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張開眼岑知意已經到了醫院。
裴聽白一臉滄桑,見她醒來激動的一把抱住她。
“姐姐,你終於醒了,快嚇死我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地方那麼危險,幸好你沒事!”
他用力把岑知意圈在懷裏,像是抱著一件寶貝,好像下一秒就怕她消失一樣。
可他身上的香水嗆的岑知意難受,那是藍希月身上的味道。
她正想開口,砰的一聲,藍希月推門走了進來。
“你們在幹什麼?”
裴聽白幾乎立刻推開了岑知意,她的頭磕在牆上,一片眩暈。
他迅速起身,聲音陡然冷下來:“姐姐剛醒,我在幫她查看傷勢。”
“原來是這樣啊。”
藍希月笑了笑,從包裏端出一碗熱湯,“知道岑姐姐受傷我特意燉了湯,快趁熱喝點吧。”
說著要把熱湯拿近,可就在靠近的時候突然手上一鬆,她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而整碗湯不偏不倚的全都潑在岑知意的身上。
身上還沒痊愈的傷口再次被滾燙的熱湯灼燒,岑知意痛到失聲,抬眸,卻看到裴聽白已經急切的把藍希月抱在了懷裏。
“希月你怎麼了?怎麼身上這麼燙?”
藍希月虛弱的說:“沒關係的,我隻是為了給岑姐姐燉湯一夜沒睡而已,很快就會好的。”
“這怎麼行,我帶你去找醫生!”
此時的裴聽白眼裏隻有藍希月,哪裏還有岑知意的半分影子。
聽著焦急的腳步聲越跑越遠,岑知意揪心一樣的疼。
原來前一秒抱著她心疼的男人,後一秒也能為別的女人急的團團轉。
她想起裴聽說曾說過,他的真心隻有一顆,隻給她。
可是現在他的一顆心,分明給了兩個人。
真可笑。
接下來的兩天,裴聽白每次來看她都是匆匆離開。
倒是聽護士們說樓下藍希月的病房內每天不是被一屋的玫瑰裝滿。
就是如水的珍寶送過去,把她們羨慕的不行。
岑知意鬼使神差的走到樓下,果然一眼就看到藍希月剛要下床,裴聽白立刻蹲下來背著她。
“我的小公主,你現在不能亂動,醫生說了你要注意休息......”
他的聲音那麼溫柔,可對岑知意而言每一個字都像在淩遲著她的心。
岑知意不小心踢翻腳邊的花瓶,裴聽白聽見動靜看過來,四目相對。
他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複平靜,一個字都沒解釋。
也對,有什麼好解釋的,她隻是他名義上的姐姐。
岑知意轉身跑回了病房,沒過一會兒,裴聽白追了過來。
隻是不光他自己還有藍希月和藍希月的幾個閨蜜。
藍希月淚眼婆娑的拉住她:“岑姐姐,你有沒有看到我的項鏈?那是我媽媽送我的十八歲成人禮,你要是看見了就還給我吧,那條項鏈真的對我很重要!”
“項鏈?什麼項鏈?”
岑知意聽出藍希月話裏的意思忍不住蹙眉:“我沒見過你的東西。”
閨蜜怒氣衝衝的說:“少裝蒜了,不是你還有誰!剛剛你就是偷偷跑去希月的病房,這幾天誰知道你偷偷去過多少次!”
一直在旁邊的裴聽白麵色陰沉:“也許隻是誤會,再去找找別的地方。”
另外一個閨蜜的聲音提高:“什麼誤會,這女人就是慣犯,聽說她以前就因為偷錢進過監獄,像這樣的小偷,就是死性難改!有沒有偷讓我們搜搜身不就知道了!”
她們說著就去扯岑知意的衣服,岑知意一把將人推開。
“你們說是我偷的就拿出證據,不然憑什麼搜我的身!”
此時的藍希月不語,隻是一味的掉眼淚,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裴少!”閨蜜義正言辟道:“難道你就這麼看著希月受委屈嗎?”
裴聽白深邃的眉眼染了幾分凝重,幾秒後開口:“姐姐,如果你真的沒有做過,就讓她們搜搜吧!”
聞言,岑知意不可置信的凝視著他:“裴聽白,連你也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