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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起時，我正在整理和傅景淵五年積攢下的舊物。

“晚上七點，瀾庭會所。”

依舊是那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我好像沒有義務被傅先生隨叫隨到了？”

“有錢賺！”

“很多錢，你不心動嗎？”

這該死的‘愛錢’ 的標簽，好像就焊我身上了。

“沒興趣！”

這幾年傅景淵給我的錢足夠母親後繼的治療了。

“陶菀。”

傅景淵的聲音沉了下來，“別讓我親自去接你，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今後還想在江城混，就不要違背我。”

通話結束後，我站在房間裏發了很久的呆。

瀾庭會所的水晶吊燈晃得人眼暈。

推開包廂門時，圓桌旁已經坐了七八個人。

主位上，傅景淵的手自然地搭在宋清怡椅背上，見她耳語幾句傅景淵就寵溺的模樣，是我從未得到過的溫柔。

“陶小姐來了！”

宋清怡率先起身，一襲白裙純潔無瑕，“快坐這邊，特意給你留的位置。”

她所指的座位正對著傅景淵，旁邊是個陌生中年男人。

那人從我一進門就用黏膩的目光打量我的胸口，此刻更是迫不及待地拉開椅子。

“這位是王總。”

宋清怡笑吟吟地介紹。

王總肥厚的手掌立刻覆上我的手背，“久仰陶小姐大名啊！”

我觸電般縮回手，抬頭看向傅景淵，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宋清怡掩嘴輕笑，“王總離婚五年了，一直想找個知冷知熱的人呢。”

餐桌上爆發出一陣曖昧的笑聲。

我突然明白這場飯局的真正目的，他要親手把我塞給別的男人。

圈子裏都知道傅景淵有潔癖，從來不碰別的男人染指過的女人。

自己賣自己是一回事，被別人賣卻是另一回事。

再卑微，我還是有尊嚴的，我直接站起身。

“我不太舒服，先告辭了！”

“坐下。”

傅景淵的聲音不輕不重，卻讓整個包廂瞬間安靜。

他終於看向我，“清怡一片好意，別不識抬舉。”

宋清怡適時露出委屈表情，“陶小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隻是覺得王總條件很好…”

“你不願意，難不成你還惦記著景淵？”

傅景淵趕忙解釋，“我和她真的隻是錢貨兩訖，我現在有你，不會再多看別人一眼。”

“既然你不放心，我願意花錢買你安心，你知道我有潔癖的，不會用別人用過的女人。”

“在座的各位，幫幫忙，誰能搞定陶小姐，傅氏未來一年的訂單就優先和誰合作。”

為了讓宋清怡安心，他還真是大費周章啊！

何必呢？不就是讓我找個男人睡嗎？

我成全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