又鬆了口氣，帶著倨傲：“地址是我們家，應該是我朋友幫忙弄的。蘇媽媽簽收一樣的。”

我心中了然。盼山那孩子，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又掛名在燕城外院。

“給我吧。”我平靜地伸出手。

在顧子鬆錯愕的目光中，我接過筆，在收貨單上簽下了“安然”兩個字。

小劉如釋重負，趕緊指揮工人把冰箱和洗衣機抬進院子。那嶄新的外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刺痛了顧家所有人的眼。

緊接著，兩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了卡車後麵。司機下車，恭敬地打開後備箱，搬下幾個包裝極其精美的禮盒和好幾箱貼著標簽的罐頭。

“這是桉葉服裝廠送來的禮服禮盒，這是星然食品廠送來的精品肉罐頭和水果罐頭。請安女士簽收確認。”

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我再次平靜地簽收了這些價值不菲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