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為了接濟她家的窮親戚,將我救命的胰島素悄悄換成生理鹽水,害我進了搶救室,還將我預約的病房擅自讓給別人。
我命懸一線,弟妹卻得意洋洋。
“我這叫日行一善,你屯在家裏的胰島素被我拿去捐給那些看不起病的窮人了,反正你又不缺錢,糖尿病也不嚴重,偶爾注射點生理鹽水就可以稀釋體內糖分,幹嘛總是斤斤計較?”
“還有你預約的病房,我也讓給一個掏不起醫藥費的親戚了,他們比你更需要那個床位,也算是幫你們許家積德行善了。”
我聽後大怒:“你想要裝爛好人積德行善幹嘛總是拿我做犧牲?糖尿病怎麼可能是注射生理鹽水就可以稀釋的?”
我因為沒有及時注射胰島素不得不入院,為保命趕走那個霸占我病房床位的人。
.........
“到底是誰動了我的藥?”
我氣憤推翻所有本該裝著胰島素的箱子,發現裏麵的藥劑都被換成了生理鹽水。
而我作為一個型糖尿病患者,每天都需要注射胰島素來維持血糖。
現在找不到藥,別墅又在半山腰,我整個人都陷入發病的危險中。
“我不是說過,我不在家的時候,任何人不能進入我的藥房嗎?那些胰島素怎麼全都變成了生理鹽水?”
家裏的保姆欲言又止,最後在我的逼問下才說出是弟妹拿走了藥。
柳翠翠聞聲,火速趕來。
“大半夜吵什麼?不知道還以為家裏死人了呢!”
她看了一眼滿地打翻的藥箱,頓時明白發生什麼。
柳翠翠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炫耀似地開口。
“不就是幾箱胰島素嗎?前兩天我老家看不起病的親戚上門拜訪,我看他們可憐就都拿給他們了,就當是你們許家日行一善了。”
我頓時火冒三丈。
“他們看不起病,你就要拿走我的備用藥?你知不知道我體質特殊,國內一般的胰島素都用不了,隻能用那些進口胰島素,那都是我找私人飛機空運回來的,你卻一聲不吭全給你的窮親戚了?”
“對啊”她理直氣壯,“你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幾天不用藥又死不了,大不了再找飛機運點回來,至於在這斤斤計較嗎?”
她繼續陰陽怪氣。
“你們有錢人就是命好,生點小病還要用進口的藥,不像我們窮人,沒錢治病隻能等死。”
“那些藥就當是你大發善心接濟窮人了,而且我看你病得也不重,注射點生理鹽水也一樣能稀釋掉糖分,就別在這沒事找事了。”
她雙手抱胸,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對於我弟這個剛過門的媳婦兒,我並不是很熟。
畢竟我常年在外麵工作,偶爾回來都是半夜,和她打照麵的機會並不多。
但早就聽我弟說過,這柳翠翠是窮人出生,所以特別善良,總是喜歡捐獻愛心救助窮人。
原來就是這樣救助的!
我被她逆天的發言氣到,忍不出反駁。
“柳翠翠,你腦袋是被驢踢了嗎?你見哪個糖尿病患者靠注射生理鹽水稀釋糖分的?再說了,生理鹽水能直接注射嗎?”
“你現在就趕快打電話把那些藥給我拿回來!”
她不肯,反而指著我破口大罵。
“我早就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的心腸最為歹毒,你們整天山珍海味地吃著,連用個藥都是進口的,而我們窮人卻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現在不過是找你拿幾支藥,你就要計較成這樣!”
“許文昕,你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你們城裏老師難道不教你們日行一善嗎?”
“你這就是要把我們這些沒錢沒勢的窮人逼死!”
她蠻橫無理的樣子簡直讓人沒法溝通。
我因為長時間沒有注射藥物,已經開始出現頭暈目眩的症狀。
我趕忙拿出手機給我弟撥打電話。
“你的好媳婦兒把我所有胰島素都換成了生理鹽水!現在還對我倒打一耙,你到底管不管?”
從小到大,我弟最聽我的話。
在他剛咿呀學語的時候,就跟在我屁股後麵姐姐姐姐的叫。
本以為接到電話,他會向著我,但我低估男人娶了老婆之後枕邊風的威力。
我弟歎氣勸我,“姐,那些藥翠翠都拿給窮人了,你大度點,就別計較了,她也是出於善心。”
我的心臟隱隱發麻。
他竟然說我計較?
那可是我保命的藥!
我糾正他,“不是拿給窮人,是都拿給她的窮親戚了!”
“都一樣啊,翠翠本身就是窮苦出身,她自己淋過雨,所以想為家裏人撐傘,姐,你理解一下,咱們家又不缺錢,藥你再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