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拿到我爸意外死亡賠償金那天,被車輪子反複碾壓致死。
肇事司機是老公江哲放在心尖尖寵的小青梅蘇婉。
我一紙訴狀,以故意殺人罪將蘇婉告上法庭。
江哲卻一巴掌把我扇到流產:
“林希,你媽隻是死了,但你害婉婉去坐牢,會毀了她一輩子的!”
“你這麼惡毒,活該你父母都橫死!”
我曾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也對我拳打腳踢,罵我是壞女人,要打死我。
江哲甚至把我打暈,抓到精神病院用鐵鏈子綁起來,每天毆打折磨。
隻有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向蘇婉道歉,保證不再惡毒地害她坐牢,才能放我出來。
江哲則以家屬身份簽署諒解書,拿著我爸媽上千萬的身故保險金,與蘇婉這個殺人凶手逍遙快活。
一年後,我殺出精神病院,提著刀站在他們床前。
想讓我當精神病?
他怕是忘了,精神病是持證發瘋的!
......
我被打到流產的第三天,江哲特意帶著蘇婉和兒子俊俊來醫院。
對剛做完清宮手術的我沒有一句關心,拉著我輸液的手一把將我扯下床。
“林希,為了逃避撤訴,害婉婉坐牢,你丟下家裏的家務不做,孩子不帶,在這裝什麼流產!”
針頭把我手背上的血管撕扯出一道口子,汩汩的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麵。
我按住流血的傷口,抬眼死死地盯著摟著蘇婉的江哲。
“醫生就在隔壁,你一問便知,我何必拿這種事來裝。”
“江哲,是你親手殺死了你的孩子!”
見我手上全是血,他麵露一絲懷疑,卻瞬間被蘇婉嬌滴滴的聲音勾走。
“江哲哥哥,如果姐姐真的流產了,那她懷的孩子不會是背著你......”
“啊!對不起姐姐,我不是說你背叛了江哲哥哥,懷了野種的意思......”
蘇婉捂著嘴,像是說錯了什麼話。
眼裏卻寫滿了嫉妒與算計。
江哲查出患有弱精症,兒子俊俊是我忍受巨大痛苦,紮了幾十針,做試管生下來的。
所以,他寧願相信我背叛了他,懷了野種,也不肯相信我會自然懷孕。
他死死握緊了拳頭,眼神陰鷙:
“夠了!”
“隻要你同意撤訴,並保證,再也不能生出害婉婉去坐牢的惡毒心思。”
他摟了摟蘇婉的腰,對我語氣冰冷:
“不管你是編造謊言騙我,還是懷的孽種,我都可以不計較。”
我咬牙:“撤訴?不可能!”
“殺人凶手,就該去坐牢!”
蘇婉蹲到我麵前,聲音委屈:
“姐姐,對不起......那天你媽媽突然發瘋一樣撞向我的車,我沒看清,以為那是隻狗,要是知道想訛我錢的是你媽,我肯定就給她錢了。”
她故意撩開頭發,露出滿是紅痕的脖子:
“姐姐,江哲哥哥已經懲罰我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我怒極,用盡渾身力氣,一巴掌扇到她臉上:
“那你就去死啊!少在我麵前顛倒是非,惺惺作態!”
江哲生怕我再傷害蘇婉,一腳把我踢開,心疼地把她摟在懷裏,衝我大吼:
“林希你發什麼神經!婉婉好心好意來向你道歉,你別不知好歹!”
“她都解釋了,不是故意撞死你媽的。”
“我已經懲罰過她了,你適可而止,不要揪著一點小事不放!”
我冷笑:“懲罰?在床上懲罰嗎?”
似乎被踩中了尾巴,他惱羞成怒:
“林希,你不就是死了個媽,這麼矯情做什麼?”
“再說了,你媽就沒長眼睛嗎,非要往婉婉車上撞去,你媽就是為了訛錢才故意去撞車的!”
“她想死怎麼不死遠點,偏偏要來害無辜的婉婉!”
“你該好好反思,為什麼別人的爸媽都不死,偏偏你爸媽接連橫死?”
他湊近我的耳朵,惡毒地威脅:
“你別忘了,你媽的遺體還沒有火化,不想你媽死了還要被丟去喂狗,你就乖乖聽話!”
我氣得渾身發抖,一股血氣直衝天靈蓋:
“江哲!你還是不是人!那是我媽,是生我養我的媽!我媽被她害死,這是小事嗎?”
“如果沒有我媽省吃儉用資助你,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山旮旯種地!”
“蘇婉明知道撞到了人,還倒車來回碾壓,把我媽活生生碾成了兩半!她怎麼可能無辜?!”
“她這是謀殺!”
五歲的兒子也跑過來,在我鮮血淋漓的手上狠狠踩了一腳。
握著小拳頭,張開雙臂護在蘇婉麵前。
天真稚嫩的臉,說出的話卻如同淬了毒:
“壞女人!不準你說婉婉阿姨的壞話!”
“你跟那個老太婆一樣都是壞人,你們都該去死!”
“你們死了才能留好多錢給我和爸爸,還有婉婉阿姨花!”
我一愣。
什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