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楊氏獨女的未婚夫,定在她一手提拔的三個特助中。
我用了五年時間,把沈青山和他的兄弟們從窮小子培養成總裁特助,終於讓父親勉強認可了他。
沈青山卻在我的生日拍賣會上,和實習生薑念情侶裝高調亮相,對我嘲諷道:
“怎麼?大小姐如今連別人穿什麼衣服都要管了?”
但凡實習生看中的,沈青山幾兄弟都搶著點天燈拍下。
我被冷落一旁,隻因他們自信賭定,我非他們中的一人不嫁。
眾人都在看我笑話時,父親發來消息:
“瑤瑤,還有三天就到我們的約定日了,你要嫁給誰?”。
我反手把躺在新聞頭條裏的俊美植物人截圖發過去:“就他了。”
收起手機,門外傳來交談聲:
“我們做小伏低不要緊的,那女人沒為難你就好。”
“念念,你放心,無論我們三個誰成了楊家家主,你都是唯一的正妻。”
“三天後,今天這些屬於你的東西都還是你的。”
聞言,我大鬆一口氣。
實習生品味實在太差,盡拍些專坑暴發戶的次等貨。
要是送來,我還真煩惱怎麼處理這堆垃圾。
“不用三天後了,今晚我就把東西送到薑小姐工位上。”
我推門直入,薑念立刻慘白了臉,拚命對我鞠躬:
“對不起楊總,我不知道今天是您的生日拍賣。”
“我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您千萬不要怪前輩們。”
她像個眼淚四濺的折疊屏上上下下,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楊佩瑤,是我執意要帶念念來的,有幾個臭錢不是你隨意羞辱別人的理由。”
沈青山沉臉嗬斥,傅年和謝昀麵色凝重。
不得不說,三張臉生氣起來也各有風情,不愧是當年風俗一條街的鴨王三劍客。
初被沈青山救下時,我確實被他的臉深深打動過。
可惜這點好感和實打實的股權比起來,連放上天平的資格都沒有。
“你不喜歡我,辭職就是了,何必這樣下我麵子?”
我望著沈青山眼含熱淚,情真意切。
“我們在你手下,身不由己,哪還有的選?隻希望你良知尚存,不要為難念念。”
說的好像遇見我之前你們有多自尊自愛似的。
不過我確實不打算放他們離開。
五年前我用他們做障眼法應付父親催婚,借戀愛腦人設,以為愛發瘋之名拔除了不少對家眼線和父親心腹。
這三人也不負眾望,和敵對公司勾搭,挪用公款花天酒地,公私徳都虧到姥姥家,情報和把柄流水一樣往我手上送。
競爭對手想利用他們在三天後將我一舉擊垮,我也等著三天後抓個現行,把一直以來滑不溜手的對家一網打盡。
“江特助這麼擔心薑念,不如把她揣口袋裏裝著。”
我誠懇提議,薑念卻聲淚俱下:
“楊總不要威脅前輩,您如果生氣,可以隨便打我罵我......”
傅年護在沈青山和薑念身前,滿臉是為兄弟和心上人挺身而出的大義:
“楊佩瑤,你不過是靠著楊家才有了今天,重利又冷血,念念比你更懂得溫暖和愛,她帶的西北項目,大家都敬她愛她。”
我眉心一跳:“你們越過我把西北項目交給一個實習生?”
西北項目本是交給我的心腹陸娜去做的,規模不大,卻是我近三年最看重的工程,更是我那被困深宅的母親最後的遺願。
沈青山露出心虛的神色,很快又理直氣壯:“實習生又如何?比那和你一樣毫無人性的女人強一百倍!念念不一樣,每天隻讓工人工作四小時,每周給工地放四天假,還翻倍發高溫補貼!”
我眸光一冷,瞬間沒了看猴的心情,上前揚手幹脆地給了薑念一巴掌:
“你被解雇了。”